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158 你还有我

“妈妈,爸爸来了。”小包子眨巴着大眼睛,脆生生地道。

话落,本就微妙的气氛彻底地凝固,屋子里寂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顾少清悄悄地伸手拍了拍随浅的脊背。

随浅睫毛微颤。

“兜兜,舅舅带你出去玩。”还是顾少清开口,微笑着对小包子招了招手。

“好。”小包子特意搂着顾景桓亲了一口,才下地跟着顾少清离开。

盛丹和荣伯也都立即找了借口出去。

不一会儿,屋子里只剩下顾景桓和随浅。

“婚纱看了?”男人沉沉地问,深邃的凤眸专注地凝着随浅。

“嗯。”随浅看他。

“不满意么?婚礼还有五天,现在改还来得及。”顾景桓语气温柔,一如从前。

只是他不起身,只远远地坐在沙发上。

“顾景桓,我那天说得是真的。”

随浅缓缓地把无名指的戒指褪下来,“戒指还你。”

盯着那枚没了主人的戒指,顾景桓脸色发冷,他沉声说,“从我手里拿走,就再送到我手里。”

随浅握着戒指,小心翼翼地向他走去,此时的他,让她有些害怕。

她向他摊开手。

“啊!”

然而戒指没有被拿走,手腕却被顾景桓拽住,连人带戒指都一起落进了男人的怀里。

顾景桓紧紧地钳住她,俊美的脸庞刀削般硬朗。

“顾景桓,你别……”

随浅话未说完,冰冷的唇瓣已经被温热堵住。不同于以往缠绵的热吻,今日顾景桓的吻凶猛,霸道,带着不允许抗拒的侵略性。

他撕扯她的唇瓣,口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然而越是这样他越是毫不留情。

随浅也生气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清亮的怒气一点点汇聚起来。

她忽然像只小野猫,猛地咬了他的舌尖。

男人“嘶”了一下,却并没有停下来。他像疯了似的,仍旧攻城略地,侵占那一方香甜。

直到随浅觉得自己快要昏厥的时候,他才终于放开她。

然而随浅感觉到臀下的火热坚硬,却是一下都不敢动。

男人紧紧地环着她,沙哑压抑的磁性声音在她的耳畔决绝地响起,“想分手,门都没有。”

“有什么事,我陪你面对。那晚那些话,我当做没听到。我们照常举行婚礼。”

“至于外婆遗嘱里说的,你没必要在意。随家的财产,如果你想要,我就帮你夺过来。即使是不在随家了,也没关系,你还有顾家还有我。顾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会把财产全部都转移到你的名下。”

“将来百年之后,我也不葬在顾家,不入顾家宗祠,我们找一块只有我们两人的风水宝地,安眠于地下。”

随浅眼眶热了,她目光直直地盯着床单的一角,让泪不会落下,她说,“顾景桓,真的不结婚了。”

“原因。”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你先放开我。”

随浅站起来,转头看着沙发上的顾景桓,这一次她站得有些远。

她看着顾景桓,神色平静。

顾景桓也望向她,神色冷峻。

随浅想就像顾少清说的,他们两个人,应该谈一谈。

所以她说,“导致你妈妈当年车祸的罪魁祸首,是我的亲生父亲。”

顾景桓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诧,却没并没有多余的神色。

随浅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毫无躲闪地看着他,“当年你一出生就被送去国外,顾家人不闻不问,你流离失所十六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外婆。”

这句话说出来,随浅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看着顾景桓彻底沉下来的脸色,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现在,你还要和我结婚么?”

顾景桓的脸色变了几变,本就冷酷的俊容带着暴戾的煞气。

他的脑子里想了很多的事。

那十六年是他不能对外人言说的黑暗,乞讨,偷窃,白面儿交易,为了赚很多很多的钱他做过许多的龌龊事。

不夸张的说,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而这些都拜一个人所赐,小浅的外婆。

说到底,无非就是为了随家的利益。可此时,随家的家主,是他的爱人。

命运多么讽刺,他曾经发誓一定要将所受的屈辱千百倍的奉还,可他不但帮了随氏摆脱破产危机,还爱上了他们家的女儿。

顾景桓猛地站起来,他看着随浅,纵使她面色平淡,可眼中的哀痛愧疚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那些伤害人的话,他半句都说不出来。

半晌,他终究是迈开长腿,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

“砰!”

一道关门声响之后,随浅脚步虚浮地后退几步,扶着床坐了下来。

以后他再也不会来了吧?

