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闺房里打扮的桥维维,心情极其郁闷,眼看马上要成为舟粲的新娘里,要有焦急有多焦急。怎么办?审段卿不是说有办法吗?
白诗婷作为伴娘也是一脸不开心,穿上洁白的礼服,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鸮,想起他们甜蜜的日子,可是他们会走上红色的地毯吗?
“婷婷姐,我不想跟舟粲结婚。”桥维维欲哭无泪地拉着白诗婷,一脸愁闷。
“可是那能怎么办?”白诗婷也很无奈,这种事情她也帮不了忙。
“哎呀,好烦呀!”她站起来,拍了拍盘好的头发,差点就把那么漂亮的发型给拍乱了。
“没见过像你这么愁闷的新娘!”白诗婷一时间感觉作为上流人士的悲哀,她们的婚姻竟然没有自由。
婚礼按照中式来办理的,礼车开到桥家,新娘头盖红帕子坐进婚车,一路撒花,一路欢歌,一脸拍摄,沿着市中心饶了一圈之后再到盛隆酒店,举行婚礼仪式。
车里,桥维维神情木然,一点做新娘的喜悦也没有,直到手机振动,审段卿发来的一条短息才让她安顿下来。
脸上顿时有了喜悦,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婚礼现场才会有转机。不管了,只要不嫁给舟粲,怎么办都可以。
新郎亲自出来抱新娘下车,然后牵着新娘的手,慢慢踩着红地毯走进酒店。白诗婷跟在后面,伴郎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看起来很羞涩。
宾客已经安排好了位置,纷纷坐好,望着走进来的新人,个个脸上表露出喜悦。
桥殿淳坐在首位的那张桌子,很是满意地微笑着。听说双向跟KN合作有了眉目,桥殿淳更是欣喜这个未来的孙女婿有才华,有魄力,算是没有看错这一点。
秋要文自然更是满心欢喜,儿子结婚能够邀请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出息让他内心很是安慰,也为以后能够重振秋家增添了信心。
秋梓瑶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心里却是白浪翻滚,怒气难消。
主持婚礼的司仪开始以他独特的嗓音说着祝福的话语,新人即将走上主席台的时候,音乐停止。
“请新郎新娘双双走上主席台!”
舟粲牵着桥维维慢慢移动朝主席台走去。
“喂,我们不会真的要结婚吧?”桥维维低低地询问,语气焦急,眼神流散,希望转机出现。
“不然呢?”他沉声回答,脸色铁青,对于他来说没有宁采伊的婚礼,跟谁结婚都是一种折磨,僵尸般的冷硬。
磨磨蹭蹭走上了主席台,两个人在众人的鼓掌和祝福下,面对面站定。
桥维维那身粉红色的婚纱穿的很随意,可见她有多么不重视这场婚姻。舟粲的礼服也是那么勉强地搭配了一下,没有结婚的新鲜和喜悦。后面的伴娘伴郎都比这两位要正式的多。
“新郎,你愿意娶新娘吗?不管她怎么打你、骂你、怨你;不管她怎么任性,怎么无理,怎么地淘气。”司仪的话让全场哄笑,片刻又是一片严肃。
舟粲迟疑了半刻,刚想开口,台下一片骚动。
两个人同时回头,只见宁采伊伸出双手摸索着缓缓走进会场,在众人交头接耳的议
论下,慢慢前进。
她眼上的纱布还没有拆除,红润的双唇微微地颤抖,摆在前方的双手似乎充满了紧张,十指不停地抖动,脚步紊乱却不横冲直撞。
长款羊毛衫在走动着时隐时现肚腩上的情况,过来人一眼就看出那凸起的部分是怎么回事。
“宁采伊——”秋要文、秋梓瑶、白诗婷、桥维维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这个名字。
采伊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到会场中心,但是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了,好怕自己纷乱的心情会提前退堂,就这里吧,恰恰好。
她思虑着,抬起头,看不到他的婚礼有多隆重,看不到也好,没有那么心疼。
桥维维在看到她出现后,心情大好,悄悄对舟粲开口:“这就是你的办法,你挺狠的呀!”
舟粲横了她一眼,很是郁闷地望着会场里站着的女人,她想干什么?
“粲,你在吗?”她伸出手,胡乱地摸了摸前方,语气极其委屈地喊。
“你不是说过会娶我吗?你不是说过会跟我和孩子一个交代吗?你不要我了吗?你不要孩子了吗?”宁采伊语气抱怨,似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般委屈地说着,那声音不大,却震撼全场。顿时,会场里噪杂一片。
桥殿淳第一个反应过来,暴跳如雷,指着对面桌子旁边有些愣神的秋要文发问:“要文,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婚礼现场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桥维维立马抱着裙摆,跳下主席台,跑到爷爷跟前,很是开心地说:“爷爷,他有女人了,我不能嫁给他。”不忘回头冲舟粲眨巴眼睛,那意思却是很赞赏的。
“你们秋家这是什么意思?”桥殿淳盛怒难消地斥责:“我桥家的孙女难道配不上你们秋家的一个养子吗?你们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赧我孙女!”
