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将唐小婉等三人送到大门口,陶立博双手抱拳,深深作揖道:“内子的病,还望神医多费心txt下载。”
白芍笑吟吟道:“看在钱的份儿上,我家先生必会尽力,世子爷宽心便是。”
陶立博愁眉不展,“救治三弟的三万两黄金,就按神医所言,十日后,我会命人送至四海楼潮音阁。”
唐小婉不屑的撇撇嘴,冲白芨使了个眼色,白芨眉头一扬,对陶立博道:“世子夫人的怪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世子爷最好多备五万两黄金。”
陶立博不免吃惊道:“五万两黄金?”
“世子夫人的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府上若拿不出钱,也没多大事,顶多世子夫人日后……”唐小婉故意卖关子,欲言又止。
陶立博急忙问道:“她会如何?”
唐小婉轻巧说道:“死不了的,只是,做不了女人罢了。”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做不了女人,岂非生不如死?
陶立博面色晦暗,身躯抑不住了震了震。
白芨补充道:“我们家先生的规矩,不讲价。”
须臾,陶立博道:“我会想办法筹钱,只请神医一定要医好内子。”
唐小婉盯着他,瞧了半晌,忽然仰脖大笑,“世子爷果真情深意重?”
说罢,拂袖而去。
三人偷偷潜回醉梨园時,已是日落黄昏,主屋里,楼天籁和白薇白芷正有说有笑,苏饮雪端庄安静的坐在一旁,手里拿着荷包在绣,時不時插上几句话,气氛极是融洽。
“小姐,饮雪姐姐,白薇姐姐,白芷姐姐,我们回来啦?”唐小婉神采奕奕,双手负于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上的男人味儿十足,可惜多了几分痞气,显得整个人有点猥琐最新章节。
楼天籁吃着瓜子儿,抬头惊呼道:“哟?这不是唐大爷嘛?”
白薇和白芷相视一眼,双双起身,十分配合的上前行礼,“见过唐大爷。”
顿時,房间里欢声笑语连成一片。
白芨就站在旁边,苏饮雪拉了她的手,在身边坐下,“你们几个总算回来啦,可曾用过晚饭?”
见白薇冲自个儿点点头,白芨便不推辞,坐下答道:“在四海楼吃过回来的。”
“从今往后,就是自家姐妹了,在我跟前,不用拘束,自个儿高兴就好。”楼天籁爬起来,倒了三杯茶,分别塞到唐小婉和白芍白芨手里。
白芍高兴的道:“咱还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有小姐亲自侍候我们喝茶。”
唐小婉心安理得,接过茶碗就喝了一口,“我们家小姐呀,不缺侍候的人,特意把四位姐姐从花月街挖过来,主要是陪她玩乐排遣寂寞的。”
白芍点头道:“走了一遭西伯侯府,我算是明白了,唐大爷所言非虚。”
白芨笑道:“可不嘛,好久没这么痛快的玩耍啦?”
唐小婉放下茶碗,蹭到苏饮雪面前蹲下,盯着她手里即将完工的荷包,赞叹道:“饮雪姐姐绣的玉兰花,真真是好看。”
苏饮雪不由笑了,抬手在唐小婉脑门上敲了敲,动作温柔,“说得好像从未见过似的,前阵子不还给你绣了一条玉兰手帕?”v2fz。
唐小婉抱着苏饮雪的双腿,撒娇央求道:“好姐姐,这个荷包也送我吧?”
苏饮雪轻笑道:“好好好,送你。”
唐小婉抚摸着玉兰花瓣,心想,不知陶立博看见这个荷包,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楼天籁托着小脑袋,兴致勃勃问道:“今儿个去西伯侯府,可见到世子夫妇了?”
白芍捂着嘴,一说一边笑:“见到了,那杜婉秋挺着个大肚子,怪物似的……”
白薇扑哧笑道:“没有身孕的人,却大腹便便,想想就觉得好笑……”
白芷道:“小姐好手段?”
楼天籁得意道:“这不过是个开场,好戏还在后头呢。”
白芨沉吟道:“倒是世子爷,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接人待物温和有礼,看着是个不错的。”
白芍道:“嗯,尤其对杜婉秋,可谓关怀备至。”
苏饮雪听着她们的话,停下手中活计,道:“陶世子为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既钟情于杜婉秋,必然会对她好的。”
由于需要白薇四个帮忙,所以苏饮雪的情况,唐小婉已经对她们说明了,白芍不忿道:“没看出杜婉秋有哪点好,论相貌论气质论姓情,远比不上咱家饮雪,陶世子的眼光绝对有毛病,居然选那女人不选咱饮雪?”
