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搀和进来了,就没有人可能全身而退!”
季慕风听闻这句话以后沉默了一会,脚步没动,苏夏在自己的面前挡着自己,他现在处境就像是过去自己的爷爷一样,虽然说自己还不清楚那时候旧事,可眼下自己就是如此,他因为自己将一个又一个地拉下这深不见底的火坑之中。
“那奶奶我们走了!”
季慕风平淡的说完这句话好像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也没有办法,此时他也只好接受,“好的,”奶奶刚招呼完一声季慕风就迈开了脚步门外的一个立伞里摆放这几把长雨伞,他从中抽出几把来,“回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苏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也许是事情发生地太过意外了,她心中低语着:“这是怎么回事,季祖母怎么好像很严肃的样子?”她微张着嘴巴,这季老太太说的话自己一句都没有体会到其中的深意,不就是一部手机而已吗?说到手机,她又想到了如果拿到了新手机过后的事情,要一个一个将自己电话簿里的人填写到新手机上,想到这里想到了那庞大的工作量苏夏还是先将这听不懂的话先放到了一边。
“诶!”苏夏感觉有什么东西敲着自己的手臂,她猛地将自己的手臂一收,才发现季慕风此时已经手持着一把有着马头雕刻手柄的伞立着许久了,她只好低头接受,门外还是下着大雨望着窗外那积水已经将草皮上的一些土壤漫到了鹅卵石路上,这个臭流氓难道真不打算等雨小了一些再走吗?
这时想着季慕风已经走出了门外,“季祖母再见!”聪明的宝宝还是比起自己快上一步,“诶,苏苏下次再来找祖母玩啊!”季老太太恢复了平常地那副平平淡淡的和蔼面容,在苏黎世的小脑袋上轻扶了一阵,“嗯!下次我要在祖母家过夜哦!”
说着,宝宝将发光的大眼睛望向苏夏,她只好尴尬不试礼貌地回应一笑,“那季祖母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啊!”苏夏朝季老太太一点头表示谢意,说来这位老人也算是对自己百般照顾了,她正要转头。
就在一刹那,季老太太将自己的手抓住,那只手将自己的两手包在一起,“离婚了还可以再结婚嘛,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孙媳妇,”老人的白发被微风轻轻拂起,那弧度刚刚好被这微风拉地长长的,即使这老人家并不具备那么长的头发,可就现在看来这时的季祖母真是美啊。
她看了许久直到自己的衣角被苏黎世轻轻地拉起,“妈咪我们回家吧~”
“哦,”苏夏将视线直视到季老太太的眼中,那眼中满是对自己的疼爱,这个连自己爸妈是谁自己还有什么亲人也一概不知的苏夏,这会在这位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家身上感受到亲情。
“那,季祖母我们先回去了,再会!”说着苏夏又朝季老太太一鞠躬,随后将孩子带往门外的方向去,“慕风,你等等!”此时的季慕风已经走到了鹅卵石道路的中段,宝宝被苏夏抱着,要是这孩子在地上跑来跑去一会自己身上不知道会粘上多少泥水,他们两人打算追赶上季慕风的步伐,可那脚步并不是那么的快,没有过上多久她便跟上。
他还在思量着该怎么去应对这些事情,肩膀上的重重担子让他脚步慢了下来,他往下思量,今晚又该不该去赴约,明知道晚上可能是个张翰也不希望自己来的圈套。
眼见着苏夏的手已经在自己的臂弯里找了半天,他转脸过来,苏夏的眼睛无疑是像是在讨好自己,他抬眼一看头顶的伞还算是大,囊括下他们两人加上这个在苏夏怀中又发出酣睡声的小家伙应该不成问题,“我撑就够了!”季慕风说完话过后将视线注目在眼前,那门缓缓地打开,“喀拉”地一声,那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还是一如既往,他想到了那个夜晚和张翰会面时在那烧烤店外站着黑压压地黑衣人们。
“叮叮叮咚——”这时苏夏的口袋中放出一股声音来,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这赶忙地将那发出声音的电子设备从口袋中取出,“诶,我手机怎么又能开机了!”
这时这辆车子已经在面前,季慕风绅士地替自己将车门打开,她把好像已经熟睡的宝宝先放了进去,再为这个孩子把安全带给系上,“上车!”季慕风下达了命令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嘴里开始咒骂这个臭流氓的不解风情。
“啪——”地一声车门合上,她对窗户外的季慕风嘟起嘴来,遥看窗户外,首都向来明朗的天气此时集聚起了较浓的雾气,再加上这场大雨,这里又是半山腰,可见范围是较少的,她又从口袋里将那手机取出,这会手机上没有剩下多少完好的部分,不过屏幕发出的亮光还算是可以辨认图像的,只是感觉这个手机发出的热度比起以往来说更为强烈。
发来了一条新的短信,在短信的图标上有一个白点表示着这会有几条未读短信,这部手机也算是她刚买来没有多久的手机里面还存着一些之前在国外的照片和季慕风的几张照片,手机的价格也算是较高的,这让她把这部手机给丢了,其实她还是有一些不太舍得的,好不容易点开了语音应用的软件,此时身边还有一个熟睡的孩子,她将声音压低了一些。
“请帮我念一下短信。”
电话里传出经过电子处理过的声音:“您好,您的话费余额是……”“下一条!”她赶忙将话讲出,果然给自己发来消息的都是一些推销或是话费通知,窗户外的浓雾渐渐散开,可他还是手握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将远光灯打起缓慢地开着,“让季慕风晚上不要来赴约,张翰,感叹号,感叹号,感叹号。”
这语音念短信的软件也算得上是够迟钝的,那原本令人发笑的“感叹号”这三个字在前面的话说完时不断在流氓的头脑里游荡,神经也变得极度地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