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翠楼——夺花魁(中)

翌日一抹春阳照进屋内,陆黛悠悠转醒,一晚上的休整气色已恢复不少,脸色虽略显苍白,可体力确实恢复无常,何况还有三层武力值傍身。

起床梳洗由小俾伺候着用过早膳,得知小俾叫春儿,

唤道“春儿,你去回禀胡妈妈,我要出门到京都里转转,不肖几时便回来,你随我一道去”。

春儿忙应下,快步出屋自去禀胡妈妈。

胡妈妈肥肉乱颤,大叫道“给她脸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真当她自己能拿出一万金”。

扫了一眼旁边恶奴:“跟老娘看看去,这贱蹄子又想啥花法子,你手里的鞭子不亮了,也该喂喂啦。”

直奔陆黛房间。

直接叫嚣“贱蹄子,量你也飞不出大天,可这个天翠楼让你折腾,今天你若耍花样逃出去,看看这鞭子同不同意”,

示意恶奴一眼,鞭子就朝着陆黛身上招呼过去。

陆黛眼里一抹惊色,眼见鞭落肩骨,侧身一跃,巧妙躲过,桌上茶杯应声而碎,可见执鞭的恶奴何其狠毒,平日狗仗人势惯了。

陆黛眼含怒色,一脚上前抵住恶奴的下巴,将其逼退墙咎,一手夺过恶奴手中鞭子向胡妈妈甩去。

这一鞭应声而落,十成十的力气,胡妈妈哎呦一声,惨痛不已,纵使肥肉傍身,也已皮肉翻飞,丝丝渗血。

说迟较快,不给胡妈妈喘息的机会,

陆黛执鞭缠上胡妈妈肥腻的粗脖子,“我今日清早心情由来甚好,本想出去散散心,一扫你多日折磨我的阴霾……”,

“可谁知你竟这般不解我心?领着恶奴来作威作福大煞风景!你若再这般来逼迫,

别说一万金不能到手,现在我便葬在这屋,也要血洗你天翠楼,不知妈妈可应允我今日出屋转转?”胡妈妈难掩脸上痛苦之色。

慌道“陆黛姑娘自去吧,便是由这小蹄子陪着,妈妈我也放心,一万金不急,姑娘就安心去转”。

“如此甚好,还忘妈妈收起那些歪心思,我即允你一万金赎身,自是有十足把握,看在春儿服侍我一场,也不会逃跑,

何况你这恶奴众多,还有以后收起你那嘴里的贱蹄子,

我的小俾叫春儿,弱论贱,胡妈妈便是有过之而不及,

要不这天翠楼几易其主,

单凭妈妈一身肥肉,猪嘴撩牙还霸占老鸨位置到现在,你怕是贱字称第一,他人只敢忘其项背不敢称第二,”

说完挥挥衣袖,带着春儿出门了,胡妈妈和恶奴震惊眼前的场景,怔愣了半天没缓过来。

楼里的姑娘看到陆黛与小俾春儿走出屋外,纷纷投去艳羡的目光。

这胡妈妈从来还没有像今天这般受挫。

单看陆黛的模样气质,还有对眼前不屑一顾的场景,别说一万金,这样智谋的女子怕是要的再多,也会有人愿意替其赎身吧。

想到此,又不免哀叹自己的命运,可能真要在这天翠楼孤独终老了。

走出屋外的陆黛也对刚才一幕心有余悸,不知刚才自己霸气外漏的一幕赢得那些艳羡的目光。

小俾春儿也是五体投地,终于呼吸新鲜空气啦,心情格外舒畅。

赶紧召唤小空:“京都可有什么世家公子,拥有钱财宝库的那种?”

