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捏着诗钰的脖子,目光狰狞。
诗钰口里不停的嚷嚷着疼。
拓跋宏并没有松手,就这么盯着诗钰的眼睛,又冰又凉。
诗钰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她感到了不安,于是开始挣扎。
诗钰越是挣扎,越是激怒了拓跋宏心中的怒火,拓跋宏心中的怒火,此时犹如火山爆发般的喷涌而出,烧得他几乎癫狂。
拓跋宏松开了掐住诗钰脖子的手,他双手扯开诗钰的衣服,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诗钰惊叫一声,随后大声道:“不要啊,皇上……”
拓跋宏停住了手,握紧了拳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食指指着诗钰的脸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以为朕非要你不可吗?你错了,你不会侍奉朕,朕就亲自教你如何侍奉朕。”
拓跋宏从左到右看了一眼诗钰的婢女。
这屋里只有一个丫头待着,估计是冯贵人最贴心的宫女,不然是没有资格待在屋子贴身伺候的,除了屋子的这个丫鬟外,门口还乌泱泱的站了一堆人,在偷偷的看着。
虽然这些人只是露出一个头,偷偷的瞟,可是房门口的影子,可是一大堆人呢,都偷偷的八卦的看着热闹。
拓跋宏指了指屋里的那个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海燕。”海燕赶忙跪了下去。
拓跋宏看了看海燕,这丫头也不算太丑。
纵观诗钰的婢女们,海燕算是长得清秀的了。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岁数也小,十多岁而已。所谓青春年华,含苞待放。
拓跋宏指着海燕:“你,过来侍奉朕。”
“侍奉?”海燕愣住了,愣了三秒后,反应了过来,红着双脸磕下头去:“皇上,求您不要这样!您不能这样对我家娘娘!”
同时,诗钰也愣住了,你大爷的,老娘不从你,你就搞老娘的丫鬟,存心的吧!
拓跋宏冷哼一声:“丫头,这可机会难得呀!怎么,你想一辈子做丫鬟,被人欺压?还不如跟着朕,朕给你荣华富贵。”
海燕摇了摇头,又磕了一个头:“奴婢无福消受。”
拓跋宏蹙起了眉:“你想抗旨?”
海燕倔强的昂起头来,表情决绝而又坚定。
她伸出左手,从发髻上取下银簪子,用尖锐的簪头在脸上狠狠的划了下去,血,慢慢的从伤口中溢出,海燕丢掉了簪子,跪爬到拓跋宏脚下,磕起头来。
“皇上恕罪,奴婢身份低下卑微,相貌丑陋,从没有过攀高枝的念头,也不敢去攀高枝。我家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求皇上成全,不要为难奴婢了,奴婢此生别无所愿,唯一就是希望能好好的侍奉我们家主子,报答她的恩德,其余的,别无他想,求皇上成全。”
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慢慢的滴落在地上。
拓跋宏僵住了。
拓跋宏没想到一个下人,竟然划破自己的脸,拒绝他。
别的女子都是寻着心思讨好他,巴结他。婢女更是巴不得寻着个机会,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倒好,机会来了,竟果断拒绝。
哼哼,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真不愧是冯妙莲的丫鬟,主子不愿意,连婢女也不愿意,说她们不是一家人,还真没人相信。
诗钰此时惊的尖叫起来,她走了过去,心疼的摸着海燕的脸:“傻子,你怎么这么傻……”
海燕泪眼婆娑的望着诗钰:“娘娘……奴婢不会背叛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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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钰安抚着她:“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的海燕,我给你找药去……”
拓跋宏的脸色难看的厉害。此时,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一个笑话,他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正当气氛尴尬无比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奴婢愿意。”
拓跋宏顺着声音转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一名女子竟然扭着腰,甩着丝帕走进了屋子。
她径直走到拓跋宏的面前,然后跪下,目光急迫而又殷切的看着拓跋宏道:“皇上,奴婢愿意侍奉皇上,求皇上给奴婢一个机会。”说完,女子磕下头去。
是的,此名女子正是雪卉。
真是上天垂怜,苍天抬爱,让雪卉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雪卉的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她偷偷的瞟了眼诗钰,此刻,诗钰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诗钰的瞳孔在不停的收缩,拳头握得紧紧的,诗钰拿着药箱的手都在颤抖。
该死,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居然是这个该死的内奸,当初就应该把她杀了,以除后患。
诗钰的难堪和愤怒看在拓跋宏的眼里,反而像一股清泉,浇灭了拓跋宏心里的怒火。
拓跋宏笑了,原本极为难看的脸,瞬间笑意盎然。
他走了过去,笑盈盈的扶起了跪倒在地上的雪卉,一边扶一边问:“丫头,什么名字?”
“奴婢雪卉。”雪卉一边被拓跋宏扶起,一边顺势钻进拓跋宏的怀里。
拓跋宏很是高兴,一把抱住雪卉。
雪卉低着头,娇羞的脸上写满了笑意。
拓跋宏搂着雪卉,走到诗钰和海燕跟前,命令道:“你们两个留下,跪着好好学学,什么是侍奉夫君。站在门口偷看的人,立马把门儿带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来。”
众人听话的关上了门。
诗钰拿着药箱,低着头:“启禀皇上,海燕的血还在流,容臣妾给海燕止了血,再遵旨跪在地上学习侍君之道,可好?”
拓跋宏点点头:“快一点儿。”
诗钰打开药箱,看了看里面的棉球和一些药粉。诗钰去了桌上拿了酒壶,倒了杯酒,然后又走到海燕身旁。
诗钰将棉球放在酒杯里沾了下酒,然后给海燕擦拭伤口。
血,依旧在流,所幸伤口不深,问题不是很严重。好在有药,及时擦了,应该不会留下痕迹。
海燕泪眼婆娑的看着诗钰,伸手要去拿诗钰的棉球:“娘娘,奴婢自己来,奴婢身份卑贱,别脏了娘娘的手。”
诗钰左手挡住她的手,右手给她擦药:“傻瓜,别再说那些话。”
诗钰擦掉了她脸上的血,给她上了些药。
“弄完了没?”拓跋宏看着诗钰道:“弄好了就抬起头好好学学,皇祖母和冯太师把你弄进宫来,是好好侍奉朕的,你可不要辜负了长辈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