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我会向她解释清楚,不劳你费心。”他凭什么质疑自己对采伊的爱?你算什么?
“如果她幸福我会放手,如果她不幸福,我会插手,因为我也爱她。”
什么?审段卿也喜欢宁采伊?舟粲差点糊涂了,他还真没有想过宁采伊还会这么抢手。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闹不愉快。”他一字一句地说。
“她在我这里,她说了不想回去了,不想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不想像个小丑似地被你圈养。”
“审段卿,你没有立场跟我说这些,你是她什么人?就算只是一个爱慕者你也没有资格来教训我。”他怒吼,可见心里有多愤怒。
宁采伊,你胆子真是够大,居然想到找这么一个人来刺激我?
“我会从一个爱慕者变成一个保护者。”他说完断然挂断电话。
舟粲立马派人查审段卿的住所,鸮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气愤地一把甩掉了手机。
直到夜色掀起,灯红酒绿的生活开始,他才在导航仪的指导下来到审段卿的公寓。
他几乎是冲着跑上了楼,然后在审段卿的门口停下来,使劲敲门。敲门声几乎振动了整栋大楼,可见他此时的愤慨有多么强烈。
审段卿悠然地拉开门,身上的睡衣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舟粲推开他,径直冲进屋内,在审段卿的卧室里,他找到了窝在被窝里睡觉的女人,她也是一身睡衣,粉红色的睡衣,跟审段卿身上的睡衣是情侣装系列的。
他冷笑一声,回头望着审段卿,从他挑衅的眼神里看出了胜利的光芒。
“你敢碰她?”他挥拳过来一拳砸下去,审段卿嘴巴破裂,溢出血水。
“舟粲,你给不了她爱,就别那么硬撑着了。”他不怕死地开口,迎着他愤怒的目光,露出得意的笑。笑的特别刺眼,舟粲挥拳上来的时候,采伊醒了过来。
“审段卿,你在干嘛?”她不知道舟粲在,她刚刚很困,洗了澡,然后就睡下了。
“我没事。”审段卿安静地回答,挑眉看向舟粲。
“什么时间了?我好像睡着了。”她声音很安详,听不出一丝纠结,似乎离开舟粲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
很好,宁采伊,你这是在演戏给我看是吧。
舟粲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狠狠吻上去,宁采伊以为是审段卿,开口就喊:“审段卿,你不可以这样!”
就这么一声拒绝,审段卿的心一下子灰暗了,她拒绝自己。
当舟粲的吻霸道而野蛮地期上的时候,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叫喊审段卿救她。审段卿扭头走进冲凉房,不想看到那么刺眼的画面,他怕自己受不了。
“宁采伊,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吗?”他捧着她的脸,一脸的愤恨满眼的痛苦,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到,她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凭自己的感觉来评判他的好坏,你公平吗?
“我不想见到你了,舟粲,你离开好不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了。”她说的很委屈,说的很小心,似乎怕自
己的心脏还有孩子会承受不了这样好好坏坏的闹剧。
“为什么?”他怒吼,难以遏制心中的苍凉。那么他努力那么多干什么?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说过我只爱你一个。”
“可我要的是你的全部,你给吗?”
“你要得起我就给。”他承诺。
采伊笑了,那笑容要多苦涩有多苦涩,“下周六算什么?”
舟粲愕然无语,,原来她一直都在意自己订婚的事情。
“舟粲,你别自欺欺人了,也别再欺骗我了,我已经受够了。”她抱着脑袋,痛苦万分。
“因为这个你选择跟他在一起?”他质问她,抬起她的脸,望着她。她一脸平静。
“对,你不知道吧?他从小就是我心中的王子,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深深地迷恋他,他是那么的淳朴,那么地好看,像一颗耀眼的星星,不争不强也不闹。可是我错过了他的一生,我错过了。还好,老天帮我及时改正了错误,他又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我不想错过。”她沉浸在自我陶醉的陈述里,没有看到渐渐变色的舟粲,紧绷的双目蓄积着怒火。
“宁采伊,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浪费的童年爱情。”他咬牙切齿地说完,一把扯起采伊,盯着她凸起的肚子,恨意渐消。
“别再闹了好吗?”他软下语气。
“我没有闹呀,你周六都要结婚了,我还闹什么?”她平静地说着,那脸上的淡漠很明显,似乎在同一个路人说着一个不好听的故事。
“宁采伊,跟我在一起,真的很痛苦吗?”
