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明楚祁王,池州长公主

季云舒一路上都在细细地打量着这位太子,有几分尖瘦的脸型多了几分女气,长眉明眼,朱唇鹰鼻,端的是极为俊美,虽说身高比付景渊地上些许,但是也是玉树临风,一身杏黄色的蟒袍平添几分尊贵威仪之气,显然是一国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才会有的风采。

感受到季云舒打量自己的目光,明流晋转过头朝着季云舒微微一笑,大方得体,没有丝毫的窘迫与不堪,倘若天乾前太子在这里的话,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太子和付景渊细细地说了明楚国境内的事情,详细程度让季云舒在一边为之汗颜,想着付景渊既不是摄政大臣又不是一国宰相,而且还是个天乾人,说的这么细真的好吗?

但是太子对于付景渊没有丝毫的忌惮,甚至是一些军过大事还在询问付景渊的意见,季云舒只是在一边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对于那两个人的对话采取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势。

中午太子留二人在太子府内用了膳,八十八道热珍三十三道冷素,是季云舒有史以来吃过的最为丰盛的一道席宴。当然不是她孤陋寡闻上不了台面,而是这个席面通长都是皇上寿辰或者接待他国国君之时皇帝的规格。

“明楚太子当真令人惊讶。”回别院的马车上,季云舒靠着床榻懒懒地说道。

“怎么讲?”付景渊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懒懒地支着自己的下颚,开口问道。

“对国事的见解很是独到,而且想法决策无一不是站在明楚国长远的立场。处理事情游刃有余,既不会让人觉得两面三刀,又不会得罪人,我觉得明楚在他的带领下很可能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评价这么高?”付景渊挑眉看着季云舒,按照季云舒的性子,很难想象她会对一个人做出这么高的评价。

当然了,除他之外。

“最让我惊讶的不是这个。”季云舒看着付景渊面如冠玉的容颜,清声张口。

付景渊揉揉额头,他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付景渊接着卖关子。

季云舒想着现在已经在明楚的地盘之内了,还到时候?到什么时候?

“太子登基在三日之后,到时候你可以去明楚的皇宫玩上一玩。”付景渊忽然开口,转移着话题。

季云舒瞪着付景渊半晌,撇嘴道:“不就是个皇宫?有什么好玩的?”

付景渊笑着搂紧季云舒:“明楚的皇宫和其它皇宫可不一般,其它国家的皇宫设定在京城中心,而明楚皇宫却是建造在京城之外的皇山之内。”

季云舒很给面子的愣了一下,是真的愣了:“这倒是稀奇得很。”

付景渊如玉的指尖把玩着季云舒身后长长的柔顺的乌发:“所以明楚的皇宫与其他国家的任何宫殿都不一般,你当真不想去玩上一玩?”

“自然要去!谁说不去了?”季云舒本性贪玩,自然不会错过这么个好机会。

付景渊呵呵一笑,声音低沉清越,像是琵琶弦被无疑间轻轻碰触不经意发出的铮鸣声,极为悦耳动听。

“其实我比较好奇镇国将军府到底是什么样子。”季云舒懒懒依在付景渊怀中,问着鼻端优雅的莲香,有些谜证地开口。

镇国将军府在她心中确实是很神奇的存在,既能生出顾文易那般钟灵毓秀之人,又能教养出顾昕之那么泼辣的一个少女,当真是两个极端,却有着一样的发源地。

“镇国将军府么……你总有机会见到的……”付景渊线条流畅的下颚掸着季云舒的发顶,轻声开口。

季云舒懒懒地点了点头,闭目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的觉特别多。难不成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的缘故?

车厢内寂静无言,隔音效果极好,听不到外边大街上人声鼎沸的声音,季云舒意识逐渐弥散,直到外边传来——

“何人马车?停下!”

