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老家伙!真是可恶,知道我肚子饿,居然拿我最爱吃的猪手来吆喝!可恶!“咕噜噜”晕S,你再叫也没用啊,没得吃啦!
天明笑着吃了一顿很香很饱的晚饭,他性子来了,想去找培风耍耍。他这脾气跟他挺对味的,没事儿吵几句,增加肺活量。哈哈。
“爸……你干嘛?”璟看他端着盘子像是要去找培风?
“人家好歹也是我未来女婿,不能饿死啊!”天明咧嘴笑着,继续往客房哪儿走。“爸!你这……”璟又拦住了他,一脸不高兴。“你老挡着我干嘛呀?我跟你说,一会儿你不管听到什么你都别进来,我有办法摆平那小子。”
“……”璟眉头紧皱的也就不管他了,他和他爸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好。从小,他因为自闭又心里障碍,天明觉得很遗憾。他的儿子怎么会是一个唯唯诺诺又内向脆弱的人呢?一点都不像他,不像!也正因为那种失望让他变本加厉的把重心扑在了工作上,让他对这个家的爱和关心逐渐减少。他知道,直到现在,璟的心里还是只有翰一个!不过,他很感激他,至少他拯救了他的儿子,没有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只是,那些珍贵的父子之间的感情也许没有办法再重来了。对他而言,他只是他的父亲,一个把他制造出来的父亲。精神上,是空白的……
天明端着盘子,盘子里盛着香喷喷的猪蹄,他的最爱。他不知道,其实这个也是培风的最爱。很巧是么,两个人连口味也一样。
保镖帮天明把门打开了,天明笑呵呵的进去了。培风一个人躺在沙发是上蒙头睡觉,听到了动静也就起来了。他没好气的瞪着他,好像有一肚子火要发。
“年轻人,过来聊聊。”天明身上还装着两罐啤酒,他拿出一罐扔了过去。培风接了个正着,眯着眼睛打量他。
“咕噜噜……”培风那不争气的肚子一闻到猪手的味道就叫了起来,让他倍显尴尬。“你吃饱了才能继续砸门啊,不然哪有力气,过来。”天明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馋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预备关我到什么时候!”培风气的大声叫嚷起来。“我想你做我女婿啊,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就会放你了,不然只有新娘没有新郎那多难看啊?”天明说着,又喝了一口酒。“你……”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明夹了一块猪蹄放在嘴里,对着他说。培风气的别过头不看他。“你一定听过,就是那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可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啊。所以,再轰轰烈烈的爱情,它最后的归属地……都是坟墓!所以,你就不要亲手埋葬掉你的爱情了,让她活在美好里,想念着不好么?”
“神经病!”培风没好气的吼了句。“你真的喜欢那个叫‘沈勤’的女孩子么?还是在寻找些什么?”天明做了个干杯的手势,让他喝一杯。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不爱蒽娅!”培风恼怒的吼了起来。“是么?”天明不以为然的附和了声。“是的!”培风再次肯定的回答。“不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不是!你的眼睛里有对她的愧疚和怜惜……”
“可那不是爱!”培风当即反驳。“是爱,那是爱,只不过是爱的一种!”天明脸色忽然一怔的大声说。“你‘这里’有问题!”培风看着天明,指着他的脑袋说。“你‘这里’有问题!”天明挑了挑眉,也看着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说。
培风对于天明有种莫名的感触,他是一个长辈却又不像一个长辈。他诙谐、他淡然、他可以洞悉一切。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份羡慕和嫉妒,他羡慕璟和蒽娅有这样一个父亲,他嫉妒他们有这样一个父亲!父亲!多么亲切却遥远而陌生的二个字!他没有父亲很久了,很久很久了!该死!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让他想起他的父亲!
“你出去!”培风情绪有些失控的大吼一声。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悔婚?为什么当初又要追蒽娅?告诉我,你的过去!”天明拉长了脸,摆起了长辈的姿态,神情冷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过去跟你无关!”培风倔强的和他杠上了。“因为你需要倾诉,因为你压抑太久,因为你对蒽娅的怜悯暴露了你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也许,你只是一个受了伤的人!”
