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有些恍惚,她顿了顿身子,又开始挣扎。可这男人的手也太硬了一点,怎么甩都挣不开。
“我讨厌你!我不就揭了你一回老底吗?没见过你这么蛮不讲理的臭混蛋!放开我!我要回家!”
“今儿你肯屈尊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倪泪瞳那一百万的救助金?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
今夏刚要说话,他就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她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得回不了神,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白色格子间,有消毒水味。她一抬头就跌入一双暗沉如潭的眸子里,漆黑一片,折射着透明的光波。
傅冷琛的手还放在她纤细的腰上,他一脚踹上门,站在大镜子面前补妆的小姐们都忍不住抖了抖,她们偷偷往镜子里瞧,但也只能看见门缝下的两双脚。夜总会这种地方,风流事多了去了,她们也见怪不怪了。
“都滚!”
这一怒喝传来,小姐们拿起包包就往外面狂奔。洗手间瞬时安静下来。
今夏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但她在颤抖,不知道是他的骨节分明的手太热,还是她的身体太凉。
他就那么直白的看着她,噬心碎骨的眼神,今夏觉得她的脸都快烧出一个洞来了。可她不敢张嘴,因为傅冷琛总会给人一种无法主动开口说话的压迫感。
洗手间本来没什么,但是和傅冷琛一起呆着,就有点说不清的危险了。
他还是那么无耻地看着她,目光舔舐她的每寸肌肤。突然走近了两步,今夏往后退,可背后就是冷冰冰的墙壁。
“这么整我舒服吗?出气了吗?”他在笑,周身透出来的气息却像深渊。傅冷琛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可怕,你完全猜不到他的下一步。尤其是喝了酒的傅冷琛,站在他旁边都会窒息。
今夏应对不来,脑袋里一片苍白,她想,文清歌折磨我的时候你傅冷琛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我不过是回礼了一下,你就紧张得不得了!
“我以为你很安分,可事实证明我看错你了。你够聪明,不但没无理取闹,还轻轻松松就把我和清歌,顾沫一起解决了。更绝的是你还在老爷子和我妈那里打够了同情牌。可是你忘了,我是你丈夫,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哭着求饶!”
他的声音从远处渐渐移到了她的头顶,鼻尖呼出的气体打着她软弱的发丝,让她钝钝的痛。
她颤抖着声音也吼起来,“这么多年我还不够安分吗!文清歌顾沫什么墨我都可以不在意,你和他们怎么样我也无所谓!但是不该把我拽进你们这趟浑水里!傅冷琛,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我要的只是宁静的生活!”她看着他,镇定的掉着眼泪,镇定地说完每一句话。
墙壁被她的声音震得颤抖,他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她,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原来她根本不在乎,根本就不在意他和别的女人怎么样!挫败感随之而来,他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突然低头发了狠,凑到她身上,沉重的身子挤压着她,把她肺部的空气都逼了出来。
“你干什么!走开!离我远点!”
在他嘴唇舔着她耳朵根子的时候,今夏胡乱地叫着挣扎着,他裤腰里的衬衫下摆扯了出来,裤子也被她踢得乱七八糟。
今夏被自己的反应弄得窘迫不堪,她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傅冷琛!求你了,别这样,不能这样!”
他却根本听不见一样,自顾自地撩拨她的身体,把她变成一段温软的丝绸,今夏望着他被冷硬短发盘旋的头顶,恨不得一口唾沫朝他吐下去!
“你怎么这么讨厌!放开!我不想每次吵架吵着就变成了这样,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今天几号?”他沙哑的声音像伏特加,在她胸腔里作怪,压抑着她的呼吸。
今夏莫名其妙,但她还是顺着他的问题思考,“好像是二十六号……啊!”
傅冷琛脱了军装就像个痞子,混蛋冷漠又无耻的流氓!狭长凌厉的眼睛里,冲满狂性野蛮,逼得她不敢直视。
“这是公共场合!我拜托你有修养一点!”话没说完,他就重重地顶了她一下,她咬紧牙齿,黛眉凌乱。
他歪着头,目光变成了一场活色生香的电影,“别他妈给老子文邹邹的!谁稀罕!”
“你真该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