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奉永镇时,他们行四人变成了五人,还有变化的便是那股越来越浓郁的异味,如果不是极力忍耐,金芸有种快要窒息的意思。
而且她现除了自己,其他人虽然能够嗅到异味,却不浓郁。
这个时候,金芸才觉五感异常敏感,也不是件好事,最起码现在就不好。
奉永镇虽说是个镇,可是镇上的人口还没个大些的村子来的多。
街道上虽然有来往的百姓,可零零散散的很少,就是两边的摊位,也没见到几人。
“好像话本里的鬼镇啊。”方俊清掀开车帘望着外面,之前还极为的闹腾,可被收拾顿好,倒也老实了些。
不过到底是十来岁的少爷,又不常出上京,对外面的世界难免好奇些,他道:“金姐姐,你说我大哥会在这里吗?”
除非方亦烜的双腿好了,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个镇上,金芸心中所想,却没有说出来。
行人正在往前走,突然旁边冲过来瘦小的男子,他驼着背搓着双手,道:“几位客官可需要住店?小店就在前面不远,好酒好肉都备着,住宿也极为干净。”
许是不是第回上街拉客,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话说的极流。
不过也没法,他们镇上客栈倒是不少,可来往的人却少的很,再不拉客,恐怕他们家子得吃土了。
在镇上找人,自然得寻个住处,双瑞几人还未决定到底住在哪里,可对于送上门来的,因为警惕心并不打算考虑。
他正要拒绝的时候,金芸却在马车内开了口,问道:“客栈在哪?”
丁鸣连忙伸手指了个方向,并不是他们直行,而是向右转了道弯,他道:“就在那边,前行百步就到了。”
接下来,金芸并未出声,双瑞虽然不知道为何,却理会她的心思,说道:“带路。”
“好好好。”丁鸣大喜,瞧着几人定是不缺钱的主,先不说马车,就是这几匹俊俏的大马,寻常人家便是养不起。将这几名客人拉到自己客栈住宿,想必又能挣到笔银钱。
丁鸣的话不假,果真是不到百步便到了家客栈门边。
客栈虽小,好在胜在干净。
金芸下了马车,从进入镇上,眉头直在紧皱着。
“姑娘,这是干净的帕子,用秘花熏过,你戴在口鼻间能够遮挡些味道。”客栈里面走出来老人家,瞧着来的客人中有个姑娘,连忙就从早就备好的地方拿了块帕子,她接着道:“都是自家备着的,姑娘家闻着秘花的香味还能接受,几位客官怕就觉得腻。”
金芸早就受不住这股异味,刚要去接,便被双瑞先给拿了过去,他递给旁边人,道:“你闻闻。”
松康接着嗅,他便露着脸的笑意,问道:“大娘,这秘花是什么花?我怎么以前都没闻过这种香味啊。”
那老人家本还客人嫌弃,粗布不说,虽然洗的干净,却显得陈旧,显然是用了很久的。
可瞧着人家贵人笑呵呵的模样,她便知道这几人并不是那般瞧不起他们这等人,便将几人迎了进来,边解释道:“老身活了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秘花是何花,是从祖上直传下来的,秘花香而不俗。您也知道咱们村子上充满了土味,当实在闻不下去或者来访的客人,便能以秘花的香味来抵挡下。”
松康听了再次拿着在鼻间嗅了,便道:“闻着确实不错,大娘这秘花是从哪里弄得,我也弄些瞧瞧。”
他虽不精通,却懂得些医术,可从未听说过什么秘花,难免有些好奇。
“这有什么,咱们这里有,都是从大山上摘下来的,多的是。”老人家听着客人喜欢,更是高兴,连忙就喊着:“丁鸣,给贵人拿些秘花和帕子来。”
“好嘞。”丁鸣回喊,脸上跟上笑的不行,刚才老娘和人家说话的期间,客人就已经定下了几间房间,还有桌的好菜。几朵秘花而已,他全送都高兴。
而此时,金芸却是怔,她不解问道:“大山?什么大山?”
“哦,想必姑娘是从北方来的吧。”这也不是老人家第次遇到这般问,便解释说:“咱们这南方有座大山,只是山上常年大雾,从远处看,仿佛并未有那座山似的。不过山脚倒是没有白雾,而秘花便是种植在山脚之下,不然也没人敢去采。”
对于老人家的解释,金芸心中却是更加的惊讶,她再次利用散开感知。
可是,没有,仍旧没有!
老人家口中的大山,虽然不近,却也没有远到出她感知的范围,可她居然没有感知出来!
她虽然只能感觉到金属,可是大山底下不可能没有金属,就算真的没有,百姓上山脚砍柴,锄头砍在树上,难免会留下些铁屑,却还是没有。
难怪,金芸开始心中其实也有疑惑,可因为身子太过疲倦,她过多在意方亦烜本身却刚好忽略了,在南方的那片地方,刚好有个很大的空缺,想来那里便是大山般。
而为何感知不到,这点金芸也很是疑惑。
“贵人,这便是秘花,这花虽然貌不惊人,香味却造福了咱们整个镇上的百姓。”丁鸣用个小篮子装着几朵秘花放在桌面上行,又道:“饭菜还要稍微等会儿,好了马上就给您上。”
如丁鸣所说,这花确实貌不惊人,甚至有些丑陋,颜色黑红,像极了浓郁的血液颜色。
松康直接拿起了朵看了起来,他确定以前都没有见到过这种植物,要知道他医术虽然算不上极好,可是眼力过人,看过的书本恐怕连间房子都装不下,却从未见到过秘花这种植物。
而当他真要提出疑问之时,这个时候金芸开了口,她问道:“在两个月内这里可是接待过几名上京来的客人?”
丁鸣怔,他顿了顿说道:“咱们镇上来的人不多,不过上个月还真的有几个外人进镇,只是他们并没有住在此处,而是落脚在咱们镇上最大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