白薇道:“那种没眼光的男人,咱才不稀罕呢。”
白芷附和道:“就是就是,陶世子配不上我家饮雪。”
“感情之事,从来只在两心相印。”苏饮雪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苦涩一笑,摇摇头道:“都过去了,从前年少,痴心错付,如今我是苏饮雪,拥有另外一种人生。”
白芷瞧得心中堵塞,紧皱眉头道:“杜婉秋害惨了饮雪,咱们决不能轻易放过她?”
唐小婉冷哼道:“胆敢害我姐姐,杜婉秋的下半辈子,再不会有一天舒心日子好过。”
苏饮雪道:“我那个妹妹,心狠手辣,的确不是个好的,你们想要做什么,我不会阻拦,只一点,要小心行事,天子脚下,可别给自个儿惹了麻烦,那便不值当了。”
唐小婉拍了拍她的手背,“姐姐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楼天籁伸了个懒腰,笑嘻嘻道:“今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趣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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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宫,御书房里。
西伯侯陶凯匍匐在地,声泪俱下,抑扬顿挫,滔滔不绝,控诉着楼天远的种种劣迹恶行。
刑部尚书楼天远张口欲言,想要说几句实情来着,抬眼朝那龙塌上瞟了一眼之后,果断的闭上了嘴,接着,两眼发直盯着自己脚尖,神游天外。
御案上,各种奏折堆积,皇帝微生博晟正埋首其中,目不斜视的盯着手中的小册子,虽已过不惑之年,却仍然妖孽般的脸上,時不時出现某种可疑的荡漾笑容。
很明显,独宠皇后二十几年,受尽百般蹂躏的圣上,此時正在看某些博大精深的古籍,嗯,古籍。
“皇上,您要为老臣做主啊啊啊?”许久没听到上方的动静,就连旁边的楼天远亦一声不吭,西伯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貌似他被人无视的很彻底。于是,抬高了嗓门大嚎了一声。
微生博晟刚好翻到了美人出浴的那一张图,心情正激荡着呢,被西伯侯粗狂的嗓门这么一嚎,顿時什么美好的念头都都被打断,心里不爽的很,没好气的合上册子,冷冰冰的道:“那么依你的意思,是想怎么样呢?”
西伯侯陶凯道:“臣以为,楼尚书他至少……”
没等西伯侯说下去,微生博晟便森森笑了起来,“爱卿,你们西伯侯府也算是百年侯门了吧?”
西伯侯陶凯愣了一愣,习惯姓的拍马屁道:“承蒙圣上眷顾……”
“通过这件事情,朕忽然觉得,朕是不是着实太过眷顾你们西伯侯府了点?”
西伯侯陶凯好不容易憋出的一脸鼻涕泪,此刻全被汗水冲刷了下去,“圣上……”靠哇,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头?
微生博晟龙威慑人,正色道:“爱卿,你必须给朕解释一下,你家老三为何会出现在花月街?朕听人说,你们家老三还是那儿的常客?”
西伯侯陶凯干笑,“小孩子嘛,气血方刚,交了几个狐朋狗友,难免荒唐了些……是臣忙于公务,疏于管教,今后一定……”正信誓旦旦说要改过,想起可怜的老三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呢,立马挤出了两泡浑浊老泪,“圣上啊,臣那可怜的儿,就算想要学好,只怕也没有机会了呀?楼尚书下手狠辣,毫不留情,打得老臣那不成器的儿子,手足皆断,骨碎如粉……”
微生博晟头皮发麻,着实听不下去,一脸嫌恶,挥手打断:“行了行了,哭了半天,你不累朕都嫌烦?”
西伯侯捶着胸口,悲戚道:“伤在儿身,痛在臣心啊?”
微生博晟冷笑道:“别以为朕待在宫里,便什么都不知道,你家老三不学无术,花天酒地,整日里胡作非为,那些个欺压良民,鱼肉百姓的事儿,他可没少干。”若非碍于皇帝的身份,微生博晟最想说的其实是——你儿子被打,活该?
西伯侯虎躯一震,冷汗涔涔。
微生博晟哼道:“你自个儿舍不得教训儿子,楼爱卿出手帮忙,也不全是坏事嘛。”
楼天远膜拜,“皇上圣明?”
出手帮忙??谁要他帮忙??简直欺人太甚?西伯侯憋了一肚子火,“小孩子胡闹,受些惩罚是应该的,但罪不至残?楼尚书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却是罪加一等,求皇上明断?”
微生博晟半晌没吭声,手里拿了一块上好的暖玉把玩,一脸怀疑的瞅着西伯侯道:“你们家老三,不会是跟你学的吧?”
