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地狱还不像地狱,要不然你这个祸害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不死了?”杨惜婉冷冷讥讽。
拓跋漓雪忧伤的笑起来:“我也倒宁愿我死了,生而不易,处不易,活不易,这人生漫漫,美色,权利,地位,荣耀就像一张密织的网会让人透不过气。”
这么看透人生,还要抓自己做什么,阴险狡诈!
“哼!”杨惜婉讥诮:“你怎么不去做哲学家?”
拓跋漓雪虽然不懂杨惜婉说的哲学家是什么,但是听杨惜婉的口气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微微笑着,拓跋漓雪已经习惯了杨惜婉对自己的冷嘲热讽,继续道。
“来花无百日红,我娘还是被后来人夺走了宠爱,其实我娘根本就无所谓,对她来说,她心心念念就是想要回家,可是她困在西夏后宫的牢笼里,只能遥对东方想念,那个时候,我已经被那些所有的兄弟联合欺负,这不仅欺负我,那些兄弟的女人还欺负我娘,我娘为了护着我,时常被他们打的紫一块青一块。”
“直到我娘有一次差一点被我名义上那个爹的兄弟强要了,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拓跋漓雪想到了以前过去,大概是太愤怒,平静清雅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声音也暗沉沙哑起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要保护娘,必须自己强大起来。”
“于是我费心心机找机会去讨好我那个所谓的爹,皇天不负有心人,我那个名义上的爹终于看中我的聪慧,觉的我有大齐人的狡猾和谋略,所以待我开始像其他皇子一般,开始郑重起来,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开始走进西夏权利的中心,有了权利和地位,能够保护我娘。”
杨惜婉默默听着,仿佛皇宫里一对苦情母子,相依为命,要在陌生的环境里挣扎的活下去。
拓跋漓雪继续说着:“我那个时候因为被所谓的‘爹’看中,没有什么人能够欺负我娘了,因为我被看中的原因,那个混蛋‘爹’又开始重视我娘了,我觉的这是好事,因为至少我娘不用被人欺负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娘一天比一天不开心,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日子娘还是不开心,因为爹对我们好了,娘为什么不开心呢?所以我就去问我娘。”拓跋漓雪目光里闪着难以言语的悲伤,仿佛自己娘亲对自己说的话还在眼前,那么记忆犹新,从来不曾褪去颜色。
“我的儿,你娘是大齐人,生在大齐,长在大齐,根也在大齐,娘想过要离开这里,带着你离开,尤其是他不在宠爱我的时候,我想过无数次的离开,也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离开,可是娘舍不得你啊,可若是带着你离开,你身上西夏人的事情传开,到时候不仅会给你自己带来杀生之祸,也会给外公外婆带来灭门之灾,按上和西夏互通的最们,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拓跋漓雪想起了娘靠在窗沿边上,雪花扑簌簌的落在娘的身上,让娘的神色格外悲伤,细弱的声音带着一丝飘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