“小黛稍等,刚来到这,也需探查一番,5分钟后…………”

小空:“现在京都中最大的酒坊餐馆回味居是帝王的小叔子慕容瑾开的”,

“慕容世家可是大家族,慕容裕丰老将军战场上征战多年,战功赫赫,女儿慕容清忧嫁给帝王,是封清妃。”

这个慕容瑾现年23岁,确没娶正妻,没有宠妾,孑然一身,据说身有恶疾,

“呵呵…………,”小空笑得诡异。

但是最大的布庄青罗赏和首饰店还有药铺都是他的产业,可居这小城首富了。

瑾公子为人低调,也是菩萨心肠。

“恶疾?什么恶疾?我能治吗?“,陆黛不解问道。

小空吞吞吐吐:”呃…………,也没什么,就是………”,

“什么,说,别吞吞吐吐”,

“是,呃,他,不举”,

“哦!他人不行“。

“哈哈哈”,想来甚好,正和我心。

“小空,带我去会会慕容瑾公子,对了,我需要一顶纱帽遮住脸,免得遇见登徒子瞧去轻薄”,

叮的一声。

一顶白色翠绿兰花轻纱帽覆于头上,今日出门换了一身白色紫翠萝衫裙,此时远远望去,看陆黛那身段,更像是仙子一般。

春儿看着眼前的女子目瞪口呆,凭空出现的纱帽更是新奇。

耳边被陆黛唤道“发什么傻呢,还不随我一起去会会慕容瑾去,”

“是”。

忙不迭的点头:“可是姑娘,那慕容瑾虽是这城中首富,据说此人有恶疾”。

陆黛蹙眉:“恶疾,就是不举”。

没想到姑娘满脸不在乎,春儿却极不自然脸红了红。

”呵呵呵,害羞什么,即使他没有毛病,像我们这些庸脂俗粉也未必能入他慧眼,自把心放在肚子里”。

什么?姑娘说自己是庸脂俗粉,想来这京都城中也怕找不出一二与之容貌相较,要不也不用帽纱覆面了。

此时的回味居二楼凭栏处一间雅间,慕容瑾与好友于渊正坐在一处对饮。

不经意间瞥见楼下一抹白色倩影款款朝着回味居方向而来,盈盈楚腰不堪一握,款步莲莲。

虽是帽纱遮面,也可见面纱之人是何等绝色,于渊顺着慕容瑾目光顺势而下,也不禁心跳如狂。

开口道“竞不知这京都之中何时竞有如此佳人,让瑾兄也为之倾倒移不开眼?”

“于兄莫要取笑于我,你知我的病,又何顾拿我打趣?”

“瑾兄若能得此佳人相伴,想也能成就一段佳话,隐疾也不妨如是,”说完并无尴尬之色。

慕容瑾无奈,与他相视而笑。

旦见那佳人进了自己的回味居,不免有些诧异。

春儿随陆黛步入厅内,本就不多的客人此时竟是被陆黛吸引。

那些男客瞪着面纱覆面的陆黛,眼冒精光,似要把陆黛当饭菜嚼碎了一般,有几个口水都掉了下去,经酒保几次提醒才收回窥视的目光。

陆黛眉头微皱,若是不是在京都,非大嘴巴子招呼上,把这些觊觎自己的人脸撕烂,可是现在不行,得忍着,不能生事端。

慕容瑾和于渊见这些窥视女子的目光都有些不悦。

吩咐酒保说二楼瑾公子请姑娘雅间一叙,略尽地主之谊。

陆黛暗道,如此甚好,省去如何打破这气氛。

随酒保上楼,直奔雅间,慕容瑾见佳人来到,忙介绍到:“在下慕容瑾,这位是于渊,在下的朋友,姑娘不知芳名?”