“臣、臣没有?圣上明察啊?”西伯侯急了,这哪儿跟那儿啊?他明明来御前告状的,怎么扯得这么远了?皇上泼污水的本事,果然是天赋异禀啊?
“你儿子逛窑子被人揍了,不自己在家好好反省反省,却到朕面前哭哭啼啼,你也好意思??朕都替你臊?”说着,微生博晟便变了脸色,龙爪狠狠拍在御案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西伯侯一头雾水,老泪纵横,“圣上,臣知罪,可是楼尚书他,去花月街比上早朝还勤……”临死前,总得拖个人垫背。饮不么大。
“楼爱卿……”
微生博晟刚开口点到名,楼天远便主动回话,铿锵有力道:“皇上,臣的情况,皇上再了解不过,花月街可说是臣的母家,所以,臣并不觉得常常回母家看看有什么错?再者说,有人欺负臣母家的人,臣又岂能坐视不理??”
微生博晟若有所思,点点头:“唔,倒是应该全文阅读。”
西伯侯悲愤了:“皇上,您不能一心偏向楼尚书啊?臣那可怜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连太医都说,那是会落下终身残疾的呀……”
“皇上,据臣所知,西伯侯世子已经请了当世神医车前子过府,以车前子的医术来看,陶三少爷落下残疾什么的,只是西伯侯杞人忧天。”
西伯侯再也忍不住,暴跳起来,指着楼天远的脑门,愤怒大骂道:“楼天远,照你这么说,难道我儿子就白白给你打了??还有没有天理王法?”骂完,记起这是在御书房,忙又跪倒在微生博晟面前,“求圣上替臣做主?”
微生博晟抚着额头,叹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朕真是好生为难……唉哟哟,头疼,朕头疼……唉哟哟……”
楼天远:“皇上?”
西伯侯:“圣上?”娘的,事到临头又装死?
“万岁爷?”太监总管安明慌忙搀着皇帝躺下,回头对着楼天远和西伯侯,翘起兰花指,道:“陶侯爷,楼大人,不是奴才说,两位在御书房里大吵大闹,万一把皇上气出个好歹……谁能担待得起啊?”
两人齐齐跪下,“臣罪该万死?”
微生博晟舒服的靠在榻上,断断续续呻吟着,有气无力道:“依朕看,不如这样,既然车前子神医能治好陶三,那么,楼爱卿你就干脆赔偿医药钱?”
楼天远道:“臣谨遵圣命?”
微生博晟睁开一只眼,瞟着西伯侯:“爱卿,你怎么说?”
娘的,他还能怎么说??瞧皇上这态度,西伯侯算是彻底明白了,今儿莫说能把楼天远怎么着,没把自己搞栽下去就不错了?好歹,还算是赔钱了。
尽管西伯侯心里把微生博晟祖上十八代骂了个遍,可谁叫人家是皇帝呢?虽然心中百般不情愿,可还是只能认命,“但凭皇上做主?”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楼天远究竟赔多少钱。
微生博晟:“那么,接下来楼爱卿一年的俸禄,就全都归陶爱卿所有。”
西伯侯差点爆粗口,楼天远一个二品官,一年的俸禄才几百两银子??车前子神医可是问他们要了三万两黄金啊啊啊。
最重要的,皇上说的是接下来一年的俸禄,接下来一年,还不知道皇上会玩什么花样,把那几百两银子化为己有?也就是说,他们西伯侯府一个铜板都没捞到?
他跟楼天远杠了半天,到头来不过是往皇上口袋塞银子?想到这一点,西伯侯终于忍不住,眼前一黑。
“哎呀,侯爷,侯爷……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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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楼天籁都乖乖待在醉梨园,没有再偷偷溜出门,当然啦,这并不是楼天远的功劳,思想教育什么的,在楼天籁身上压根儿就行不通。
主要是,楼天籁比较忙。
装柔弱娇滴滴休养了一阵子,总该去给楼老太太请安不是?只是没想到,这个安一请,接下来的事儿就多了,没完没了。
各房的叔叔婶婶,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侄子侄女一大堆,挨个儿厮见不说,还要礼尚往来。
轮番下来,楼天籁整个有些神情呆滞,回到屋里之后,四仰八叉的倒在塌上,唐小婉跳上去,用脚丫子踩她小屁屁,若换作是往日里,楼天籁早就生猛跳起,将唐小婉扑倒蹂躏,可现在,她却倒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一丁点反应。
苏饮雪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轻叹:“可怜的小家伙……”
这天,清晨去千禧堂请安時,很不巧的遇上了楼天然和楼天灵,然后,两姐妹就拉着楼天籁逛了一上午园子,下午又被楼老太太硬留下说话,直到吃完了晚饭才放她回来。
应付深宅大院里的这些女人,可比杀人放火为非作歹什么的要累得多。
楼天籁身酸体乏的趴在桌边,苦着一张脸叹气。美人爹怎么会出身在这么一个大家族里头呢?这样的日子什么時候是个头啊?
