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
阮洪浩杀过人。但是，从未在这样的场合看见一场生命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林老板……”
一旁的小王，惊诧万分……她本以为，瞄准阮洪浩天灵盖上的枪口会旋即甭开他一脑浆子！
却不料……手枪在一刹间，瞬移到了跪在地上，低头叨念的老相好的天灵盖上……而他旋即从一名小弟的手上，接过一个枕头！
子弹穿过了枕头，破了个黑糊糊的大洞，最后扬起几片白絮絮的棉花……陪伴多年的老相好，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了生命……
她慢慢地躺在地上，纤细瘦长的手足，都慢慢地垂落而下，像残花败柳！毫无美感，全剰下惨景……
老相好的脸，由始至终给枕头遮住。直到躺落地上，也无人看清楚她的死相！只知，血溢呈滩……
“怎么了？杀死她，很惊讶吗？我的小王……”
吐出这言时，阮洪浩悄悄地瞅了眼小王的俩条大腿，正轻轻地颤抖，已经渐渐地分离，这是失去了纯洁的象征。
而那林毅，却心满意足地伸出指尖来，摩挲着她的裙尾，似个孩童依恋上沙石一样的乐趣。
“你出卖我！”阮洪浩大惊，他心中登时间埋下了一粒种子！
小王为什么昨天还只是个戴眼镜、闲静少言，且面相低沉、自卑的女屌丝！今儿一宿，却摘下了眼镜，画上了浓妆……且露了大片的腿白、胳膊。像精心雕塑好的木偶一样站着……
阮洪浩起身，欲冲上前！狠狠地狂扁一顿！
“哎……甭打女人！美丽无罪，知道不？”林毅却怡然自得地招呼了手，叫几名手下拦住、劝阻阮洪浩。
阮洪浩敢怒不敢言，这可是在阎罗王的殿前“旅游”了一圈啊，还差点搭错船闯了进去签了生死簿啊！
“我……我差点就被你误杀死了！林老板。”
林毅道：“噢？我是错杀吗，你结帮营私。还勾引二嫂，想必要放在任何一个老板的帐下，发落都不会比我轻。我现在既没有伤你一根毫毛，也没有将你逐出大门，还留你在此，你还委屈？”
阮洪浩沉默……他望着这户富丽堂皇的办公室，上面还挂着副毛氏字画《沁园春·雪》，且四周尽是他的手足……个个英勇向上。
应了那句老话啊……“姜还是老的辣”啊！
林毅道：“好了，越南仔。雨过天晴，雨过天晴啦。我杀她，只是告诫你两个道理。第一，仅此一次！不再原谅。第二，我留你身家性命，是一种‘合作的诚意’，你的生意，我要参股。”
“我不仅要参股，我还支持你，专门给你除饭店进货外，还额外替你要一批货。我的货源，食材上，想必你也知道我的门路。你可以做你的生意，我还留你在这做我的生意。”
“但是，至于你怎么走，行不行得通。我只能给你提供货源上的帮助。资金上的资助，我分文不出。但是，你可以打着我的名堂去挣你自己的面子。我这样做，算不算是仁至义尽了？”
阮洪浩羞愧地低下头，道：“林老板，谢谢你。”他还怒瞪了小王一眼，小王略显害怕，但是站在那林毅的跟旁，很快也是消除了恐惧。
“不用谢，你是一个‘潜力股’。你是七八点钟的太阳。做生意嘛，打打杀杀的年代已经过了。出来混，讲的是图财。做个生意，不是喊打喊杀，就是讲数。你不烦，我都烦。”
“好了，我
要说的就这么多。待会……九点半，或者十点。你可以去财政部那，由小王带你去，然后去签一份货单。你可以拿着这张货单，去肉食加工厂，去米粉厂那兑货。”
“而，这当做是我投资的第一股吧！记得，明天把你的两个合作伙伴叫来。我想跟他们谈谈，这样一来，知己知彼，才能在商场上战无不胜。”
林毅起身，梳理了下衣领。又拉上了裤链……
他欲离开，那小王欲跟上。但是，林毅却招手。道：“嗐，小王。你先别跟我，我一早还有一个应酬。一宿没有睡好，还‘做运动’做的累呼呼的……你先招呼一下越南仔去吃早餐吧！”
林毅道：“越南仔，最后告你知，一个道理。女人，只是一件商品。她们的价值，早已经像橱柜里的，或者批发市场，门面店面里的商品一样，明码标价了。
“所以，不论死了谁，谁给撑红了，一样是商品。一样只是货币的等价物罢了，我不会怜惜。但我会享受。明白吗？眼下之人……”他瞥了眼小王……看样子，小王还经不住风霜。
“还挺聪明。哈哈哈……既然能将你一军，还能一石二鸟！越南仔啊，你败在了一个小娘们儿的手上……”
林毅一走，几个小弟也随之跟上。而保洁部的人，很快上来清理残骸……
“走呗！你的老板，叫你带我去吃早餐……”阮洪浩与林毅擦身而过时，嗅到了股独到的“腥气”……而他离开前，朝垃圾桶内，丢下了一团卷呼呼的餐巾纸……上面尽是红猩猩的模样。
她似乎给崴伤了，走路瘸瘸拐拐地。正绷直腿，走的很艰难，难走的自然……
“也是你的老板。”
她似乎，还有点阮洪浩。但阮洪浩不会伤害她……
阮洪浩道：“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
她领路，脚犹在哆嗦。毕竟，亲眼目睹了一宗谋杀案……
“力争上游。”她道。
阮洪浩道：“力争上游，你差点造成了一尸两命。”