“陆黛见过两位公子,今日踏入回味居,不想叨扰了两位公子的雅兴,陆黛抱歉,想的不周,自问自己这庸脂俗粉也给这酒坊徒增烦恼,陆黛失礼,自罚三杯”。

说罢,揭去纱帽送与春儿手中,三杯酒顺势下肚。

慕容瑾和于渊自陆黛揭去面纱那刻就眼光流连在陆黛的脸上,久久回不过神,与楼下那些窥探的登徒子目光无异。

虽说两位公子都是陌上人如玉,生得极其好看,可是盯着一个姑娘看也非待客之道。

陆黛眼波流转,悠悠开口:“陆黛脸上可有什么污秽之物,让二位公子盯着看了许久,不知可冒犯了二位公子?”虽是悲悲切切的疑问句,确也听出几分不悦。

慕容瑾:“姑娘莫怪,到是我们失礼了”,

“见陆姑娘倾国倾城之容,世间少有,今日姑娘莅临我这酒坊,顿时蓬荜生辉,我们也想,应尽地主之谊,陆姑娘莫要芥怀,不知姑娘是城中哪家小姐?家府在哪?”

陆黛心里不悦,哪壶不开提哪壶,也好:“慕容公子,”

“陆黛并非什么世家小姐,身世也不是清白,只怕说出来误了两位公子的眼”,

慕容瑾道:“姑娘旦说无妨”。

陆黛:“我是天翠楼的一名妓子”,说完二人皆一脸震惊。

于渊看陆黛眼波盈盈,似有清泪低落,又不免心生怜爱之情。

:“姑娘可有什么难处?

在下虽不似慕容公子那般菩萨心肠,

可若是姑娘想脱离苦海,在下愿意施出援手,替姑娘赎身,只是姑娘的出身嫁入皇亲贵府可能有些困难,若是小门小户或是商贾为妾也不无可能”。

陆黛心里恨道咸吃萝卜淡操心,本姑娘的容貌还轮到你去置疑,怕是排着队迎娶。

哼,眼里不屑一闪而过,快到只被慕容瑾捕捉到。

面上确仍是期期艾艾一副柔弱之相,佳人在侧,难免另于渊心猿意马,生起保护的欲望。

于渊冲动的抓起陆黛的素手,叹道:“姑娘虽出身烟花,可在下看姑娘也是身不由己,与那些市井的庸脂俗粉不可同日而语”,

“姑娘品性清傲,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若不嫌弃,于某现在尚未婚配,一直孑然一身”,脸上竞有红晕飞过。

陆黛心里郁闷,怎么话题越扯越远,心下烦闷,又不得不做出娇羞女态,将手从于渊的手里迅速抽离,

轻轻道:“公子自重,陆黛配不上公子的一片痴心”。

于渊结结巴巴:“陆…………陆姑娘……呃,是在下冒犯了”,

“瑾,你倒是说句话啊?”

慕容瑾望着于渊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陆黛姑娘只是对他礼貌的客套,并没放在心上。

想来这女子心气也是极高的,决不会像眼前这样会委身与人,现在看于渊好似情窦初开的二傻子一样,不禁失笑,孔雀开屏,自做多情。

旁边的春儿早看不下去了,尤其是见那于渊随意抓起陆黛的手,

更是气呼呼道:“我家姑娘虽出身天翠楼,可性子确是及烈的”。

“到现在才肯出来献歌舞艺技,之前就是不肯委身任何人,所以每隔几日便会遭到胡老鸨的鞭打!”

“现在姑娘答应卖艺不卖身,只是为保清白,等遇良人为其赎身”。

“求于公子莫要拿我家姑娘打趣,胡老鸨要一万金才肯放我家姑娘自由,限期是一个月,于公子你只怕有心,也没有这么多金吧!”

陆黛本想着如何堵住于渊喋喋不休的嘴。

幸好春儿及时结尾,要不今天怎么能绕道正事上去。

慕容瑾和于渊心里一惊,这老鸨真是狮子大开口,试问这京都有几家能在一月之内拿出一万金,恐怕只有这慕容瑾一人!

可是这世人皆知慕容瑾身有不举,又怎会替陆黛赎身?赎回去当个花瓶摆设吗?他又没有啥变态的嗜好。

陆黛看向慕容瑾,悠悠道“陆黛仰慕瑾公子许久,知道世间无几人能配得上公子这样的玉人”,

“陆黛更是不敢奢望能入慕容公子的眼,陆黛身份卑微,即使清白之身也不敢奢求攀附,今日来此只为寻求与瑾公子合作,并不敢奢求幻想瑾公子替奴家赎身!”