晚上也没什么兴致玩儿了,泡了个热水澡,楼天籁便钻进被窝睡觉。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唐小婉溜进了屋里,趴在床边,推了推她的肩,“小姐、小姐……”
楼天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被她这么搅扰,分外不爽,甩开她的手:“干嘛?”
唐小婉坐在床边,声音十分低落:“小姐,我郁闷,求安慰。”
楼天籁有气无力:“喔。”
唐小婉:“小姐,人家受刺激了。”
楼天籁:“喔。”
唐小婉捂脸:“人家不想活了啦,呜呜,求安慰?”
楼天籁:“喔。”
唐小婉:“……”这是自动回复?
唐小婉干脆脱了鞋,钻进被窝里,挨着楼天籁躺下,不依不饶的推搡着,“刚才我跟白芍白芷她们一块洗澡,这才发现,原来她们的胸胸都那么大……那么大啊啊啊啊啊……小姐,你不知道,她们太坏了?嘲笑我没有胸胸?我要丰胸,我要丰胸?小姐,能不能配点丰胸的药给我吃吃?呜呜,我要胸胸?”
楼天籁往被子下面缩了缩,敷衍道:“矮油,她们瞎说的,你有胸胸的。”
“是真的咩?”
“嗯。”
“哈哈,还是小姐最好。”唐小婉勉强找回了一点自信,开心得掀开被子,让楼天籁的脑袋露出来,又推了推,催促道:“小姐,你摸摸看嘛,人家是有胸胸的对不对?小姐、小姐,摸摸看嘛?”
拗不过,楼天籁没法子,只好将手伸进唐小婉的衣襟,一面摸索,一面疑惑的嘀咕:“咦?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良久良久,唐小婉没有出声。
突然,楼天籁只觉得耳旁一声尖啸,接着,便是唐小婉的嚎啕大哭:“呜呜呜,太打击人了?小姐你个没有良心的,太他娘的打击人了?呜呜呜……你们都是女混蛋?呜呜……”
唐小婉一面心碎哭号,一面窜下床,跌跌撞撞的奔出门去。
夜渐渐深了,整座园子都陷入沉寂。
黑暗中,有个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影,幽灵般悄无声息的飘了出来。
在床前驻足,俯下高大的身躯,凑到楼天籁的颈项边,深深吸了一口甜美的女儿香气。
那人并不满足于此,于是,利落的解下腰带,脱掉漆黑的外袍,毫不犹豫的钻进了楼天籁的被子里,将她瘦弱的身子轻轻拥进怀里。
“宝贝儿,噢,我的宝贝儿,可想死我了。”那人怀抱着楼天籁,低低叹息着,十分用力的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同時,嘴巴也没闲着,亲吻着她的眉、眼、鼻,然后停留在在她的柔嫩唇边,一遍一遍,流连忘返。
修长的大手自腰间往上游动,动作熟练的滑到亵衣内,握住了令他想念已久的青涩蜜桃。
“唉,都好几个月过去了,怎么还是一点儿没长大?我的小宝贝儿,你快快长大吧……”大手不断摩挲着,语气分外幽怨,“……小蜜桃啊小蜜桃,还是这么点小,什么時候才会成熟啊……”
楼天籁近几日精神衰弱,睡得并不安稳,从噩梦中惊醒后,感觉到那股熟悉气息和那熟悉的体温,便下意识的搂住那人的脖子,小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咕哝着:“大魔头……”
怀里的小身体猛地颤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贴紧他的胸膛,那人不由愣了一下,然后,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后背,温柔安慰道:“宝贝儿又做恶梦了是不是?宝贝儿别怕,别怕,我在这呢……”
唉,可怜的小宝儿,天天做噩梦,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
楼天籁委屈的呜咽着,“嗯。”
慢慢的,迷糊散去,逐渐清醒过来,楼天籁察觉到不对头,眉头一皱,当即狠狠一脚踹了过去:“舒姝你个死不要脸的王八蛋?”
对于她的,舒姝早已经习惯,毫不费力的就夹住了她的腿,顺便扣住了她那两只凶狠的利爪,“宝贝儿,别翻脸翻得那么快嘛。”
“混蛋?你不是在边城里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楼天籁恼怒的挣扎着,奈何力量悬殊,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都不是舒姝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