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音落下,只见福伯的身影缓缓在空气中凝现,“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天族的二皇子妃。”
福伯的话令天梦的脸色顿变,难看至极。
“福伯,你怎么在这里?”天梦阴沉着脸色,狭长的美眸中涌动着阴郁和算计。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福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形一动,缓缓落在慕浅月和纳兰景的身前,目光冷冽的望向她。
“福伯……”慕浅月这才怔怔的从天烁死亡的震惊愤怒和绝望中回过神来……
“主子,主母,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们。”福伯看向慕浅月和纳兰景说道,目光在落向慕浅月的时候,眼里带了一丝疼惜之色,他来晚了,否则通天塔就不会毁去……
他已经在加快速度的赶过来,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
“福伯,盘音音可是盘氏一族的叛徒,难道你要帮助一个叛徒吗?”天梦冷着脸,“还有,别忘了你的职责,你不在太古界呆着却跑到玄天界来,天主若是知道了,必然会不高兴惩罚于你!你现在若是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呵……”福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讽笑,冷冷的一挥衣袖,“我是受命于天主暗中保护太子殿下,你有意见吗?你若有意见大可去质问天主的决定。”
“你!”天梦脸色不悦,却也因为忌惮天主,只得乖乖闭了嘴巴,她目光幽怨的看向纳兰景,却见纳兰景看都不看她,一双如琉璃般澄净的紫眸而是落在慕浅月的身上,眼里布满了温柔,“月儿,我会想办法重铸通天塔的,到时候天烁也会回来……”
“真的?”慕浅月抬起头,眸子赤红的望着他,黑亮的大眼睛里布满了水雾。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别忘了,对于炼器,可没有人能比得过我。”纳兰景神色温柔的捧起她的小脸,“娘子,你不会怪我现在没有给天烁报仇吧?”
“不会。”慕浅月摇了摇头,天梦既然可以一掌摧毁通天塔,她的实力必然是强悍无比,即便是景也不会是她的对手,她又怎么会让景去送死?
“娘子,相信我,我会亲手替天烁报仇的。”纳兰景袖下的手指轻轻握紧,但不是现在。
福伯的实力应该是和天梦相当,要想杀了天梦很难,而且天梦的地位不低,这样贸然杀了她,福伯必然会受到牵连。
慕浅月又岂会不明白?她想的也是依靠自己的实力替天烁报仇!而不是依靠福伯!
“天梦,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走吧。”福伯冷淡的声音缓缓在天空中飘荡,天梦眼里闪过一抹浓烈的不甘之色。
而炎姝在听到天梦的话时,整个人都惊呆了,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天梦的话,她是天梦在靠近心脏处取的一根骨头做成的人形?意思是说她原本不是人,只是一根骨头……
不!!!
这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是一根骨头做成的人形?
她明明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啊……
她是天族的传人,她拥有高贵的血统和天赋,不是骨头做的,不是,不是!!!
本以为她的身份地位会比慕浅月高贵,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炎姝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神情错愕呆滞,充满了绝望,想哭却哭不出来的绝望……
此刻听到天梦要离去,她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冲天梦喊道,“大人救我,带我一起走!我留在这里会死的,他们会杀了我的,我不想死……”
即使她的前世是一根骨头,她也不想死啊!
现在她有了人形,有了实力,有了血肉之躯,岂能甘愿就这么死去?
就在她满含希翼的目光看向天梦的时候,却见天梦冷冷的一勾唇角,“我不喜欢有人顶着我的容貌。”
“……”炎姝浑身一怔,双眸满含诧异的看着她,她怎么可以这么说?不是她将自己创造出来的吗?她这是不要自己的意思吗?还是想让她毁容?
“大人,可是……可是我是你身体的一部份啊!”
憋了半天,炎姝忍不住开口道,她不能忍受死亡,不能忍受再也看不到炎哥哥的痛苦,更不能忍受看着炎哥哥和青女在她的面前恩爱……
所以在这一刻她宁愿抛下所有的尊严,只为了让天梦救她。
天梦轻淡如水的目光落向她,凝着眉,似有些嫌弃,声音冷冷的说道,“罢了,即便我再不喜欢你顶着我的容貌,好歹你也是我的一根骨头,岂能流落在外,让那些贱民欺负了去?你现在就跟我回太古界吧。”
“是,大人。”炎姝闻言大喜,想要站起身来,才想起自己是被慕雪樱等人用玄铁链捆着的,不由抬头怒看向慕雪樱等人,颐指气使得意高傲的命令道,“你们赶紧把我放了!听到没有?”
慕雪樱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白雪也是一脸鄙视的看着她,萧宣儿则是暴力的又扇了她一巴掌,“你说放就放,你算哪根葱?”
炎姝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当场吐血,没想到这些人在天梦的面前还敢如此嚣张放肆!
天梦的脸色‘唰’的一下难看了下来,美眸中一片阴沉铁青,目光恨恨的看向萧宣儿一行人,自己都发话了,这些人竟然敢不遵丛,还出手打炎姝,这摆明了是不将她这个天界的圣女放在眼里啊!
“福伯,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他们,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胆敢挑衅天界权威。”天梦转了首扫向福伯,冷笑道。
之前不是没机会吗?现在机会来了。
“炎姝是玄天界的人,况且她曾经伤害过主子和主母一家人,所以炎姝你不能带走,也无权带走。”福伯双手负于身后,灰色的衣袍随风飞舞,一身的仙风道骨,气势凛然。
天梦没想到自己都这般说了,福伯还不肯松口,眼里的不悦之色浓烈了几分,眉头紧紧的皱着,“福伯,你确定要与我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