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黛与慕容瑾朝夕相伴,整日里切磋武艺与琴技,慕容瑾也着管家准备两人的婚礼事宜。
却不想又把酒楼改革的正事耽误了…………,这日陆黛闲来无事问起慕容瑾可曾把酒楼的特色以及酸梅汤推出去,反响如何?
慕容瑾支支吾吾敷衍了几句,不急于一时,
陆黛无奈,赶紧催促:”酒楼改革势在必行,今日我便同你一道去看看效果如何,要不后续如何行事?”
慕容瑾没招只得坦白:“娘子的初衷和想法倒是好的,殊不知娘子的画像虽是好看,可贴在酒壶和店内外确是要经受风吹日晒雨淋,何况一粘到水难免脱落…………”,
“是我考虑的不够稳妥了,夫君的书房可还有我的画像?”
“自是有的,大小幅各有几幅”,
“那就好办”,
脑中呼唤“小空,我要类似贴胶那种还有封膜直接能贴到酒壶和酸梅汤上面”,
“小黛啊…………,你每次一有奇思妙想就要折腾我,你真当我是百宝箱啊?”,
“那你到底给不给?”
“给”,
呵呵………… ,
“那你还那么多废话?”
“人家发发牢骚都不可以啊”,
呜呜…………,
“快点”,
“好的 ”,
一人一空默默交流完,就见陆黛从袖子里掏出了印膜的东西。
慕容瑾不禁惊奇,“怎么娘子会杂耍戏法不成?怎么总有些新奇的玩意?”。
陆黛笑道:“我若说自己是妖精附体,夫君可会害怕”,
“娘子若是妖精,我就是斩妖除怪的道士,把娘子收了”,说完嬉笑的看着陆黛。
“又没正形,夫君这就同我去书房,我来演示给夫君看怎么将画像贴在酒壶之上,等会咱么一同去回味居”,
“如此便按娘子的意思办”,
命小司取来酒壶,不肖一会功夫,陆黛便将小幅画像严丝合缝的贴敷于酒壶上,又制作了几幅大画像海报,慕容瑾不禁感叹陆黛的蕙质兰心。
全都制作完成后,两人带着小司乘着马车一同踏入了回味居。
陆黛这次只罩了面纱,虽然也掩盖不住她的倾国之色,可是有慕容瑾在侧,自是免去了不少偷窥觊觎的放肆目光。
慕容瑾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人畜无害,许是近日武功有所精进,也许是因为要保护自己的娘子,面上多了几许冷冽之色。
这一看去,周身有点生人勿近的冷漠,也不禁让酒楼里的男宾有点害怕,自是都不太敢放肆,规规矩矩的。
这回味居虽是酒楼,可这里雇佣的酒保也不是吃素的,都有些了不得的拳脚功夫,要不以这回味居树大招风,打它主意的人也不再少数。
偶有泼皮无赖想吃霸王餐的也不在少数,自是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这酒保的拳脚棍棒招呼,被打的满地找牙,屁滚尿流奉上双倍银子的有之,实在没钱甘愿留下做苦工抵债的也大有人在。
总之,想尽回味居耍横吃白食的最后都灰溜溜的铩羽而归了。
酒保见自家老板和陆姑娘来了,忙上前招呼“公子和陆姑娘楼上雅间吧”。
慕容瑾:“不用忙了,我与我娘子今日是来看看这酒楼改革的进度,顺便把我娘子的画像贴到这回味居的门外和大厅里,酸梅汤和酒壶都将我娘子的画像贴好,”慕容瑾说完。
酒保吃惊的瞪大了嘴巴,瑾公子称陆姑娘娘子,那不就是未来的老板娘了…………,可不能得罪。
陆黛简单的教了酒保贴法,这酒保倒是聪明,一学就会,做事还颇为机灵,陆黛也不禁暗自佩服起自家相公虽只是一介商贾,可用人识人确颇具慧眼。
这酒保虽机灵聪明也是踏实肯干,陆黛虽是女儿身,骨子里也有几分男儿的豪气,并没有那些寻常闺阁女子的忸怩,可能就是这一点也吸引了慕容瑾,酒保也很快跟陆黛打成一片。
酒保叫小栓,几人贴完画像又开始研究菜谱的制作,就在几人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不知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像要将陆黛吞噬一般。
这些日子帝王的弟弟颖王奉旨去齐州治理水灾虫灾,赈灾放粮,安抚难民,打击流寇,取得正绩刚打道回府。
帝王心悦,正在宫中打算给自己这个闲散的王爷弟弟何种封赏……!
