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经理？”
合同上的丰厚合同，足以让赵辰在短期内踏入上流社会的阶梯。
老端木的眼神很坚定，这个弼马温你是坐定了，除非你想拍拍屁股，另寻门路。
“嗯，其实你还是在雄铁馨园。但是开公司、做生意，主要保的是个人或者集体的治安。赵辰，你是个聪明人。宁做鸡头，不做牛尾的道理，你是明白的吧？”
房间内，很安静。潘慧婷在出边，踩着红地毯，隔着门缝，将老端木的安排听的清清楚楚。
潘慧婷的鼻子一酸，老端木掌握的是实打实的实权呀！她回忆着初识赵辰，到产生情愫的一系列画面，眼睛红了起来。
难道，潘慧婷还会心痛吗？她的追求者，排成了长龙。她心动的对象，是有的。她还年轻，还很漂亮，而且还很旺盛。
但是，望着赵辰的即将离去。她无能为力，竟然心里隐隐作痛。
她又哪知，在这条宽敞、卫生的长廊后，有一个高俊的身影，正插着口袋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赵辰，识时务者为俊杰。”
赵辰看了一眼吴玖鸿，又看了一眼老端木。
他拿过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谢谢，端木先生。”
赵辰推开了门离开，潘慧婷已经早早地走在他的身前，没有让他看见那张落泪的脸。
走入了女厕，她避开了赵辰。赵辰本想和她说两句，但赵辰忙的很。
他必须赶在下午前搞定一系列的签约档案，而吴玖鸿已经联系了杨广武，让他接待赵辰。
望着这场调度好戏落下了帷幕，老端木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吴玖鸿的手，又吧咂一口亲吻了手背。
“玖鸿，他是个人才。但是我从他的眼神、动作、常态上看到了让我排斥的一点。你猜猜，是什么呢？我的玖鸿。”
吴玖鸿看着老端木，又回想起赵辰那张英俊的长脸，却没有头绪。
老端木轻捏了一下吴玖鸿的脸颊，怜爱地亲吻了玖鸿的脸蛋。
“傻瓜。我从他的脸上、身上看到我了自己的影子，我当年跟他还真相似呢。”
吴玖鸿惊讶，这可能吗？她像不认识老端木一样，自习打量着老端木的上下。
老端木是非常沉稳的，遇事不惊、处事不乱的。否则，他又何以像一辆兰博基尼一样，飞快地带动着城市的经济，牵动着命脉。
哪怕，当玖鸿献出了昂贵的“礼物”时，当她去掉了最后一颗纽扣，没有老练的花活，只有一张苹果红的脸。
他一样坦然地抚着她的背，轻声说：“玖鸿，你终于成全了自个儿。但你终于牺牲了自个儿。你要跟我，那要做好准备，准备做一只困在笼子的金丝雀。”
而赵辰，是钢炼的，是热血的代表。
“你以后会明白的，傻瓜。赵辰他是拒绝我的，你明白吗？比起谄媚、跪权的男人，敢于拒绝的男人，才是真正有尊严的。他们的操行，由一股强大的意志力掌控。”
“一旦他们惊醒，一旦
他们找到了途径，要飞升，他们能掀起的巨浪，我怕连我都为之一惊。希特勒，用他的口才征服了德国民众；拿破仑，凭借他的军事数理化，征服欧洲。”
“赵辰，正是这种让人感到惊涛骇浪的人。但是，成王败寇。我的女儿，又是那么的喜欢他。玖鸿，我还想多坐这个位置久一点。我还多想你陪伴我多一点。”
吴玖鸿的心儿非常震撼，赵辰难道真有这样的魅力吗？
吴玖鸿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这叫她的嗓子眼，登时哽咽了起来。
陪伴、此后了老端木整整一个下午。谈笑风生、只谈风月，这是老端木对女人的绝活。
沉稳有力，却又惊喜连连。这叫吴玖鸿的心上，芳土种满了关于老端木的种种。
但是，她的心中却留下了一片山林，隐藏着只有她才知晓的秘密。
漫漫咖啡屋。这里，是喧嚣城市下的一片净土。
她开着一辆GTR nismo停靠在了路边。她的眉头紧锁，跟在办公室里的水性杨花截然不同。
她来会见一位重要的客人。
“拿铁，你最喜欢的咖啡。来，坐。”
这名男子，今天倒打扮得很别致。他从来都是留海齐眉，他的身体毛囊非常旺盛，分泌毛发非常快。
但是，潘慧婷是喜欢清秀的、灵巧的男人。所以，他从来以浪漫自居。
他今天，却梳了一个背头。跟赌侠里的刘德华一样。他穿了一套商务装，比起平日里的休闲装，多出了正经的气味。
“马济民，你每次会见我都要像个老板一样吗？”
马济民，她的恩人，同样是她憎恨的人。但憎恨之前，却又多加了几分感恩的心。
“玖鸿，我喜欢你的坦率。但是，在我面前充架子，那是愚蠢。”