季云舒一下子睁开了眼,一双水眸灵动冷然,没有丝毫刚刚清醒的困顿与迷离。

原莫紧急勒住了马车,由于刚才行驶的并不是极快,所以并没有造成极大的冲击力。

“拦者何人?”原莫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外边传入了马车之中。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我先问的!”依旧是那个拦车的声音。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句话,但是言语中的高傲凌然确实极为明显,每个字话尾都很短,更加多了几分懒散高贵。

都道是字如其人,但是在季云舒这里,她更信奉的是声如其人这一说法。

外边这个公子哥,一听就是年少气傲的那种。

“我家主子非明楚人士,只是不知公子为何拦下我家公子座驾?”原莫言语中带了几分客套的疏离。

“哦?不是明楚人?”男子的话音拔高了两个度,“怪不得这么没有规矩。”

季云舒凝眉。

“不知公子所说的规矩指的是什么?”原莫发挥了不耻下问的态度。

“我明楚尊卑之规极为严格,平民百姓及五品以下官员乘单驾马车,一品以下官员用双驾马车,一品以及亲王可用三驾马车,皇室用御用皇撵,但是本公子不知道,你家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用得起这三驾马车?”

付景渊的车确实是三驾,而且都是祁山出山的灵秀宝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日行千里不在话下,绝对是马中良种。

“我家公子不是明楚国民,这一套对我家公子并不适用,公子如此,岂不是有些失礼?”原莫接了口,声音清淡地说道。

“但是现在是在我明楚国土之内,就要按照我明楚法典办事!”男子的声音传来,并没有因为原莫的话而有一丝不高兴,反而是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

“那这位公子要如何?”原莫自然知道这男子不单单是说上这么一通,自然是有什么目的在里面。

“将这三匹马卸下交由我处理,你家主子随我去礼部走一趟。”男子似乎是思索了片刻,说道。

季云舒在车内轻柔一笑,眸中光华涟涟,先不说让付景渊和他去礼部走上一趟,就单单说这三匹马,就不能一般人能消受的。

“你家主子为何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见到原莫似乎在低头思索着自己的提议,没有听到马车之内的人说话,男子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我家公子是有原则的人,不和没身份的人说话。”原莫抬头,瞟了男子一眼,说出了一句极为嚣张的话。

本来季云舒以为可以见到男子大发雷霆,但是却听到一阵极为爽朗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笑声,绝对不是强颜欢笑可比。

季云舒倒是对外边这男子升起了几分兴趣。

“不知顾大人在这里,所谓何事?”这是,马车外边传来另外一个男声,虽说不是极其熟悉,但是季云舒还是听出了这是何人。

明楚荣郡王楚嵘峥。

想到之前在天乾大殿上见到的那个嚣张高傲的男子,季云舒想着这次楚嵘峥和这人说话倒是少了几分盛气凌人的气势,看来外边这还是个人物。

不对,刚刚他说顾大人……

季云舒思绪翻转期间男子已经和楚嵘峥把刚刚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听罢,楚嵘峥哈哈大笑起来。

“不和没身份的人说话?这倒是有点意思。”楚嵘峥说着,话语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你家公子是什么身份?”

原莫没有答话。

楚嵘峥眯眼看着原莫,半晌再次开口:“本王是明楚荣郡王,这位是镇国将军府嫡子之子现礼部侍郎顾文炎顾大人,不知我二人可否有资格和你家主子说上一句话?”

这么谦虚有礼的自报家门季云舒也是大吃一惊。

“二位贵人果真身份千金,但是却做出这种在大街上拦我家公子车架之事,未免有失身份。”原莫殓眸,不卑不亢地说道。

“本官乃礼部侍郎,要是见到这种有违礼法之事不加管束这才是失了身份,无论你家公子是何方神圣,既然在我明楚的地盘上就要按照我明楚的制度来!”顾文炎将刚刚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言语中有着不耐烦。

“难不住令主要挑战我明楚法典?或者是对我明楚规章制度不屑一顾?对我明楚圣上不服?”楚嵘峥开口,三顶帽子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几人砸来。

付景渊雅人深致的眉梢挑起,忍不住轻笑出声,犹如万籁俱寂之下微风触动了琴弦发出的铮铮低鸣,极为好听。

四周已经有好事的百姓在围观,想着车内之人莫不是被荣郡王一席话也吓傻了?