慕容瑾暗笑,仰慕已久,是听那身有恶疾已久吧?

若不是为了挡下那些世家小姐的联姻和皇上的月老,谁会散布自己身有不举之症,可这种事总被人拿到台面上说也着实尴尬,不过自己散出的谣言确实免去了觊觎自己的那些世家小姐的纠缠,他自己也落个清净,

:“陆姑娘,我乃一介商贾,只懂得些铜钱腐臭,不知姑娘怎么想起与我合作,怎么合作?”

早知道他会这么问,幸亏陆黛做足功课,

:“小空,他会答应我的条件吗?”,

“没问题,小黛黛,这瑾公子对你一见倾心,肯定有门。”

“你哪只眼看见他一见倾心了,就刚才,四只眼,”

呵呵……让……,

“滚“,

“好的”,加油哦,小黛黛,看好你,为了自由冲啊……”。

“瑾公子,我与春儿来时看到你这酒坊虽是京都最大,可也没有太过吸引人来此消费的欲望,不是你的菜品不行,而是你这酒坊特色太少”。

“瑾公子手里可有画舫?”

“自是有的”,慕容瑾道。

“那陆黛倒是有个提议,瑾公子不如找人编册几本菜谱,将陆黛的画像印到上边,再着一些人将我的画像印到酒坛上,并给酒起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如仙醉”,

“还要推出一些特色的酸梅汤做为进店消费顾客的馈赠,当然了,酸梅汤要用特质的瓶子来装,也印上我的画像,并特此注明只有你回味居一家独享”。

这慕容瑾听着听着,不免投来欣赏的目光,这女子的想法虽然怪异,可是却是思路清奇,条理有据,他也一直苦于这酒楼改革无法施行,想推陈出新,此时想法与陆黛的不谋而合。

“陆姑娘,这想法很好,具体这要怎么实行呢,”

“瑾公子不必忧心,具体的实施方案我自会拟出来,也会与公子一同监督”。

“若在下的酒楼能生意兴隆,要如何回报姑娘?”

“公子不必客套,我提议合作也是需要报酬的,这就相当于我为公子的酒坊打了广告,若是公子生意兴隆,可否回报我一万零二百金?一个月之内!”

于渊一口酒水入口差点喷到慕容瑾的脸上,慕容瑾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感情这佳人弯绕了许久,在这挖坑等着慕容瑾呢。

即使酒楼改革会赚钱,想一个月赚足一万金也不太可能啊,本以为慕容瑾会直接拒绝,可谁知慕容瑾居然起身对陆黛做了个请的手势。

道:“好,那就一万零二百金一个月之内备好给姑娘”,

“现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陆姑娘可否随在下回府,与在下再探讨一下怎样实施,在下也精通画艺,不如由在下亲自执笔为姑娘画像,免得他人无法画出姑娘的风采和神韵”。

“在下命府里下人备了膳食,请姑娘万勿推辞,已尽在下的心意”。

如此甚好,有劳公子前面带路,”春儿将纱帽又要覆到陆黛头上。

陆黛道:“我与公子清白磊落,也不怕惹来肖小窥视,又何必面纱遮面,好似见不得人似的?”

“你且收好,等用过膳回天翠楼再戴”,

又对慕容瑾:“瑾公子可否为陆黛再备几套罗裙来换,这画像不可以只单一一套衣服”,

“尚可,我的布庄里有适合姑娘的罗裙,我马上命人送到府里,姑娘请”。

说完两人一同下楼步出酒坊,这酒保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瑾公子是错吃了什么药,往日里清心寡淡的对任何女子不予理会,今日竞与这陆姑娘谈了一个晌午,还邀其到家中。

这是顽疾要好了?

两人并未理会街上行人的眼光,这瑾公子京都之中都认识,那旁边的姑娘是谁?

