樊雨琪转过身子戏谑的看向他,微微勾起嘴唇:“你这要是去哪啊?”
樊大河窘迫,转过身子看了眼她,话也不说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雨琪耸肩,真是莫名其妙,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在房顶赏月吹冷风,真是个怪人。
天刚刚才擦亮,樊俊江家的大门就被人使劲的敲着。
床上睡着正香的樊俊江和朱燕被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敲门声给惊醒了,樊俊江翻身推开窗户看向外面,低呼一声:“这是谁啊,一大早的。”
朱燕起身,坐在炕上把上身穿好,顺手也把衣服递给了他:“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敲这么急的们,可定是有啥事。”
樊俊江披上外袍,塔拉着鞋出屋,咱在门边上扶着门框把鞋登上,疾走了几步,对着门外的人喊道:“来啦。”
“哎呀,这都几个点了,你还在睡,赶紧的开门。”
樊俊江抬抬头,看天,这、、、天刚擦亮,不晚啊,听见三哥焦急的话,紧忙就把木栓拿了下来。
开门赫然一瞧,好家伙,不止三哥一人,身后站着不少的人,粗略一看,除了爹和娘,还有女眷没来,剩下的都来了,就连十一岁的小侄子也背着竹楼。
“赶紧的洗把脸,走。”樊俊峰看老四那迷茫样,还堵在门前,伸手拍了下他。
领着身后的老二和老三以及几个侄子进院。
“去、、、去哪?”樊俊江更迷惑了,这一大早的,大哥他们是想干嘛?
樊迎欢挥着手里的锄头,又指了指身后的被着的竹楼:“四叔,当然是上山挖红薯啦,昨天爷爷没吃够,还一直的念叨好吃呢,这不一大早,就把我们几个叫起来了,要我们在去挖点回来。”
感情是这样,还以为出了啥事呢,樊俊江擦去额间沁出了汗珠。
“这东西不是我挖的,是大丫和二丫她们上山发现的,这东西张啥样,我也不清楚。”
哦,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樊俊延回望了眼院子一圈,没见到那两个丫头,倒是瞧见樊大河站在他的屋门前,一副冷冰冰,半死不活的样子,跟谁都没个笑脸,真是搞不懂这老四咋想的,留个这么个半大小子在家,难不成做个上门女婿?
他们说话声音算不得大,但是他们说话恰巧在雨琪的屋檐下,正好给她听了个便,躺在大床上的她无力的叹了声,自己要是在不出去,恐怕自己屋子的门就要敲响了。
起身,刚套上外衣。就听见,‘砰砰砰’的声音,这哪叫敲门,简直跟凿门差不多,好似这门跟他们有仇一样。
“大侄女,还睡那,赶紧的起床啦,二伯领你去玩。”
抽抽嘴,得,这当自己是小孩子呢,要是自己现在找他要糖,他一准的会给买。
‘吱嘎’门开了,雨琪揉着眼睛,困顿的样子出现在门口。
“二伯,你早上准吃的不少。”
“侄女,睡迷糊了吧,这才几个点,我还没吃早饭那。”
雨琪摇头。
“不像,看二伯敲门的那力气,简直跟吃了几碗大米饭一样。”
众人回神,哄堂大笑。
二伯被雨琪的话调侃羞红了脸,瞪了她一眼,带着无线的宠溺训斥她:“你这孩子,咋还拿我开涮了。”
雨琪嘻笑上前,漏出两个小酒窝,白白的贝齿一排,弯着月牙般的眼睛笑眯眯的望向他:“我这是在夸二伯,精气十足。”
“哈哈哈,那是。”
短暂的笑声充斥小院,雨琪收拾利索了,带着爹,伯伯以及堂哥一起去山上,留下雨洁等乌翠她们两个。
走出没多远,就瞧见村里的人拿着锄头出门,看样子像是下地,给苞谷地除草。
“呦,樊老大,你们背着竹楼拿着锄头这是要干嘛去啊。”乌六扛着锄头和他们正好走了个碰面,要不是他们走的方向和地是相反的,自己还以为他们是去地里呢。
“哎,能干啥,今年这苞谷的收成不行,寻思着到山上整点吃的,要是能猎到个兔子野猪啥的,不但能卖个好价,还能解解馋啥的。”樊俊峰打着哈哈,并没有告知他自己上山的目的。
乌六一听,犯愁的点头:“可不咋地,这一年两季的庄稼,才能勉强的过活,今年雨水少,这苞谷恐怕是要减产,今年这冬天怕是难捱了。”
樊俊峰和几个弟弟对视眼,颇为惭愧。
乌六感叹完扛着锄头走了。
樊俊峰看他寂寞的背影,有些弯了要的脊背,那是一个承载一家子的重担,腰虽然弯了,但是活着的念头由感强烈。
大家一路走的不算慢,山就在眼前,大伯却在此时停住了脚步。
“我想了一路,把红薯这一事告诉村长为宜,毕竟大家今年收成都不好,同时一个村的,总不能看着他们挨饿,咱们袖手旁边不是,毕竟村里人以前也照顾过咱们。”
那一番话没有装饰过任何华丽的词语,朴素却又真实,他那一番话里承载了多少人的希望,又能救活多少人的性命,此时他完全的不知道,他就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村里人能安稳的过一个冬,不在挨饿,这才是他的目的。
得到大家的赞同,大伯脚步轻快往回跑。
雨琪看他急匆匆的身体,很是欣慰,这才是农村人的品质,朴素,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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