楚嵘峥眯眼,仔细盯着马车,像是可以穿透车壁看到车内之人一般。那三匹宝马就非普通人家可以驾驭,再加上这看起来古朴实则周身上好檀木打造的马车,他便知这车内之人非富即贵,这么三顶帽子扣下去,想必该路面了吧?

“荣郡王这么大的罪名我可不敢当!”清越温润的声音传来,虽说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一方寂静中极为明显。

楚嵘峥淡漠的面容上破碎出一抹惊讶,这个声音他自然记得,而且穷其一生都不会忘记。

那次在天乾贤王府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出乎意料,所以他对那个掀起滔天大浪的男子自然也是记得清楚,那音容笑貌、绝对风华,就算是他一个男子也忍不住暗自惊叹。

付景渊被驱逐出贤王府之事他自然也是知道,最近这个人已经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想不到再次见的时候,居然是在明楚的地盘之上!

马车的帘幕轻轻挑开,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映衬着马车玄色镶金边的帘幕更显得白如美玉,随后是一身只用一根白玉簪簪住的乌黑青丝,洁白的云锦里衣前襟,一身青衣颜色虽是素淡,但是却是极了天地间所有风华。

付景渊抬起头的时候,听到了四周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晓云出月的浅笑:“荣郡王,久违了!”

“果真是付公子!”楚嵘峥抱拳回了一礼,似笑非笑地说道。

付景渊转头看着旁边的一个华服男子,身形颀长,较之顾文易更俊美几分,但是却没有顾文易一分冠盖天下的气质。

“付公子?”听到楚嵘峥的问候,顾文炎凝眉,打量着付景渊,随后恍然,“我当是谁,原来是付公子!”

“顾公子大名才是久仰!”付景渊朝着顾文炎随意一笑,淡漠疏离。

季云舒在马车内听着几个人打着太极,有些牙疼。

“哪里哪里,付公子青衣月华醉天下,玉色无边艳江山,果真名不虚传!”顾文炎收敛了刚开始的那抹傲气,很是谨慎地看着这个可以称之为神话的男子。

季云舒想着阮琴那句诗当真是出名了,以后是不是应该把那句诗的作者宣扬一下,也好让她的好师姐名留青史一下?

“付公子可是独自一人?”付景渊一出来就立刻放下了帘幕,楚嵘峥都来不及看见马车里面的情形。

“要不是独自一人还有谁?”付景渊挑眉,明知故问。

“令夫人不在?”楚嵘峥好像丝毫不避讳,就这么直接问出了声。

“内人身体不适,所以并未前来!”付景渊笑得极尽温和,睁眼说瞎话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季云舒在马车内凝眉,想着她和那为荣郡王很熟么?何必做出这么一副热络的样子?

“他有夫人?”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成功吸引了季云舒的思绪。

付景渊头也没转,眼观鼻,鼻观心。

“参加池州长公主!”楚嵘峥和顾文易朝着女子一礼。

女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付景渊,一双圆圆的眸子逐渐弯成了月牙形,整张脸上都是对付景渊极为满意的表情。

这位池州长公主明流芳季云舒自然是听过的,是明楚现在的皇帝最小的妹妹,和他有些女儿差不多大,但是辈分上却生生大了一辈。明楚先皇在世的时候,对这个幺女极为疼爱,所以直接赐平城为封地,封为平城公主,是明楚历代上为数不多的有封地的公主。明楚现在皇帝登基之后,对这个先皇来不及过多疼爱的小妹妹也是极为疼爱,更是将整个池州赐做封地,为池州长公主。

各国历代公主郡主县主不计其数,但是不过都是占了一个身份而已,只有得到封地之人才是真正的实权在握,否则不过是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季云舒才独独记住了这位池州长公主。

“你是何人?”明流芳看着付景渊,开口问道,声音娇美婉转如鸟鸣莺啼,极为悦耳。

“无名小辈罢了。”付景渊没有什么回答的欲望。

“你有夫人?”明流芳接着问道。

季云舒扶额,不用想她也知道接下来这个金枝玉叶要说些什么 。

果然——

“本公子要招你为驸马!”

