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战队观众不明白我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击杀掉狂杀队长的,他们并没有看见我使什么高超的绝技,从头到尾只握了敌人的手腕不到两分钟。
难道捏手腕也能捏死人?
原本热热闹闹的擂台下面,好似被人封住了嘴巴,一个个鸦雀无声。耳边传来周围擂台的打斗声,我慢慢撑起身子,二话不说朝着剩下两名呆若木鸡的狂杀队员扑了过去。
“葵花点穴手!”反手拧过其中一人的胳膊,我竖起大拇指狠狠插入他腋下的源能薄弱点。
一旁的队友看见我的举动迅速缓过神来,他狠狠地挥起拳头,照着我的左腮攻了过来。
我赶紧向后一闪,仍旧没有完全躲过这迅猛的一拳,脸颊被拳风划的生疼。
被我捏住命门的狂杀队员此时已快软到在地,他使劲睁着一双小眼,难以置信地死死盯住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我见对方的拳头再次打来,干脆拧动被我擒住的敌人胳膊,一下窜到他的背后。
“去你的吧!”眼看最后一名队员准备闪过攻击我的侧面,我瞄准身前挡箭牌的屁股,猛地一脚踹上。挡箭牌的身子软趴趴地扑向敌人。
“兄弟,兄弟你——”最后一名队员见同伴扑了过来,顺手抱住他的身体,却发现对方的重量全部压在了自己身上,不禁焦急喊道。
“又死了一个?”不知台下哪名观众失声喊了一声,擂台四周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精神恍恍惚惚,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看见的情况,一时间无法接受现实。
一个被内场老手青狮称为菜鸟的家伙居然秒杀了两名狂杀队员,这可能吗?!
更何况,没有人看出他到底用什么招数击杀的对手!
难道说,他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超级高手?!
“天呐,伟大的汉克,我见鬼了!”离擂台最近的观众由衷地抱怨道。
我瞥了一眼这帮子看热闹的无聊斗士们,轻轻摸了摸被蹭过的脸颊,冷漠地说:“下去,死,你选一个!”
对于这位已经尝到代价的狂杀队员,我给他一次生还的机会。
最后这名狂杀队员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颤着手将同伴的尸体慢慢放倒,将双手抽了回来。“我要你偿命!”狂杀队员的指关节崩出咯咯脆响,他疯狂地扑向我,犹如一头疾奔的野狼。
我静静地看着这名歇斯底里的敌人,急速窜动的身影上布满了淡淡白丝。
“砰!”致命的手刀以诡异的角度切向我的脖子,我集中全身的力量向他怀里撞去,才将这致命一击挪到了肩膀上。
两人顿时撞在一起,对手的冲力比我临时这一躲要大上许多,所以我被他压在了下面,打了几个滚后,我感觉自己的肩膀像是被砍掉了似地,麻痛到没有知觉。
不过与我扭在一起的敌人可比我惨了不知多少倍,和他相撞的时候,我已经趁机抬起手,攥成指拳对准他胸口的源能薄弱敌点。
两人相撞的巨大力道导致他直接交了去星源海的机票,身体内的全部源能仿佛流水一般涌入地面。
“呼——”总算了解了三名对手的性命,我慢慢推开趴在我身上的尸体,试着活动了下被砍的胳膊,虽然不能随心所欲,但总算有些反应。
“我赢了吧?”淡淡地对着擂台外的裁判问了一句,我捂着被砍的肩膀慢慢走下擂台。
裁判走上擂台,一一确定了三名狂杀队员的状况,脸色有些难看地宣布:“狂杀小队全员战死!比尔特小队获胜!”
这条消息犹如惊天炸雷一般,击在了面面相觑的观众群里。“一对三,一对三看见没有!”“他究竟作了什么?!”“我的祖源汉克.里,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观战的小队们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从他们身边走过,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道路。我忍着剧痛磨蹭到两位队友身边,悻悻地说道:“我说二位,你们的能耐可太大了。”
女战士柏妮丝和青年肖恩尴尬地低下了头,但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兴奋。“对不起嘛,我只是,只是大意了。”柏妮丝先抬起了头,她激动地窜到我身边,脸蛋红扑扑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跟我讲讲,你究竟是如何将他们三位干掉的?”