那样冰冷阴寒的目光,他恨她。

顾景桓和随浅的谈话结束之后,随浅安静地躺回了床上。

盛丹他们都不敢过问谈话怎么样,只是说些别的,而和顾景桓有关的全都故意地绕过去。

深夜,盛丹和护工都睡着了,绵长的呼吸声平静悠远。

随浅睁着明亮的眸子,一丝睡意也无。

直到天明,护工醒的时候,她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再睁开眼,只是眼中的血丝却越积越多。

白天医生给随浅检查过,高兴地通知她可以出院了。

“走,去喝两杯?”随浅拉了盛丹的手臂往外走。

盛丹惊诧地瞅着随浅的背影,抠了抠耳朵,“你刚说什么?”

“我说,去喝酒。”她笑盈盈地看着盛丹,一字一句地道。

喝酒?盛丹震惊地看着随浅,随浅平时几乎是滴酒不沾的。

其实她酒量特别好,别看人长得瘦瘦弱弱得,但她那酒量好到就是几个大男人加起来都喝不过她一个人。

只是她几乎从不喝酒。

公主喝得只能是琼浆玉液,怎么会喝凡夫俗子的酒呢?

然而酒吧里,当盛丹眼睁睁地看着随浅喝了三瓶啤酒之后,相信了她确实是来喝酒的。

“干杯。”随浅眼神清澈地举起杯子,和她手里的杯子清脆地相撞。

“你酒量不行,我喝三杯,你喝一杯就行了。你只是来陪酒的。不是来陪命的。”

随浅说完,又叫来了酒保,“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都拿来。一样三杯。”

酒保惊讶地看看她,以为这又是个酒鬼,可看她眉眼清醒,脸上还漾着温婉的笑意,不相信地问,“你真的要么?那些酒都喝下肚,你就得进急救室了。”

“要。”随浅坚定地点点头。

伏特加,龙舌兰,百加得,摆了一长排。

随浅拿起来挨个地品尝,她喝得很优雅,也很干净。

杯子一个个地全空了,随浅却毫无异样。盛丹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直喝到后半夜,见盛丹已经喝得不能再多了,二人出了酒吧。

刚一出去,盛丹就抱着电线杆子哇哇狂吐。而随浅稳稳地在旁边扶着她。

她喝了不少,头有些昏,意识却仍旧清醒。

司机小张把盛丹抱到后座,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随浅靠在后座的车窗上,窗户微微开了一条小缝。有冷风穿过她的长发,让她的头脑越发地清醒。

脑海里再次想起顾景桓看她的眼神,暴戾,狠绝。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顾景桓从医院里出来,径直回了公寓。

从白天到夜里,再从白天到夜里,他直直地在公寓里坐了两天两夜。

不吃不睡,不说不动。

新上任的助理从来没应对过这种情况,无措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给顾董打电话,没人接,到后来就关机了。她去顾董的公寓敲门,没人应。

然而顾氏的大事小情还都等着顾董做决策,小助理脑子一片空白,最后终于给远在S市的苏曼打了电话。

苏曼听说了情况思考了片刻,就立刻坐飞机赶了回来。

听了秘书和苏曼说的情况,苏曼直接去了顾景桓的公寓。

那会儿天边刚泛起了鱼肚白。

“咔嗒”一声,公寓的门开了。

顾景桓闭着的眸子倏地睁开,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响起。

苏曼把灯打开,顾景桓眯着眸子,看清了来人。

他没问她怎么回来了,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苏曼已经有月余没见过顾景桓,今日见他,比起上次那藏都藏不住的幸福,眸中有说不出的苍凉。

她缓缓地坐下,抿唇不语。目光落到桌上的牛奶时,有些诧异。

先生是极不爱喝牛奶的。她跟在他身边十几年最清楚不过。

顾景桓不说话,他拿起桌上那杯牛奶,眼神晦暗不清。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喝牛奶么?”顾景桓幽幽地启唇,声音沙哑低沉。

苏曼不语。这是多年来的默契,她知道先生只是想让她听着。

顾景桓笑眯眯地看着玻璃杯里纯白色的滑腻液体,心里却觉得无比恶心。

“十二岁的时候,课业很多,刷盘子那点微薄的收入支付不起我的学费。我去做保姆。我比那些女人做得好,那会儿很抢手。”

顾景桓勾起唇角,“我去了一户在华尔街工作的精英家里做钟点工,一是因为他给的钱很丰厚,二是因为我想和他学些金融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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