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瞬间白驹然的双拳松开了。
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放印着赵贵勋的话。
我是莲儿的第一个男人!
也是那孩子的亲爹!
我是莲儿的第一个男人~
也是那孩子的亲爹!
……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他的呆滞,他的诧异,他的沉默,他的落魄,令赵贵勋哈哈的大笑出来。
止住了笑声后,赵贵勋重复道:“你没听错,我是莲儿的第一个男人,也是那孩子的亲爹,她爱的是我,我回来了,你这个替代品也可以离开了,莲儿还是由我来照顾吧,你瞧瞧你,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毫无形象,把自己弄得跟乞丐,无论是你的身份还是你的形象都配不上莲儿,一个男人要有自知之明,最要不得就是像你这种明明一无所有,脸皮却厚得跟城墙那般,别让我瞧不起你,做为男子汉,就应该该放手就放手,识趣的就从哪来回哪去,离开莲儿,莲儿那种女子怎么能跟你吃苦受累呢。”
他扇扇了扇子,侧了一个身,又继续道:“我身为赵府的家主,有权利也有足够的银两买通官府将你踢出此镇,只是,我念在你对莲儿还有几分情意,也不想下如此狠手,你要知道,以我的能力,我不但可以让你滚出镇子,还能将你那可爱的小女儿卖到窑子里去,那里面是什么地方啊,若是进去了恐怕不好受吧。”
他都将白驹然的情况查的清清楚楚了,包括白驹然娶过两个媳妇和生了一个女儿的事。
他认为,这样的男子更配不上宋莲儿了。
白驹然低下头,深幽的眸子里除了那一点点的忧伤那就是浓浓的冷嘲了。
他呵呵的笑了,笑了很冷,笑声里带着对他的赵家的不屑,与对赵家的厌恶。
就在赵贵勋说“我身为赵府的家主”时,他便知道他是赵贵勋了,他是自家媳妇前一任的小叔子。
小叔子。
那孩子是他的,而不是身为莲儿前一任丈夫的。
虎子是赵贵勋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暂且不去想,他也没有理由去想,去纠结自家媳妇的过去,因为那只是过去,而今的她,与赵家完全无任何关系,她也安安分分的待在了他身边。
他笑,笑声不止,越笑越大声,肩膀可以看见明显的抖动。
赵贵勋不悦的皱眉瞪着白驹然。
白驹然的反应,令赵贵勋反而觉得受辱、受骂的人是自己。
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赵贵勋冷哼了一声,为了掩饰他不屑白驹然的笑,道:“是不是感到惭愧,感到无地自容,感到自己无能呢,别掩饰你的懦弱了,看得出来,你很难过。”
白驹然突然间止住了笑。
眸子异常的森凉。
很冷。
很凉。
凉到人心底。
冷到让人心颤。
“赵贵勋,你真龌龊,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人人敬仰的人也不过如此,龌龊的令人感到可悲,你这个可怜虫,何必在我面前左一句莲儿爱的是你,莲儿跟着你很开心,你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莲儿她根本不理你,你心虚了,你难过了,你字字句句提醒我,虎子是你的孩儿,那又如何,如何呢,虎子不管是不是你的儿子,他也出自赵家,这跟是你的或是你那死去的哥哥的,有什么差别,你认为孩子是你的你很光荣吗,孩子既然是你的,当初莲儿有孩子你怎么不在她身边呢,让她受了四年的苦,如今孩子都会叫爹了才回来,又想要女人又想认儿子,这天底有这么好的事吗,你钱多,你一毛钱也没撒在她身上,我没钱,我就算卖锅卖铁我也不曾让她那么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