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钰手里拿着腰牌,静静的打量着,这腰牌是纯金打造,刻着两条威武的龙,沿着腰牌的形状,盘踞着。龙的中间正面和背面各刻有一个字。
一面刻着“令”,命令的令,另一面刻着“宏”,拓跋宏的宏。
而腰牌的下方挂着一个朱红色的流苏,上方编着一个好看的图案,并留了一个挂东西圈儿。
诗钰的手指伸进了圈儿,心情愉快的转着圈儿!
诗钰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只差哼着歌,蹦蹦跳跳的显摆一番。
很快,诗钰又来到了冷宫。
上一次来,诗钰是翻墙而入。
这一次,姐可是又尚方宝剑,腰牌的。
诗钰左手拿着腰牌,高举在脑袋旁。右手背在身后,得意洋洋的走进了大门。
诗钰一看到这腰牌,也没多问,也没阻拦,就让诗钰进了门。
从外门绕到里面,还有一道门,诗钰很轻松的就进去了。
来到了第三道门,这道门进去,就直通地牢了。
刚才诗钰也是在这里受阻的。
所以,诗钰理了理衣服,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
咦!怎么不是刚才凶我的那个侍卫,怎么换人了。
诗钰皱起了眉。还说要好好教训他一下的,他怎么就走了。
诗钰感到很失望,然后举起腰牌,煞有其事的道:“皇上有旨,御膳房一干人等嫌疑重大,皇上有几句话想问问他们,带我进去,我亲自审问。”
点头、哈腰、再殷勤的陪着笑脸带诗钰走进地牢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这些侍卫像是听不懂人话似得,没有半点儿反应。
诗钰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又将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次。
依旧,没有一个侍卫打理诗钰。
见侍卫的态度如此嚣张,爱理不搭的,诗钰的火气,瞬间就冒了出来,伸出食指指着侍卫,龇牙咧嘴道。
“喂,你们这群不张眼的侍卫,反了么,皇上的腰牌,看见没,金灿灿的,纯金打造,皇上的腰牌亲临现场,如同皇上站在此地,尔等还不下跪磕头,然后带我进去亲自审问犯人!”
侍卫瞟了那金灿灿的腰牌一眼,又瞟了诗钰一眼,并没有回答诗钰的问题,而是带着一抹嘲笑的味道轻蔑道:“大晚上的,冯贵人不睡觉,来地牢干嘛?”
“冯贵人?哪里来的冯贵人?”诗钰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人一般。
侍卫笑了,将手抄在胸前:“冯贵人既然来了,又何必畏首畏脚,做的鬼鬼祟祟的?”
诗钰鼻子里哼了一下:“侍卫大哥又没有见过冯贵人,怎么能如此肯定,在下就是冯贵人呢?”
侍卫的唇露出一抹微笑:“虽然贵人换成了中性打扮,但这衣服的材质是汉家丝绸,缝制的手艺也是汉家工艺。论整个皇宫,也只有冯贵人你最喜欢了。”
诗钰笑了笑:“的确,皇宫里就只有大冯贵人最喜欢汉装了,但在下就偏偏要冒充她,怎么呢,不行吗?”
侍卫的眉头蹙了蹙,随即又舒展开了:“据我所知,皇宫里没人愿意冒充冯贵人。野丫头,无规无矩的惹事精,冒冒失失的,又不考虑后果。唉,真伤脑筋,当着冯贵人的面这样数落于她,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就很是好意思,哪有不好意思的半点神情和姿态。
诗钰并没有和他计较,只是微微一笑:“侍卫大哥何须不好意思呢?我又不是什么冯贵人,我只是一个丫鬟,穿了一件汉服而已。”
侍卫看了看那雪白的貂皮披风,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这貂皮披风是上等货,纯得没有一丝杂质,价格不菲啊!奴才,穿得上?”
“主子赏的,不行吗?”诗钰笑了笑。
“你主子真大方!纵使主子大方,也藏不住冯贵人的美貌啊!”侍卫走到诗钰面前,用刀柄抬起了诗钰的头。
“娘娘长得真美啊!用倾城倾国、沉鱼落雁来形容娘娘的美貌,半分也不为过。要是这么美的美人儿是个丫鬟,也该出头做主子了。皇上可是个正常的男人,眼睛可别半分毛病。所以,娘娘终究是娘娘,不会是丫鬟。”
诗钰伸手打掉了侍卫的刀柄,眼神带着锐气道:“知道本宫的身份,你竟然敢如此大胆!不怕本宫治你死罪?”
侍卫很是自信:“娘娘不会……”
诗钰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有事求着人家,还是不要闹僵才是。
诗钰忍住了心中的厌恶,道:“本宫不跟你在此浪费时间,快带本宫进去执行公务!”
“这……恐怕不行!”侍卫拿起刀柄,阻挡着诗钰的道路。
诗钰皱起了眉,怒斥道:“放肆!好一个大胆的狗奴才!先是对本宫不敬,现在竟敢得知本宫的身份,还敢拦着,皇上腰牌在此,你有几个脑袋抗旨不尊?”
“恐怕不要脑袋的是冯贵人吧!”侍卫目光凌厉,表情阴冷,一字一句,透着寒气。
“冯贵人身处冷宫,不好好呆着,反省思过,深夜竟然偷了皇上的腰牌,私自来来地牢看望重犯,这可是犯上作乱之事,冯贵人有多少颗脑袋,抵得过这些罪过?”
侍卫的这些话,刺得诗钰的脸瞬间绯红,诗钰强做镇定道:“你胡说!无凭无据,你竟敢诋毁本宫!”
侍卫冷哼一声:“诋毁?还是直接说到了冯贵人的痛处?”
诗钰的眼神在不停的收缩,这货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别以为炸一下本宫,本宫就会承认!
一抹冷笑浮上侍卫的脸颊:“冯贵人还不服气呢!如果这个腰牌不是冯贵人自己偷的,难不成还是皇上拿给你的?”
“皇上少年才俊,英勇非凡,聪慧过人。怎么,皇上没有告诉冯贵人,单单只有皇上的腰牌,别的地方是可以去的,只是这天牢和地牢是万万不行的,想来天牢和地牢,必须要有太皇太后的旨意或凤牌。”
“皇上那么聪慧,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腰牌到这儿无效呢?所以,这腰牌必定是冯贵人私自拿的,皇上并不知情。否则,皇上不可能自取其辱,拿一个无效的腰牌,半夜三更的,让冯贵人在这儿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