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田嘉禾又不自觉地溜达到了接待室,到了门口,田嘉禾站住了。
他脑海里出现了陈建文和香杏在床上干那事的场景,立刻妒火燃烧,狠狠地骂道:“鸟操的!”田嘉禾转身离开,去了厂里的办公室。
他给刘增德打电话:“给本元书记打个电话,请他来趟,现在就来。”
田本元接了刘增德的电话,知道是有急事,“好,马上到。”
推开田嘉禾办公室的门,田本元朝田嘉禾点点头,像是鞠躬:“老板,找我?”
“本元兄弟……,以前大麻花和老刘住的那几间屋还有用处?”
“一直在用吗,做了化工厂的接待室。”田本元不知道田嘉禾的用意。
“那还是接待室?那是陈建文和香杏招狗的地方!化工厂不需要了,村里还有用?”
田本元还是没理解田嘉禾的意思:“没有用处。”
“大麻花和老刘在那里睡,睡得老刘得了脑血栓;香杏和陈建文在那里招狗,现在陈建文成了逃跑犯……。这个房子不吉利……,这样的房子留着干什么?拆掉,明天就拆。……你是书记,你说了算。可以拆吗?”
“老板只要您说了,那就拆,明天我带人拆!”
“我现在就相信你啦!”
田嘉禾说,诚恳的样子有点天地可鉴的意味。
第二天,田本元带着人去拆房子,好好的房子就这样拆了。
把地上的东西清理了,最后清地面。
地面铺的是瓷砖,很高档,还可以用,田本元想留着自己用,就嘱咐干活的仔细点干。
屋角上的地面砖很潮湿,用脚一踩瓷砖还活动。
大家觉得奇怪,其他的地方都是很干燥,硬硬地,就是这个角落又湿又软。
小轱辘拿起铁锹撬开瓷砖,下面露出来的是湿泥。
用铁锹捣一捣泥下面是硬的,像是石板。
大家都觉着奇怪,忽然,泥动了,好像下面有活物,胆小的人赶紧往后退。只有小轱辘站着看,看不出什么来。
在众人的怂恿下,小轱辘找了一根细木棍,轻轻地戳了戳,下面又动了,看样子是真有活物。
有人害怕,不敢靠近。出于好奇,人们又围过来,有人说:“怕什么?都拿起家伙来,做好准备。”
大家都拿起家伙来,严阵以待。
小轱辘就用铁锨把泥巴清理干净。
“鳖盖……?”小轱辘惊讶地问。
靠近的人也觉得是鳖盖,大家紧张的心放松了。
大家都认为是鳖,小轱辘胆大了,从四周开始慢慢地清理泥土,一个完整的鳖盖露出来了。
小轱辘找了个大胆的青年帮着,俩个人一人一张铁锨,从下面伸进去,喊声:“一、二、三——起!”两人用铁锨把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挖出来。
果然是一只大鳖,众人十分惊奇:房子里怎么会有大鳖呢!
“哈哈,还是我捉的那只!”
小轱辘认出来了,那一年是他跟田本元刘宗德他们一起在东大河捉的那只鳖。
田本元也记起来了,他没有说什么。
当看出来是一只鳖的时候田本元心里就犯嘀咕,他迷信所以不敢乱说话。
在场的其他人不清楚小轱辘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在意。
大家围着老鳖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拆房子挖出一只老鳖来,这怪事很快风一样传遍全村,也传到了田嘉禾与刘宗德的耳朵里。
小轱辘用麻绳拴着鳖头,拖着老鳖走了,他要回家熬鳖汤喝。
有老人知道了,劝小轱辘不要杀生。
老鳖很可能成精了,伤害它要有报应的。
小轱辘想的是美味,他可不在乎什么成精不成精、报应不报应呢。
刘增德心里犯嘀咕,最后决定不能让小轱辘杀了老鳖。刘宗德即可派人去找到小轱辘,送去十斤白酒、五斤猪肉,换了老鳖。
夜里,刘增德到东大河老鳖湾放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