帝王今年刚过三十而立,这个一母同胞的皇弟也足有28了,平日里这个招猫逗狗,风流倜傥,混迹与市井街头,最爱留恋烟花酒肆的闲散王爷不知怎么转性了,这次居然主动请樱要替皇兄分担。
帝王正愁没人主事,没想到弟弟要主动担当大任,自是一番感动与感慨,不觉自己的皇弟成熟稳重了,心里自是欣慰。
谁知那颖王的心思与自己的皇兄所思所想截然不同,自己府里的正妃迟迟没立,自己那几位侧妃妾室整日里争宠无度,明里暗里勾心斗角,自己风流心性,对那几位也是相看生厌。
不如借此机会离开府內散散心,如若在那穷山恶水之地能再得佳人相伴,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这样想着,仿佛佳人都在向自己招手,朝堂之上不禁眉飞色舞,面上难言喜色。
帝王以为颖王是在为能堪大任而高兴,面上多了对自己皇弟的欣赏,一一叮嘱,颖王一行人立刻浩浩荡荡出发。
不肖半月,捷报频传,当然,颖王治理水灾虫灾,顺道游览也没闲着,沿路倒是收了两名佳人。
这颖王虽面若冠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与那些轻浮之人行事倒是有所区别,虽风流却不下流,要不也不会让美女屡屡就范,甘愿随侍,自是有些手段的。
颖王对佳人也从不吝惜,可这时日一久,带回来的两位佳人也与府中后院那些无异,甚是乏味,也提不起兴致。
便着管家在回京这日将两人好好安置在后院,自己则洗漱收拾妥帖后不急于去皇宫领赏,乘着马车一路缓行来到了回味居。
这些日子在那穷乡僻壤自是膳食用度都简陋了些,甚是想念回味居里的香酥鸭。
这样一路行来,时不时撩起车帘看上一眼,还是京都的风景好啊。
路边偶尔有几抹小家碧玉的窈窕淑女路过,纷纷好奇马车之人,待看清了来人相貌以及满面桃花的笑容,也羞涩的低下了头。
赶车的小司也佩服自家王爷这招惹桃花的风流本事。这样悠悠哉哉的马车停到了回味居的一个小胡同里,颖王下车命小司将车拴好,一同随行,远远看去自是高贵的主子与仆人。
颖王缓步慢移,口里道:“京都近日可有什么趣事?”
小司:“趣事倒是有一桩,是关于回味居的老板慕容瑾,瑾公子的”。
颖王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据说瑾公子一直身有隐疾,不想最近得了一名天翠楼的美人,不仅为其赎身,更要娶做正室,坊间传闻这瑾公子花了一万金替美人赎身,日日与之相伴……,
他的好友于渊似乎也对那美人心有爱意,无奈确从未得佳人芳心”。
“那天翠楼本王倒是有幸光顾了几次,虽是这京都最大的花坊,也不过尔尔,那些招牌的姿色相较于本王的后院尚且不如,还能出何等绝色让慕容瑾舍出这么多钱财”,
哈哈哈…………,
“有点意思”。心里暗自好奇,脚下也不免加快,来到了回味居门口。
站在一楼大厅,远远望去,一抹白色的身影立在慕容瑾的身旁,不禁心道:北方有佳人,倾世而独立。
虽有面纱覆面,纵使皇兄的后宫之中也无几人能及,不禁怔愣的盯着佳人的背影出神。
酒保小栓最先发现颖王的到来,忙迎了过去,嘴里客套“颖公子,您里边请,好些日子没见您了”,
虽知晓颖王身份,也不必大张旗鼓,随后慕容瑾与陆黛纷纷侧目,迎上颖王探寻的目光。
慕容瑾见颖王目光在陆黛脸上来回流连,心有不悦,表面仍客客气气,道:“久违了,颖公子,今日难得一见,楼上雅间请上座”。
态度不卑不亢,这些王孙贵胄的银子也没少赚,既然来了这回味居,皆是食客,没必要表现的卑躬屈膝,那样做反而让这些人看轻了回味居。
颖王道:“瑾兄与我真是相巧不如偶遇,不如今日本王做东,陪我饮上几杯可好,奥,不知这位姑娘是?”
“这是内子陆黛,黛儿,这是颖公子”,陆黛款步轻移,娓娓道:“见过颖公子,颖公子与我夫君莫要站着说话,楼上请”。
慕容瑾听陆黛叫自己夫君,心里美滋滋,这是对自己的认可,也意味着慕容瑾在陆黛心中不容忽视的存在,看来娘子与自己一样早已成为对方心目中不可分割的彼此。
这样心照不宣,两人对视一眼,只有彼此在对方眼中,难容他人,他俩之间的互动在颖王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样貌与瑾公子相比虽有几分逊色,可也是风流英俊的存在,这佳人看自己的眼神皆是客套冷漠,没有一点寻常女子的爱慕欣赏。
想来也是,这等绝色奇女子又怎会轻易甘为人妇,何况还肯屈就一直有隐疾的瑾公子,想来必是对瑾公子早已芳心暗许,尽是仰慕。
自不会像自己后院那些庸脂俗粉般轻易得手,极尽争宠应付,百般讨好,一想到自己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也难与这等绝色相较,不免心下烦躁,眉头微蹙。
颖王道:“早听坊间传闻瑾公子与陆黛姑娘琴瑟和鸣,今日有幸一见,果然郎才女貌似一对璧人般配,今日瑾兄定当对饮几杯,劳烦陆姑娘赏脸为我二人满杯斟酒,不知可否”?
“自当从命”。陆黛心里虽不喜颖王的一双桃花眸,奈何来者是客,也不能太过小家子气。
“不知瑾公子何时迎娶的陆姑娘,这等喜事本公子怎可错过,倒忘了向瑾兄讨一杯喜酒喝了”。颖王道。
“不急,我二人虽私定终身,婚事也是迫在眉睫,十日之后便是大婚之日,倒是颖公子,可要早早到场”,慕容瑾不急不徐的开口。
颖王心里暗笑,原来还未成亲,这看来还有一丝机会,心下便有了计划。未饮几杯,便急着告退,说忽然想起有急事在身,匆忙离席。
慕容瑾与陆黛也不挽留,看着颖王急匆匆走出回味居。
慕容瑾心里似有不好的预感,看着陆黛,“娘子,恐怕咱们的婚事要提前办了,我不想委屈娘子,要风光迎娶,可是你也看见了,刚才走的那位是颖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此人风流秉性,今日他对娘子存了歪心思,孔会从中作梗”。
陆黛道:“一切尽由夫君做主,为今之计只能先择良日尽早办完婚事,消了那颖王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