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来微笑点头。跟黄老怪斗了那么多回合,终于离修炼成修行者进了一步!
一老一少返回到客厅内。黄老怪此时是满面春光,冲白力笑了笑,“白保长,这陈赖是我的书童,就让他来给这位小夫人看一看吧。”
“啥?……啥啥?”白力等人都在焦急地等候着,一听,都不由得一惊,纷纷看向陈来。
开始的时候,众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陈来,现在都盯着他,都感到不可思议。
“让书童看病?”
“他能看好吗?”
“千万别看出事来啊?”
家人们不由得小声地议论起来。
好在白力十分信赖黄老怪,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冲疑惑重重的家人们,尤其是冲自己的小儿子解释道:“黄仙人向来体恤我们,帮助我们,他说的一定没错!”
又冲陈来抱拳,“小真人,你看咋个治法啊?”
陈来看了一眼黄老怪,环视一周,又看向白保长,抱拳道:“把这位小夫人送到内室去,留下两名女子照看,先把衣衫给他脱去,而后我帮她把肚子里面的脏东西推出来……”
“要不得要不得!”
白力一听,摇起双手,又冲黄老怪抱拳道:“黄仙人,还孩子虽说年龄不大,但是也算是一个男子了,怎么可以那样做呢?”
“这咋可以啊?”
“我们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看病的!”
“我看这小真人分明是胡闹!”
白力的家人们都不答应。尤其是白力的小儿子挥着胳膊叫嚷,气得满脸通红。
黄老怪一见,冷下脸来,“白保长,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山野村夫!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奉陪了,出了人命,你们自己负责!”
白力看黄老怪生气了,赶忙上前拉住,“黄仙人,我们只是在说这个小真人,并没有说您啊!”
黄老怪当然不是真走,跟白力的关系闹僵,对以后的生活会带来很大的不便,毕竟白力是附近几个山村中最富足的,也是影响力最大的,“白保长,我的书童还没有把话说话,听他说完行不行?”
这一点白力还是能够接受的,冲情绪激动的家人摆摆手,让他们都坐下,又从陈来抱拳,“小真人,我们都是山里人,虽说不懂啥规矩,但是一些不能坏的规矩还是知道的。”
这样的场景陈来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显得很平静,淡淡道:“我会蒙上眼睛,看不到这位小夫人的身子,另外我会隔着空气给她推拿按摩,根本接触不到她的身子!前前后后,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便可。”
白力等人一听,都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看到儿媳妇越来越痛苦,白力急问:“小真人,你有把握吗?”
陈来微微一笑,“白保长,看病的事谁敢保证十拿九稳呢,医者尽心尽力便可。你信得过我,让我来做,信不过我,让我走便可。”
白力啧啧嘴,心中叹道:这小真人年龄不大,做事挺稳的,不如让他尝试一下,“得!既然是黄仙人的高徒,那我们就得信任!开始准备吧!”
一家之主发了言,众人立即照做。不大一会儿,那位疼痛难忍的小夫人便躺在了一间睡房内的床上,一切需要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陈来蒙上眼睛,也被人牵进了内室。
白力看黄老怪还在门口站着,赶忙请进房间内。两个人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叙话。
“黄仙人,你啥时候收的这个高徒啊?”白力端着茶杯,双手微微抖动。
黄老怪得意一笑,“才没多久,实不相瞒,在我的所有徒儿中,我最欣赏的就是这个。”
“黄仙人,你一生都在研究武学,一直都在为找不到合适的继承者犯愁,这回可是后继有人啦。”
黄老怪一听,点点头,呵呵一笑。
白力和他的几个儿子都跟着笑。
喝了几杯茶,众人就看到一个中年妇人端着一个血盆走出来,盆里面是一堆鲜红的东西。
白力一见,慌忙站起来。正在诧异,看到他的儿媳妇在他老伴儿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这么快?就这么快?”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黄老怪也有些不敢相信,半张着嘴看向门口。
看到陈来从房间里走出来,面带笑容,眼睛上还蒙着黑毛巾,白力赶忙上前作揖,又解下陈来脸上的毛巾,“小真人哎!你真是神医啊!你真是神医啊!”
想到什么,又慌忙向黄老怪鞠躬致谢,“还是名师出高徒啊!还是名师出高徒啊!”
黄老怪捋着胡须,微笑点头,满面红光。
白力的家人们也都赞不绝口。
白力亲自倒茶,敬给陈来,陈来答谢一声,伸手接过,转身安排道:“小夫人肾虚体寒,让她晒儿太阳,而后给她熬点红糖茶,喝上一碗就可以卧床休息了。一天之后,就能起床了。”
白力和他的家人们都点头称是。白力的小儿子感觉刚才冒犯了陈来,又急忙道歉,接着又向黄老怪道歉。
黄老怪摆摆手道:“以后像这样的病只管找我的书童就是啦,我老啦,也该歇歇啦!”
白力感激不尽,又让他的小儿子呈上二百两的白银来,作为酬谢。
白花花的银子的确是吸引人的眼球,可是黄老怪却摆摆手,“白保长,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这个的。”
白力又看向陈来。
陈来看向二百两银子,没有表态。以前在新生堂,像这样的治疗,一般会收取一百两的白银。陈来觉得加上刚才他们不信任自己,多少伤到一些自尊,多收一百两的银子也不多。将来带着孩子去西京一定会花钱,原来攒的都掉光了,现在先攒着,叫做未雨绸缪。
他笑了笑,看向白力,“白保长,这么多的银疙瘩不好带,您要是有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那就锦上添花了。”
“有有有……”白力点着头,要求小儿子赶紧去取。
黄老怪一听瞪起眼来,“小赖子,我们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这白保长和附近村民的,收了钱可是不合适。”
白力担心陈来尴尬,赶忙替他解释,“这有啥不合适的!这是辛劳所得,问心无愧!”
陈来知道黄老怪的一片赤诚,可是他真的需要钱,冲着黄老怪叫了一声师父,解释道:“身为您的书童,我还不知道您的本事,几十万两几百万两的银票您何曾没见过,这个小钱还在话下?
只不过,这小夫人体内有邪气,需要用镇物压着,才不会反逆,我带着这二百里的银票只不过是压镇而已,等小夫人的身子完全恢复康复,再送回不迟!”
这样一说黄老怪愣住了,这小子还懂得看阴阳用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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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改变观点,点起头来,“说得是,几十万两几百万两的银票谁没见过啊,还在乎这个小钱?……一切为了小夫人着想啊。”
白力立即安排小儿子去取银票,并要求自己的二儿子快安排人手准备好酒好菜。
大家正在热聊,院子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