季云舒再次感叹生了一副好皮囊的重要性。

“长公主有耳疾?”付景渊终于抬起自己尊贵的头,施舍给了这个天之骄女一个凤眸的余光,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放肆!”明流芳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付景渊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呵斥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多少恼怒。

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平时见多了对她阿谀奉承的男人,见到这么一个不为她的容貌地位所动的,当真不容易。

付景渊转头看着楚嵘峥和顾文炎:“二位以后要是没有事的话,还是好好整顿一下贵国风气,这么大胆的表白,听一次新鲜,听两次淡然,听多了可就惹人嫌了。更何况还是贵国的高门贵女。”

二人自然都知道付景渊说的是上一次在天乾顾昕之大胆表白的事情,这件事已经作为闹剧传遍四过,顾文炎也由此被人指指点点好久,但是由于是自己的亲妹妹,不能说些什么。

“我允许你带着你的夫人入公主府!”明流芳看着付景渊,给出了一个在外人看来极为诱惑的条件。

“池州长公主真是大度!”

“是啊!这男子有福了……”

“一看人家这皮相就知道是个有福之人!”

最后一句话颇有深意,但是碍于池州长公主在这里,人们也不敢过多的说什么。

听着人们的私语,明流芳有些得意洋洋,想着你夫人进了公主府还不是任我拿捏?到时候找个由头除去就好。

“多谢公主美意!”付景渊说完一句,转身回了马车。

看着那抹不带丝毫流连的身影,明流芳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觉得窝囊地狠!

一直是众星捧月的地位,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忽视过?明流芳一张美艳的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分外难看。

“慢着!”明流芳从身后侍卫腰间拔出剑,就要朝着前边驾车的马匹砍去。

原莫一扬马鞭拦住了劈下的剑,没有看明流芳,只敬不恭地说道:“池州长公主还是要看清楚,这是什么马,这么一剑下去赔得起赔不起!”

明流芳冷笑一声:“不过就是一匹马罢了,天下还有本宫赔不起的东西?再说你家主子本就是逾矩行为,倘若本宫砍了这三匹马,还有谁能说什么不成?”

明流芳从来没有和一个侍卫说过这么多的话,现在这般,无疑是给足了付景渊面子。

四周百姓垂首不语,想着付景渊这个“外人”在明楚国境内这么肆无忌惮,简直是对他们伟大国家的不敬,一时间对于明流芳的举止没有什么反对之声。

明流芳挣开原莫的马鞭,冷着脸就要朝着第一匹马的马首劈下去。

一个物事忽然从车内飞出,打在了明流芳手中的长剑之上,明流芳只觉得虎口一麻,长剑脱手而出。

“看了那东西,再说有没有资格!”付景渊淡漠的声音传来,虽说没有什么威严,但是却让明流芳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

拿到那东西的时候,明流芳的脸色瞬间惨白,看着马车,满脸的不可置信。

楚嵘峥皱眉,看到手中的东西好像是一块小巧的令牌之类的东西,道了声“得罪”从明流芳手里拿了过来。

是一块小小的金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见到上面刻着的字后,楚嵘峥也不可置信地瞠大一双眼眸。随后抿了抿唇,努力恢复一脸淡然,将东西递给了顾文炎。

顾文炎看过后和明流芳是一样的表情,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围观百姓见到三位贵人怎么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不由得极为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

顾文炎将手居高,让金牌正面正对着围观的百姓,金牌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但是正中间刻着的两个字依旧极为明显,清晰可见。

楚嵘峥和顾文炎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样的信息,随后双双抿唇,一撩裙摆,单膝跪下,清声道:“见过祁王殿下!”

四周一片万籁俱寂,似乎楚嵘峥的锦袍衣摆在风中晃动的声音显得极为清晰。百姓们怔楞片刻,都从彼此眼中证实着自己所见非虚,反应过来之后,也全都扑通跪地大呼:“见过祁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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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铁上码字实在太销魂,你们先看着,我去收拾东西~二更出不来了,十一点半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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