生得含羞带怯,清冷绝世,似是一对璧人那般般配,纵使瑾公子身子不行,但也只有这等佳人与之匹配。

身后的春儿自是随行。

可于渊,瑾公子已暗示过今日是谈正事,改日再与之闲话。

他竟没有半点离开之意,不解风情的跟着。

瑾公子无奈,这二傻子不是对这路姑娘痴心妄想吧,可人家陆姑娘眼里总透着清冷之意,拒人与千里,怎么他就这般没眼色呢。

于渊见陆姑娘与慕容瑾相谈甚欢,忙道:“若论画像,在下的画工也不错,与瑾兄不相上下,在下今日也可执笔为姑娘画几幅”,说完快步走上前,与陆黛走在一起。

硬生生将那副和谐的画面走成了三人行,陆黛看了于渊一眼,不置可否,轻声道“:有劳于公子执笔了”,

“不麻烦,不麻烦,姑娘肯赏脸是在下的荣幸,”说完脸上又浮现红晕。

春儿狠狠瞪了他一眼。

感觉后背有两道目光穿过,似要杀人,于渊吓得不敢回头,慕容瑾和陆黛回头忘了一眼春儿,不禁失笑。

慕容瑾道:“今日陆姑娘与我二人一见如故,日后有需要瑾的地方尽管开口,不知道有朝一日陆姑娘得获自由有什么打算?”

“我见姑娘兄襟开阔,智慧非凡,是个经商奇才,世间男子也未及姑娘几分,绝不会如其她女子那样草草嫁为人妇,定也是要有一番作为”。

”我只向往自由之身,若要婚配也是得遇良人,即使那人没有荣华富贵,粗茶布衣携手做羹汤也是好的,但这世间良缘何其难觅,一切只需顺其自然,陆黛只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如男儿那般驰骋疆场,纵马横刀,斩尽敌国那些倭寇强盗,”说完眼底有一丝幽怨。

几人边走边聊来到了慕容瑾的府邸,进入院中,落叶交错,假山亭台,白鹤锦鲤,还有一尾喷泉立在亭子后面。

几人随慕容瑾来到书房,命人奉上茶点,简单品品,便开始执笔。

陆黛坐在慕容瑾与于渊对面,二人各执一支笔,春儿为瑾公子研磨兑彩,于渊只得自己动手,谁叫他不请自来 。

可是这于渊的画工却是极好的,与慕容瑾异曲同工之妙,陆黛的风采神韵在他二位的笔下展展显露,一位天资绝色的妙龄少女立与纸上。

侧颜舒展,陆黛自是将慕容瑾准备的萝衫裙全都换上,不同角度的摆了造型,甚至用面纱覆面,只露了一双美目。

全部画好之后,陆黛又誊在纸上几幅自己带着,用过晚膳匆匆告辞了,

慕容瑾虽是依依不舍,于渊抢着要送陆黛回天翠楼。

陆黛只道怕坏了两位公子名声拒绝了,覆上帽纱,与春儿在慕容瑾与于渊的眷恋眼神中离开了。

佳人离去,慕容瑾难免几分失落,可看见于渊那狂热的眼神与二傻子无异。

语带揶揄道:“佳人已走远,再已难入怀,于兄莫不是还要在我府里住下不成?”

于渊碎道:“这小小的京都居然有陆姑娘这样的奇女子存在,即使出身青楼又有何妨?此生如能得此佳人相伴,足已,纵使那君王六宫粉黛在她面前怕也失了颜色”。

说完还在那傻愣愣的站在那忘,慕容瑾早已转身回府,命人关了府门。

陆黛在回去的路上走的极快,因为她现在虽有三成武力,也怕路遇强势歹人。

可转过回味居一条小胡同里时,陆黛呆住了,因为墙角躺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劲装,左臂上面还在滴血,肩头也有深深的刀痕,男人的右脸一道伤疤,月光下显得凄冷瘆人,男人此时已经昏迷。

:“小空,小空…………”,陆黛低低召唤,

“这男人什么身份,我要不要救他?”

