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杀的干净吗?”老乞丐问。
苏全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这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手头不大利索,最好你还是配合一下。老人家,你看我年纪还小,今天好不容易混了这么一个差事,你就成全我这一次吧。如果做不好,我回头还得找一个锯把你锯开,你说那样大家都没面子,想来你也会更难受”
老乞丐奇道:“什么,你竟然要用锯来锯我?你用剑还不行嘛?”
苏全爱惜地看看那把发光金光的宝剑,说:“哎,你看这剑这么亮,你身上那么黑,用在你身上是不是有点太可惜?”
老乞丐认真地看看那柄剑,点点头,看来的确是有些可惜。说:“这样的话,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把这个活儿做干净了。”
“当然”,苏全说,“苏府里对我们下人管教太严了,活做的不干净苏大爷会不高兴的,他一不高兴我可能三天吃不上饭。如果我能把这个差事做好了,说不定能混个好一些的差事。本来我没有资格单独出来做事的,今天能有这个机会,只是因为今天我比武时显出一点武功。”说着睁大了眼,看准了方位突然发力,对着老乞丐就是一剑。
老乞丐使了一个懒驴打滚,又滚到了另一边。赞道,“小子,这一招不不错,终于睁开眼了。”
苏全见又没有刺中,猛唏跳起来多高,把剑罩向老者的全身。恶狠狠地叫道:“再吃我一剑,你再滚一滚,看你能滚出几个滚来。”话音未落,忽然觉得手腕一紧,剑已经被那老者硬生生地夺了去。
再看那个毫不起眼的老乞丐,站在他的面前,身如古松,面似苍月,一双眼睛放出夺目的光彩,虽然依旧一身旧衣,却全然没有那邋遢样子。
苏全如同泄了气的球一样坐倒在地上,说:“好,算你行,宝剑归你。不过按规矩,不义之财见面对分。”
那老乞丐把剑抛到地上,用手随手一指一块石头,那石头立刻就出现了灿烂的金光。苏全的眼立刻就红了,早就听说过点石成金的传说,没想到今天见到了。便疯了一样扑到石头上面,用嘴咬了一口,听说金子这样一咬是可以看出来的。
老乞丐笑着问:“怎么样,是不是金子?”
苏全哪有时间理他,一屁股坐在那块石头上一动不动。直到老乞丐再次发问,他才说:“好,宝剑归你,这块石头归我,咱们一人一半,谁也不亏谁。”
“谁也不亏谁?”老乞丐笑道,“在苏府比武的时候,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却提着剑来杀我。杀人不成,看到现成的金子你又抢一大块,亏你还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苏全听他这样说,这才明白原来就是他把自己推到了场中。他的怒火直冲顶门,道:“我早就找那个推我出去的人呢,没想到就是你!你知道你差点要了我的命,那郑发是天下第一的好手,你把我推出去送命,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嘿嘿,送死?你一刀没有刺死郑的小子就便宜他了,凭什么你去送死?”
苏全愣住了,原来那一剑是并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这个老头所刺呀。
“那,是你刺出去的那一刀?”苏全有些疑惑,在场中只有他与郑发两个人,哪里看到他这个老头子了。他们比武的时候,他还在大门处面与那些家丁们吵嚷呢。
“我才不会下手对付那样的笨蛋。”老乞丐说,“我只不过吹了一口气,就在大门中吹了一口气而已。”
“吹了一口气?”苏全反问道,“你这一口气就这么厉害?”
老乞丐看了看天,没有回答苏全的话。自顾仰头看着天,说:“已经夜半子时了,说不定现在苏府的人已经全都死光了,你有幸带我出来才活得一命,感激我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