她说：“呵，你不必指责我。雄鸡这个地方，遍地黄金。但是，黄金的闪闪发光，是由一具具躯骸堆成的。就像樱花，是由尸首作为肥料，才能那样的艳丽……这是我的座右铭，还有信仰！”
这时，阮洪浩竟而绕过她的跟前，单掌撑在她的脖子前，阻拦了她的道路。
她道：“做什么？再走几步，就到财政部了。”
阮洪浩瞅了一眼窗户，林毅已经上了那辆招牌式的林肯MKS，然后尾巴冒着烟气……渐渐地驶离了那雄江宾馆的停车场。
阮洪浩道：“但，再下一层楼。则是我的卧室……呵呵，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你说的没错，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踩你，才能获得地位。但是，我觉得林老板的话很有意思。”
小王道：“什么话……”
阮洪浩道：“他说，女人，只是一件商品。只不过，区别在于摆在橱窗。还是摆在批发市场罢了……看来，你还是一件毛遂自荐的宝贝。”
小王道：“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罢了！你……快随我去签单！然后……我带你去吃早餐。你不是急着发财么？！才铤而走险……”
阮洪浩道：“呵，钱挣到几何为够？一百万够不够，一千万够不够。但是嘛，我命令你，马上掉头走！否则，你知道我这个人，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
阮洪浩此刻从腰间拔出一把牛皮匕首……刀尖正抵
着小王的腰！小王诧异万分……道：“这是你老板的地方！”
阮洪浩道：“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在乎拉一条人命垫背！走，陪我下去！”
二者摆着奇奇怪怪的姿势，走到了电梯处。电梯條地落下，那小王给阮洪浩拽到了卧室里。
这间卧室，小王倍觉熟悉……连气味都很熟悉！因为啊……正是她捉奸的地方啊！
阮洪浩道：“女人是商品。我记住了……小王，我想尝尝你的货色。”
小王道：“你……”她怕了，开始往后走。但是，她却走不了多远……门已被反锁而上！她欲抵抗。他是个疯子！
“你……你不怕我告诉林老板么？！咹？！”
阮洪浩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说了，我是合作伙伴，你只是一件商品。你说，谁的利用价值更大一点？”
她眼泪汪汪地，道：“你……这是一种歧视！”
阮洪浩道：“歧视？呵呵，你现在哪儿也走不了了！”
她被逼到了角落里，唯有悻悻地蹲下……她这才明白，原来林毅将她交给阮洪浩，已经有七七八八是不顾她的死活了。
“我问你，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她嘟囔道：“我……疼！”
阮洪浩道：“这才刺激，不是？呵呵，姑娘。我把你逼到这儿来呢，只是想证实两件事。第一件嘛，是你到底是忠于哪方的。第二件嘛，则是。我想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小王’……”
小王听到往后那句话，立马惊愕……这就是告密的代价么？！阮洪浩已经一扑而上，像条饥饿的狼犬一样，啃这咬那，非常凶狠，非常凶残……
是啊……倘若，有第二个小王，第三个，第四个……那么，代价，都只是上一个“老相好”么？！她想呼救，喉咙却怕是给糊着了起来……
“哈哈……勾二嫂？江湖大忌？江湖，早已经不是那个江湖了……”
“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侵犯你，在这点上。我会很仁义……”
梅梅来到了一户猪肉摊，走到了一幢起了四层的私人房内。穿过了脏兮兮的铺面，这是菜市场。
眼下，她正和那青蛇一块，正四目相觑……
她是恐惧的，也是美丽的。但是，她不知道，青蛇的用意。
青蛇道：“你应该听说过我，在这里的菜市，包括你们店面的地方，都是我的地盘。虽然，我不能呼风唤雨，但是，日进斗金，还是绰绰有余的……呵呵。”
“两个礼拜以前，我们公司，以我的名义的一批水货，从港澳运来。是我们谈妥的合同……但是，给抢了。给你们的老板，你们公司给抢了。先是欺诈，我们没有用暴力手段夺回，而是谈判……”
“而，你们老板，则使用了暴力手段。令我们公司的三员司机，齐齐死亡！这件事，公安还不知道，他们不管，但我得管。否则，青蛇哥是吃素的……”
青蛇站起身子，他抽下最后口烟，望着梅梅那张俊颜，啧啧啧地称赞，还伸手触碰。道：“多美呀……可惜，代价往往是不可估计的。对不起，大美人。”
“乓—”的一声！玻璃缸给青蛇砸碎，那梅梅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经上前，单掌紧紧地摁着梅梅的脸，條地一拳到梅梅的小腹上，令她无法反抗……剧痛万分！
“我青蛇的脸，被丢了。你是‘鸿图’最漂亮的姑娘，我只能用你的脸，还我的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