“不会呀,你和羽都那么在乎我,那么珍惜我,我是不是也应该珍惜童年的誓言,回归到自己内心真正渴望的时刻。”她的声音淡泊清冷,听在他耳朵里就像是讽刺他自作多情,那些日子的爱情不过是为她宁采伊为了填充空虚暂时找了一个替代品。
该死的替代品!
很好,真的很好。他原来是那么适合做替代品呀!
他松开她,站起身,咬牙切齿地怒视着这个变得冷漠的女人,她这是在故意刺激自己对吧?故意让自己难堪是吧?你赢了,宁采伊,你赢了。
“我明白了,我懂了,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别人的替身,从伊开始你也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包括羽。”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可笑,可笑的沉沦在宁采伊给他编织的爱情里,自我吹眠,还沾沾自喜。
宁采伊表情淡漠,轻咬着嘴唇,慢慢握紧双拳,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发出颤抖,哪怕细微的,她也不愿意他看到。
他一定恨死她了。
“宁采伊,既然我是这么可笑的一个笑话,那就结束吧。”他说完这一句话,整个人像是被抽干的干尸,没有一点力气,转身的动作都显得僵硬,迈出的脚步都是那么地木纳。
爱情不光是女人的伤,那也是男人的痛。
是谁说谁不爱谁先离开,有时候最先离开的是那个爱的最深的吧?
他不再多看她一眼,毅然大跨步走出卧
室,走出审段卿的公寓。
随着他的脚步远去,她没来由地趴倒下来,失声痛哭,双手紧紧捂住了胸口,那里很疼,窒息的疼痛。她没有想到她会爱他爱的心疼,好可怕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几乎是撕裂了终身的力气来放这段爱情远走,而她真的能够坦然到无所谓吗?
坐进车里,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愤怒里抽离出来,那双因暴怒而红肿的眼睛此时有些不适,但是他顾不得这些掏出手机。
“桥维维,周六的婚礼,照常举行。”
“什么?”刚从冲凉房走出来,正在搓头发的桥维维接到舟粲的电话,一头火星。
“舟粲,你搞什么呀?”她之所以安静这么几天,还不是听他说有办法不和自己结婚,弄半天的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办法。混蛋,骗子!
“你不是说自己有办法吗?你不是不会让我穿上你新娘的衣服吗?怎么,你这么快就妥协了?这么快就黔驴技穷了?舟粲,以为我挺崇拜你,现在我鄙视你!狠狠地鄙视你!”桥维维火大地一把甩掉了手机,一屁股坐在松软的大床上,想要哭出来。
啊!什么呀!不是说好了吗?那个家伙不是很喜欢宁采伊吗?为什么没有办法了,为什么?
他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音,知道桥维维有多生气,知道她有多么不想跟自己结婚,可是他也不想。他有办法,他已经想好了一个万全之策,他想偷梁换柱,想在大婚那天把宁采伊送到婚礼现场,他跟桥维维都已经把台词都串谋好了,绝对不会让桥家和秋家太丢人,可是那又怎么样?人家压根不在意,他的安排也不过是一个笑话,人家心里装的是她童年的那个王子,十二年前的初恋。
宁采伊,你能不能说的再狠一点!他自是懂她话里的决然有多虚伪,可她知道自己的愤怒有多假吗?
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要这样演戏,宁采伊,不要演戏了好不好?
他叹口气,慢慢闭上眼,疲惫袭上面颊。
今夜注定无眠。
宁采伊轻微的鼾声响起,审段卿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听着,那不大的鼾声像一个初学拉二胡的人在笨拙的拉一曲不雅的曲子。可是他没有觉得那有多难听,相反,在这静静的夜里,能够听着她深深入睡,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宁采伊,如果早一天再遇到你,我一定不会放手让你从我生命里溜走!
脸颊上的红肿敷过冰块,没有那么肿胀了,只是肉会隐隐有些僵硬。摸了摸被揍过的地方,他撇了撇嘴巴。
只要你们不在一起,挨打又算什么?
他微微一笑,那双星星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的光。
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烦恼地抓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才爬起来走到阳台,拉好推拉窗。
“段卿,你怎么就不接我电话?怎么办?怎么办?周六的婚礼照常举行,那个死舟粲说好的他有办法,可今天他却又说要照常举行了。晕死吧,那家伙也太能忽悠了,一点都不靠谱!气死我了!”桥维维噼里啪啦一大堆,也不管审段卿有没有在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