玖鸿无话可说，毕竟他是顶聪明的人。加上，这里是静谧的场所，人们都细声细语的。
她喝下一口拿铁，味道很香醇。这是他的风格，他一辈子都在讲究品味。
“你有什么话说吗？”
马济民的手上，多出了一样东西来。这是一个读卡器，上面已经插上了内存卡，正封闭在一个小小的拉链式塑料袋里。
“这东西拿回去好好研究，对你有利。”
吴玖鸿放入了她的普拉达手袋，道：“又是什么东西。”
马济民说：“一个外商的消息。叫，安倍晋六。如果我没有估错，他即将要在我们市开一家药材厂，将我们市的中药材制成中成药，成为我们市医药业的一个新龙头。”
吴玖鸿说：“马济民，你开玩笑呢吧。咱们市的药店，一条街最少有三家。多则有十家，日本人来咱们中国搞医药业？还得让我拿去给老端木看，你是想上位疯了吗？”
马济民说：“呵呵，如果你能懂事少许，我估计我的生活比现在好上十倍。我们市的药店固然多，但是大多是进口至广东、江浙一代的药厂。你去过广东吗？你有资格叫板吗？
“在我们市开药厂，对于药店的
进货成本会降低很多。但是，市场上的价格是不变的，毕竟物价是恒定的。我们市从来没有打响过医药品牌，但是，老端木的家乡，俗称淮山之乡。”
“对于这笔生意，我想日本人一定会在老端木的家乡一带大展拳脚。而你，别忘了。老端木的家，属那美村。而，这得牵动到林业局的老大哥们。”
“最要紧的一点在于，赵辰、赵雪他家的房子属于林业局宿舍。这个消息只有我在掌控，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
吴玖鸿安静了。
她今天，已然是第二次，心情宛若波浪一样起起伏伏。
她觉得，老端木说错了，赵辰并不像他，跟他的老奸巨猾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反倒是，眼前这个马济民，显得更加的阴鸷。他对女人的心理，更是把握得当。
而马济民的年纪，无非是赵辰的上下。赵辰的征服，带有武力和浪漫主义的色彩。而马济民，则是潜规则的拿捏手，进退自如。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给我带来的损失。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
马济民，在包间里竟然明目张胆地甩出了一包“寿百年”，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而，餐桌的墙壁一侧，正打着大字：禁止室内吸烟。
马济民说：“损失？呵呵，可笑。我没有损失吗，我的损失比你小？吴玖鸿，你跟潘慧婷还差之千里。
“你欠了一屁股赌债的时候，求我替你解围。你浑身上下除了身子还算干净，你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你有技术吗？你有关系、背景吗？
“你思想短浅，体力不行。你进工厂是累赘，你进单位是浪费。我除了把你送到老端木的包间，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资本？！”
吴玖鸿落下了泪。
她起身，一巴掌掴到了马济民的脸上。
啪—
马济民的脸上，挂上了一串辣椒。红、烫、肿。微微带着血丝。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鸟儿的翅膀硬了，开始学会单飞了。她的双手，从周大福到周大生，从卡地亚到百达翡丽，全都戴不满。
马济民寻出餐巾纸，擦拭了脸上的血丝。
“记住你今天的行为，出来混，迟早要还。”
吴玖鸿看着马济民，进退两难。她欲离开，她觉得尊严受辱。老端木将她宠上了天，他却时时刻刻教她看清现实。
吴玖鸿说：“那你说，我跟一只动物，有什么分别。是你造就的。马济民，你知道吗？我一直喜欢你。谁会喜欢一个老头？！但你，连正眼都没瞧过我！你竟然，当潘慧婷的狗！
“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我不够好吗？论美貌，我胜潘慧婷十倍！论身材，我比她高、比她大、比她要有活儿。马济民，我凭什么为了你，天天要讨好一个老头！我恶心。”
马济民，从口袋里甩出了一张纸。
这张纸，跟一块观音玉一样，时时刻刻让他铭记着。
马济民丢到她的眼前，她仔细打开一看，惊了。这是一份化验报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