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眼铜镜将一幕幕游客进出的影像,似流水般地呈现在文青的面前。
经过文青的认真筛选,他很快便将注意力锁定在昨天下午前来钓鱼的青年身上。
这个青年戴着一顶鸭舌帽,身穿迷彩服,带着全套钓具,看上去就像是个专业的钓客。
但在文青的铜镜视界中,却能够清晰地看出这家伙那鬼鬼祟祟的样子,那副作贼心虚,四处张望之态,哪里好像是来钓鱼的,倒是像来偷东西的贼。
这青年装模作样地举着鱼竿钓了一会鱼,却是连个鱼影也没见钓上来。大约过了几分钟后,只见这家伙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从瓶里倒出一把黑色药丸,趁着没人注意他,往水里一撒。
紧接着,又见这青年换了好几个没人的位置,向河里撒了几次黑色药丸。等他做完这一切,这才发出几声阴笑笑,提着鱼竿走了。
就是他了!
文青心念一动,立马锁定了目标,目光再度尾随着这个青年,意念也循着时间的轨迹,紧跟着这个青年而去。
看这青年的长相很是陌生,文青并不认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最后只能得出结论,这货是受某人指使而来。
究竟什么人才是这青年的幕后指使者,看这青年得意忘形的样子,想来一定是去向指使之人汇报情况的。
果然不出所料,这青年刚走出农庄,便走进一辆豪车之中。文青的目光再向这豪车中一扫,便看到了坐在豪车里的指使者。
陈良材!
竟然是陈良材这个杂碎,买通人假装游客进来钓鱼,再趁机对鱼塘下毒,想要毒死一塘活鱼。
探查到了这一幕,文青心中顿觉一阵火大,前几次与这家伙的旧怨还没了结呢,这家伙竟然还敢来招惹自己!
若不是眼前这些影像是已经过去的情形,文青真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教训陈良材一顿。不过,在一番冷静之后,文青突然又想到了更深层次的内容。
陈良材与自己是有过节不假,但两人结怨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柳书豪。难道说,这陈良材的背后还另有指使者?
文青越想越觉有些可能,便再度静下心神,紧蹑在陈良材身后。
很快,他发现陈良材得意地给一个人打电话,得间地吹嘘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
而通过他们之间的谈话,文青得知这个投毒事件的最后指使者,还是柳宗诚。
柳宗诚,果然又是柳宗诚!
看来,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错,柳宗诚这个睚眦必报的老狐狸,是绝对不会甘心失败的。自己虽然料定这老狐狸一定会来报复,却是没想到他竟然来得这么快。稍不留神,便着了他的道儿。
不过,幸好这次发现得及时,而且控制的速度也够快,才没有引起过多的损失。
文青默默地退出铜镜影像,心中发出一声冷笑:柳宗诚,陈良材,先让你们得意两天,我很快便让你们后悔的!
因为这起投毒事件没有证据,文青也就没有深究,而是将刘全,老姚等几个负责人叫了过来,吩咐他们最近要注意防范,尽量多留意一些陌生客人,不给那些意图不轨的人以任何搞破坏的机会。
鱼塘投毒风波之后,文青担心柳宗诚那伙人又在暗中使坏,除了叮嘱刘全他们多注意以外,自己更是寸步没有离开过农庄。
不过还好,柳宗诚似乎已感觉到引起了文青的注意,没有继续再派人来。
文青在农庄里留守了几日,见没什么动静,也就放下心来。
这天晚上,他回到家,正在空间里观察着第三块地里渐渐长高的无名植物,张少白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青子,这几天都没看到你来公司,是不是农庄里事情很多?”
张少白的声音虽然听上去显得很是平静,但文青却分明听得出来,他的话语中隐含着某种说不出来的惊喜。
“是啊,少白,农庄里最近出了些小事耽搁了,不过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我正准备明天回公司呢。”
文青应了一声,又笑着问道:“少白,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一定是有惊喜要告诉我吧?”
“哈哈,知我者,文青也!”
电话那一端,张少白的声音显得极为兴奋且激动,虽是夸赞了文青一句,但还是习惯性地卖起了关子道:“青子,你不如猜猜看,我给你带来的惊喜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啊?你们这些富家公子玩的那些趣事,我哪里会不知道?”
文青逗趣般地笑了笑,说道:“说说看吧,这次又玩了个什么新鲜玩意?不要告诉我还是斗鱼或者是赌木头什么的,我真的对那些玩意儿没什么兴趣了。”
“哪能呢!”
张少白听罢不禁苦笑一声说道:“我说青子,难道我张少白在你眼里真的就是如杜小威那样玩物丧志的纨绔子弟吗?实话跟你说吧,上次你不是把那什么镜花缘交给我,要我去做饥饿营销吗?我现在正在做这件事,而且成效还不错!”
饥饿营销!
一听张少白这样说,文青这才醒过神来。
他这几天被鱼塘投毒事件闹得有些头大,天天都在防范着柳宗诚那老狐狸和自己下暗桩子,还真把这茬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现在一听张少白提起,文青这才恍然大悟,笑着问道:“是吗,少白,那我倒是很想听听这种营销方式的成效如何了?怎么样,现在那些太太小姐们是不是排着队,再向你打听镜花缘香水是从哪弄来的吧?”
“谁说不是呢!你上次给我的五瓶香水,我已经送了四瓶出去,放心,送的都是高颜值有身份有格调的白富美。”
张少白听罢,立即得意洋洋地说道:“而且,她们在各自的圈子里都有相当强的影响力,香水一使用出去,便立马在东华市的上层圈子内掀起了疯狂的广告风潮。现在,我已经接到了不下五十个咨询电话,都是询问我这种香水从哪得来的。”
对此文青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当下淡定地笑着问道:“你怎么说?”
“哈哈,饥饿营销嘛。那当然是要让客户感到饥饿才行啊!”
张少白越说越是得意,道:“我就告诉她们,这种香水出自我一位朋友的高档庄园之中,只因产量极少,价格也十分高昂,像我送出的十克瓶装的,就要卖到八千一瓶。不过,那些白富美们眼里没有钱的概念,别说八千一瓶,八万一瓶她们也会毫不犹豫地买。”
八千一瓶!
好家伙,世界第一品牌香水“毕扬”,零售价也才不过卖到五千一瓶,这么一小瓶连生产日期、质量合格证及生产厂家都没有的三无产品,居然还能卖到超出毕扬香水近两倍的天价!
而且……还是一种供不应求的局面!
听到张少白报出这样的定价,文青也不得不佩服起张少白在生意场上的超人胆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