是震撼么?为什么他的每一个字都让我的心很痛!为什么我在他面前会是那么的无所遁形?为什么他的眼睛好像可以把整个人都看穿?
“你出去——!”培风再次的怒吼起来,他是在用怒吼来掩饰他的脆弱。天明看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锋芒中让人无法回避。
Chapter(43)
“这是我家,好像你没有资格下逐客令吧?哇,这猪蹄的味道真的不错,过来尝尝。”天明跟他打起了哈哈,丝毫不管培风的脸色有多难,他还是很耐心的对待他。
“哼!我不吃!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这个!”培风拿他没辙,气的很违心的吼了一声跑到沙发上背对着他坐了。
“那行,我吃。”天明说着就有滋有味的“呱唧呱唧”的咀嚼开了,还故意嚼的很大声,还不忘*一下手指上的卤汁。
“你……你的吃相真的很难看!”培风忍不住那扑鼻的香味就回头看了看,馋的他都快流口水了。
“你猜,我有没有办法查到你的过去?”天明一手的油,他把一只猪蹄都啃完了,那嘴上还泛着一阵油光。培风没理他,当他是疯子。“麻烦你,把纸巾递给我下。”天明用那双油乎乎的手指着培风身边的茶几。
“自己拿!”培风恼怒的大声好回了句。“我很好奇,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子对你的父亲说话?”天明站起身,一边走过去一边说。可是当他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却发现他踩到了他的禁区。父亲?是因为父亲这两个字么?他好像很忌讳人家说这两个字。
这个时候,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进来。”天明马上应了声。一个男人毕恭毕敬的拿着一本护照递给了天明,这本护照是培风的,他派人去了趟他家“参观”了一下,顺手拿了点纪念品回来。
“英国?你是英国国籍?”天明马上翻开了护照本大声朗读了出来。“你……你怎么有我的护照?你……”培风顿时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等看着他。“香榭丽舍的房子不错,很有升值空间。”天明不以为然的说。“你竟然偷偷地去了我家?还偷我东西?你……”培风冲到他面前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我是你夫人未来丈人,去你家怎么用的着偷偷地去?我可是大明大方的派人去的。你被他们押进来的时候,你难道没发现你身上少了点东西么?”天明一脸邪笑的说。
培风这才反应过来,他马上摸了摸口袋。天呐,我的钥匙,我的钥匙居然早被他拿走了!这个老家伙,真是可恶!
“对了,你房里那人我也要让人帮你打发了。你放心,她不会来烦你了。”天明说着,拿起啤酒一饮而尽。
“你!”培风气的都说不话说来了。这个濮阳天明实在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他简直是挂着良民证的黑社会!
“你说你是想多待几天让我去查清楚你的底细,还是你少关几天自己告诉我省点事儿?”天明吃饱了喝足了,就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好像选不选的都差不多!”培风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那你就从你做张嘉德干儿子之前说起,因为之后的我很清楚。告诉我你父母是谁,做什么的。”天明深吸一口烟,一本正经的问,就像审犯人似的。
一提到这个,培风的表情就开始变得复杂了。很久,他才蹦出一句话来。“我爸爸叫杜敏辉,他做酒店生意的。不过十几年前,他就已经死了。”
天明一听这话就大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他说他爸爸姓杜?叫杜敏辉?和敏伟什么关系?死了?可他姓萧啊?难道是跟妈姓?
“你爸爸和翰的爸爸没有关系吧?”天明很条件反射的问。“我很希望他们没有关系,从来都没有关系。”培风眉头深邃的说着,一脸愤怒。
“你是杜家的人?是杜海鹏的孙子?”天明紧接着问。培风沉默着,没接话。是了,他不说就是了。没想到他竟然会是杜家的人?可是,怎么没听敏伟和翰提起呢?怎么不在杜氏做事?反而做了张嘉德的干儿子?还改了姓?
“你们发生过不愉快?”天明一语刺中要害。“哼,不是不愉快,是恨!我恨他们!他们杀死了我的父母,毁了我的家!”培风当场怒骂起来。
这样的一句话怎么能不让天明哑然和震惊呢?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呢?既然决定要说,培风就干脆说个明白。更何况他都找了律师了,这件事迟早大家都会知道,他也不差这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