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大早的,你怎么突然前来?”娇奴嘴里还有包子,说的含糊不清。
聂可清怔了怔,她的表达语言能力欠缺,还有选择性口吃,很多话都说不出口,这也是以前在组织里的环境造就的,不能怪她。
有点怪不好意思的,聂可清冷冷道:“无事,我开错门了。”
“啪~”的一声,门又被关上,娇奴的脸随着关门的响声抖动一下,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内殿,聂可清倚靠在芙蓉榻上,前面有一只毛茸茸,通体雪白,眼睛红红的兔子,模样可爱极了。
只是她现在是困极了,饶是这只兔子再美,也全然没了心思去看,微微眯着眼。
唐鸢抱在怀里,一只白皙的手不断的抚摸兔子的背部,笑吟吟道:“相公,你看,这兔子多可爱?”
聂可清抽动着嘴角,这个唐鸢无论她纠正多少次,就是不愿意改口,非要叫她相公,这让她很是郁闷,却无可奈何。
毕竟,她们确实是拜过堂,喝过合卺酒的,就差洞房了。
娇奴站在一边,自从唐鸢进来了之后,她就一直都是斜视着她的,显然很不待见她。
只是唐鸢似乎毫不在意娇奴对她的看法,一个劲的叫聂可清作相公,一张嘴巴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有停过。
从她家乡的特色到上至天上宫阙,下至十八层地狱,无一不说个遍!
聂可清暗自佩服唐鸢,真的是太能说了,说得她都瞌睡连连。
突然,夙靳言走了进来,吓得唐鸢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立即闭了起来,恭敬的起身行礼。
聂可清突然觉得夙靳言比平时可爱,顺眼多了,起码能唐鸢自觉的闭上嘴。
夙靳言面色冷清,挥了挥手,遣退所有人,来到聂可清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从夙靳言一进来,聂可清就睡衣全无了,慵懒着道:“皇上今日怎么有兴致前来?不用去陪你的浅贵妃?!”
聂可清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中有些酸酸的味道。
夙靳言闻言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颚:“朕可以理解为,皇后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呵呵……”聂可清鄙夷的看他一眼,拍开他的手:“皇上也未免太自恋了些。”
“今夜皇宫设宴,皇后定要盛装出席。”夙靳言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放心,定不会让皇上失望。”聂可清淡笑着,今夜定又是十五了吧!
时间过得挺快的,眨眼就是一个月过去了,每个月的十五都是她要执行任务的日子。
“但愿如此。”夙靳言忽然坐了下来,眼眸闪过一抹不太寻常的情绪:“今夜,你要是能完美的完成任务,朕许你一个愿望,但是,你必须答应朕一个要求。”
聂可清怔了怔,从榻上坐直起来:“什么要求?”
“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不可以离开朕!否则……”夙靳言严肃,正色。
“否则什么?!”聂可清收敛起笑意,很少能看见夙靳言如此认真的神色,却还是很迷人,让人为之癫狂的容颜。
“否则……朕定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夙靳言一字一字道
,深邃的眼眸透露出坚毅。
聂可清怔住,一抹异样情绪再次绕过心间,她强制的压下心中异样,无谓道:“就这么简单?”
“对!朕对你只有这一个要求。”夙靳言道。
“此话当真?”聂可清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好奇怪的要求。
“君无戏言。”夙靳言道,也有些气结,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
让他尝试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挫败,这种感觉很不好。
“好!那就一言为定。”聂可清展颜一笑,在没有弄清楚着身体的身份之前,还是呆在夙靳言身边比较安全一些。
再说了,在这里起码待遇可是皇后级别的,丝毫委屈不了自己。
夙靳言见聂可清浅笑连连,不禁皱眉:“皇后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为何后宫还是没有一个子嗣?”聂可清也就是随意的扯出一个话题。
待她看见夙靳言眸子似乎闪耀着一抹异样光芒的时候,她就后悔了,怎么就随口而出了呢!