“桥老,您别生气,这件事,我……”秋要文急忙上前来平息怒气,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舟粲包养女人的事情我知道,只是以为他玩玩,没想到会闹到婚礼现场。”秋梓瑶落井下石,一旁添油加醋,“看吧,我早知道就应该告诉爸爸。”
秋要文瞪了女儿一眼,回头怒视舟粲,“这是怎么回事?”
舟粲冷静地走下来,对秋要文坦白:“爸,我喜欢宁采伊,我和她好了,她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什么?”秋要文指着他,半天没有说出话。
会场里的宾客见状纷纷离席,只有记者们似乎嗅到了更加有趣的爆料,卯足了劲全程跟踪报道。
秋要文双目涣散,望着纷纷离去的宾客,苦笑了一下,痛心疾首地说:“我好不容易想挽回的秋家形象,让你给我毁了!”
“秋要文,这事咱们没有完!不好好说清楚,我桥家绝不答应!”桥殿淳拉着桥维维气冲冲地离去。
“桥老……”秋要文没有拦住桥老愤怒离去的决意,回头给了舟粲一巴掌,想到今天所有媒体会怎么报道秋家,他心灰意冷,一口气没有上来,晕倒过去。
“爸爸……”秋梓瑶慌忙扶着秋要文,叫来散辛送爸爸去医院。
会场一下子凌乱下来,辛亏温姐
够镇定,赔礼道歉着送宾客离开。
舟粲上前一把拉着宁采伊,托她离开。
秋梓瑶只顾着秋要文的安危,竟然把秋妈给忘记在了酒店,秋妈在宾客纷纷离去时也跟着走了出来。温姐见到去阻拦,却被秋妈甩开了,她口里念念有词。
“粲儿,粲儿呢?我找粲儿……”除了秋要文,除了舟粲和秋梓瑶,秋妈恐惧任何陌生人的靠近。
温姐只好把秋妈先哄骗到酒店里,找个服务员看着,自己则忙着去送客。
秋妈自然不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她一个人走出来,不管不顾任何人的阻拦,还咬伤了要阻止她离开的一个服务员的胳膊,跑出酒店,直接就冲进了车流。
一直坐在对面的审段卿见盛隆门口一片混乱,知道事情已经圆满完成,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看到秋妈横穿马路,本想下车来找她,却看到一辆白色中国龙停在秋妈身边,快速地将秋妈拉上了车,驶离酒店。
审段卿驱车追赶,却在一条十字路口时被甩掉。
望着车来车往的车流,审段卿懊恼地使劲拍打方向盘。
你他焦急之下,找到手机给秋梓瑶打去电话……
推开车门,拉着宁采伊下车,然后直接扯着她走进客厅。舟婶见状很是惊奇:“小粲,宁小姐,您们……”舟婶记得今天似乎是小粲的大喜日子。
“舟婶,您去给采伊煲点汤。”他冷生地吩咐。舟婶点头退下,心里却是疑惑不解。
回头,他凝视着这个一脸平静的女人,这个时候她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开心?快乐?还是报复之后的痛快?不过,他很痛快,至少他不用跟桥维维结婚了,就算跟秋要文决裂,也无所谓。她出现了,出现在了婚礼现场,这就够了,他要的也无非就是她对这份爱的认可。
采伊有些胆怯地低下头,刚才的那份勇气如潮水般一下子退潮了,现在剩在心里的除了懊悔就是悔恨,她干嘛去丢人现眼?
“不错吗?宁采伊,你长本事了,胆子肥了,敢闹我的婚礼了?”他语气里充满了佩服之情,佩服她的胆量,同时也佩服那个让她产生这份勇气的男人。
采伊双手搅着衣角,大气不敢出,说起来她真的很后怕,怕他会不会生气地甩自己一巴掌。
“说,是谁指使你来婚礼现场闹这么一出的?”以他对宁采伊的了解,她不敢也不会那么做,那是一个女人的自尊,她可以践踏自己的来破坏他的好事,没有人背后鼓励,她不会做。
“没有人……”她惶恐地开口,一张嘴就暴露了自己的紧张。
“没有人?没有人你宁采伊会丢下尊严跑来闹我的婚礼吗?你不是那样的女人,你不会那样做。是不是审段卿教你的?”他捧起她的脸,认真而严肃地问。
“不是……”她急切地脱口而出,然后又羞惭地低下头。是的,要不是为了羽,她不会这样出现,她不是那种可以为了某种爱而丢去尊严的女人,他了解。
他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手上用了几分力道,扣紧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在我面前维护他吗?那么我问你,我和羽在你心里的分量跟他比,谁轻谁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