小黛稍等,我先检测一番,

“小黛,这男人叫司徒玉滕,镇守边关的大将军,这次出去探营,不想受了埋伏,虽武力值高强,可是被人射中毒箭,若是平时,他会将你一掌拍死”,

“这么残暴?”

“不是残暴,这人武力很强,但是也懂得怜香惜玉,何况你这样的美女,有几人能抵挡?”

快救吧,万一他活了,对你以身相许怎么办?

呵呵……,

滚,不会说话就闭嘴,要闭嘴也得说完,憋死咋办?

“怎么救?带回天翠楼吗?”

“如此甚好,越危险越安全”,

“哼”,

你帮我把他藏起来带回去,不被人发现,

小黛,他是大活人,也不是小猫小狗,怎么藏?

我不管,他身上留着血,我也背不动,这样带回去肯定被发现,到时救不活,我的小命都难保,

怕了你了,我恢复你飞檐走壁的本事吧!

轻功吗?

嗯,但不能总用,你现在的武力值不匹配,好吧,

快点,

好的:“小黛,你让春儿先回去整理房间,你从后门把这男人拖进你房里,他身上有伤,我保证清理干净,快点,再晚,那胡妈妈要寻你啦,”说完不再说话了。

陆黛认命的将司徒玉滕一只右手搭在肩上,一直到天翠楼的后门才敢施展轻功跃入房中。

司徒玉滕虽身形消瘦,可确是一枚妥妥的肌肉男啊,何况现在深受重伤,整个人的重量压在陆黛的肩膀上,陆黛苦不堪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弄到了床上。

司徒玉滕肩膀上的箭伤很明显,冒着黑血,显然毒的不轻,如不解毒,深入心脉,必命不久已。

陆黛没有一丝犹豫,吩咐春儿打来热水,在门外守着,自己撕开司徒玉滕的劲装,整个上身坦露无异,一口一口将司徒玉滕的毒血吸出来。

随后又用热水清洗他伤口,将头上的玉簪取下。

一头如墨的青丝泻下来,将玉簪握在手中瞬间变为玉珠子,一双芊芊素手顺着司徒玉滕的脸暇,肩膀,左臂来回滚落。

所到之处,伤口隐隐浮现,随后慢慢愈合不见。

脸上的刀疤消失后,男人的脸虽不似女人的肌肤柔嫩,可也有英气显现,这男人凌厉的五官拼凑在一起,也太帅了吧。

陆黛虽知自己容貌较好,今天那两位公子也是玉人一般,可这男人也让陆黛看得有点痴了,手竞不知不觉抚上男人的脸,想为男人舒展紧促的眉。

脸也倾身上前,与男人的脸只有呼吸的距离。

男人感觉一缕兰香飘过,自己覆在锦被之下,还有一张小口在替自己轻轻啄着,把自己的毒血吸出,又有一双素手在身前摩挲,所到之处,清凉温润,伤口也在愈合,脸上的伤疤都愈合了。

男人从没感觉这一刻如此心安,似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他前行,感觉脸上吐气如兰,男人一手握住那双小手,睁眼将眼前的女子带入怀里。

侧转过头,属于男人气息的吻落在陆黛的唇上,男人迷醉在眼前的美景,唇上不断索取,陆黛怔愣在男人怀里,无有回应,直到男人的唇沿着陆黛的唇向脖颈浅浅滑下。

陆黛惊醒,一把拍在男人脸上。

冷冷道“司徒将军,我陆黛虽是一名青楼妓子,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今天我好心救了将军,不求将军回报,只因敬重将军是驰骋疆场,开疆破土,能保一方百姓安宁的大将军,但将军此举确与那些登徒子无疑,将军难道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救命恩人的?”

司徒玉滕看着怀中的佳人怒目而视,此时大手还在佳人的盈盈细腰上,不禁心情开阔,一抹浅笑荡漾开来。

月光清浅,春儿伺候完陆黛热水也应了陆黛吩咐早早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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