这个话题太敏感了!聂可清懊恼得很。
“不如,皇后替朕生一个?”夙靳言欺身靠近她,噙笑着调侃道。
聂可清忽然感到脸红心跳,这个该死妖孽男,靠的太近,她总是控制不住的被迷惑。
看见他那张薄薄略性感的唇,缓缓欺压过来,聂可清很不争气的闭上了眼,甚至还有一丝丝渴望……
“哐当~”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情绪,聂可清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夙靳言,抬头看向门外。
夙天泽一脸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地上碎了一个琉璃杯子:“呃……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
夙靳言蹙眉,看得出很是不爽,他轻瞥夙天泽一眼,语气平静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夙天泽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地上已经碎掉的琉璃杯子,笑笑道:“昨日臣弟得到一只珍品琉璃杯,想拿来给皇嫂嫂过过目,只是……”
夙靳言不语,直直的看着夙天泽,搞得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一脸尴尬的站着。
聂可清见状赶紧起身相迎:“靖王大驾,甚是荣幸至极。”
她就想去找夙天泽来着,如今他自己来了,可不能让他走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从他的嘴里知道呢。
夙靳言的脸又阴沉了一些,看向夙天泽的眼似乎有一丝怒气。
夙天泽感觉糟糕透了,皇嫂嫂这是在拿他开刀吗?大哥在这里,她居然如此的破天荒热情招待。
“不……不用了,我还有事,改日在登门请罪。”夙天泽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看见大哥那副快要杀人的嘴脸,暗自恼怒,今日出门怎么不看黄历呢!
聂可清可是好不容易见到夙天泽,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他走了,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靖王既然来了,何不喝杯茶再走也不迟。”
夙靳言的脸已经冒黑烟了,手掌藏在大袖中,兀自张开又收紧。
夙天泽一边注视着大哥的神色,这边又被聂可清抓住不放,已经暗叫糟糕了,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
“皇嫂嫂,真的……不用客气了,我……
有急事……急事!”夙天泽使劲,想要把自己的衣角从聂可清手里抽出来。
聂可清咬牙,死死抓住不放,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已经把某人给激怒了。
她咬牙道:“不行,这茶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娇奴站在正殿门外,看着主子似乎很是焦急的样子,又听到喝茶二字,心下了然,赶紧去端了几杯茶进来。
聂可清突然觉得娇奴缺心眼的病好了,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不给爱天泽逃跑的机会,聂可清抬脚就给他狠狠的踩了一脚。
“啊!”夙天泽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要知道,大哥还在这里,暗自叫苦不已,这次真的是被皇嫂嫂玩死了。
聂可清趁他松开手,一把扯过夙天泽推到椅子上坐好。
娇奴立即上前,把一只杯子塞进夙天泽面前,霸气道:“靖王,请喝茶。”
夙天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是什么啊!
“喝茶!”娇奴大吼一声,吓得夙天泽赶紧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接过茶水太烫,被烫到了舌头。
抬眼看一眼一直站在一边,黑着脸,却又一句话不说的夙靳言,夙天泽不敢叫嚷,烫死也要忍着,有种泪眼朦胧的感觉。
聂可清见状笑了,原来夙天泽这么害怕夙靳言啊!
那真是太好了,这个把柄她可得好好的拿捏,利用一番。
聂可清刚想要走上去跟夙天泽说些什么的时候,夙靳言终于暴怒了,走过来,一把抓住聂可清的手,往怀里一带。
夙靳言大声道:“马上,给朕滚出去!”
夙天泽是脚底抹油的飞奔而出,瞬间不见了影儿。
娇奴也是被夙靳言的怒气吓到,有些担忧的看了主子一眼,然后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退出正殿。
聂可清气急,想跺脚了都,大声道:“你在做什么?”
直接称呼夙靳言为你,不是皇上了。
夙靳言黑沉脸,咬牙:“皇后,请记住你的身份。”
“这个身份你我最清楚,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皇上又何须如此认真。”聂可清满肚子的气,每次都是夙靳言坏她的事。
她不过是想知道的更多一些罢了,为何就这么难?!
夙靳言被聂可清说的一场交易怒怒,在她的心中,他就是一个雇主别无他意?
怒火盎然升起,夙靳言手上力道加重:“你只能是朕的。”
聂可清哑然失笑,果然是君王,拥有霸道的占有欲,就算是一个玩物都不愿意给别人触碰一下。
“你笑什么?难道朕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夙靳言此刻恨不得掐死她。
“怎么敢,皇上可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谁敢把你当笑话?”聂可清嘴角噙笑,不怕死的对上夙靳言的目光。
夙靳言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很好!看来皇后是忘记了朕是怎么惩罚你的,那就让你好好回忆一下。”
聂可清愣住,此刻忽然有些害怕了起来,刚刚的傲气渐渐消失不见。
夙靳言按住聂可清的后脑勺,嘴唇欺压上去,犹如热铁剧烈相撞,激出火花一发不可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