我懒得搭理她,扭头瞧瞧肖恩,小伙子还挺腼腆,踌躇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今天输定了。”
我也不是那矫情的人,既然他们道歉了,今天这事就当我倒霉吧。叹口气,我咧咧嘴说:“今天散了吧,我这胳膊也打不了下一场了,等明儿个上午咱还跟这儿聚头,若是我的伤势渐好,咱们继续。”
说完我摇了摇头,晃晃悠悠地朝出口走去。柏妮丝和肖恩似乎想叫住我,但思量之后没有开口,和其他围观的群众们齐刷刷地目送我离去。
空手竞技场中仍旧回荡着慷慨激昂的解说,我走这一路呲牙咧嘴,后脖子疼出一片冷汗。“幸好关键时刻我的书皮眼镜觉醒了,否则今天这一关很难天衣无缝的顺利渡过。”望着眼前竞技场的入口,不知为何,战斗结束之后源能表象化的瞳力逐渐消散,我已经看不到空气中游离的淡白色丝线和人身上的源能光。
离开竞技场,我朝远方吹声口哨,“啪嗒,啪嗒”的马蹄响传入耳中,没过多久马儿凑到我的身边。
左肩的伤势在颠簸下痛的更加厉害,回到桑德宅府之后我一定要赶紧学会传送法阵的应用,以后受伤的可能性大着呢。
马儿沿着野路奔跑了一会儿,两旁的林地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冲我而来。
果然,我注意到前方不远处闪过一道横在地上的金属光泽,没猜错的话这是一条绊马索。“吁!”使劲拉住缰绳,马儿前脚高抬,跳下马背的颠簸令我浑身打个激灵,眼泪差点给疼出几滴。
“哪个不长眼的孙子埋伏我呢?”朝着两边大喊一声,我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今天下午就够背了,没想到回家半道还有人找茬。
绷直的绊马索软了下去,野路两旁忽地一下闪出大片黑影,我大致数了数,约有二十来人。带头的赫然是竞技场后台跟我打赌的大胡子,他双手抱胸,一脸杀气地向我走来。
“哟,你还敢露脸?先还我10枚金币!”我舔舔嘴唇,眯着眼睛问道。
“小子,算我看走了眼。”大胡子冲身后的二十多名帮凶挥挥手,嘴角挂起残忍的笑容:“不过你灭了狂杀一队三人,今天别想活着回去!”
我仔细瞅瞅那二十多名帮凶,大部分长相眼熟,分明就是我一对三时观战的战队队员。“我说。。。。。。你带这么多人来堵我,太给我面子了。”
“小子,说实话,我琢磨不透你的杀人手段。不过你现在受了伤,我又带了二十多位朋友,不信办不掉你!”大胡子撇撇嘴,与我四目相对。
面对他如刀子一般的凌厉视线,我眨眨眼,用商量的口气问道:“喂,留条活路行么?”
大胡子听到我的求饶,哈哈大笑。不光他一人,他身后二十多名帮凶脸上皆挂起戏虐的笑意。“听见没有,他想我饶他一命。你们说说,可能吗?”大胡子仿佛在说笑话一般询问身边的两名大汉,我几乎能看见他的扁桃体。
“我可不想白来一趟。”大汉摊摊手,故意崩起的冷峻面孔瞬间崩溃,他陪大胡子一起哈哈大笑。
“瞧你们这意思,是不给活路了?”我朝地上啐口唾沫,两道眉毛微微皱起。
“放过你,我疯了吗?!”大胡子笑过之后,歪歪脖子,传出一阵嘎嘣脆响。“兄弟们,狂杀不能白死,报仇的时候到了!”他带着二十来名格斗高手向我冲了过来。
唉。。。。。。不给活路——
那就死吧!
群体诅咒从我嘴中脱口而出,气势汹汹的敌人像被大锤击中了胸口,一个个扑到在地。
“诅。。。。。。诅咒!”“他是巫师!”趴在地上的敌人堆里传来几声惊呼,他们的声音里夹杂着绝望的恐惧。
我漫不经心地走进敌人当中,轻轻摸了下肩膀高高肿起的部位,痛楚令我重新打起精神。“饶不了我是吧?”低头看看脚边的一位大叔,我的手指尖腾起一团幽紫火焰。
大叔奋力挣扎,他终于将自己脑袋扭向我这边,瞧见我手上的紫火。“别拿着鬼火靠近我!你,你要干什么?!”望着我的手指离他脑门越来越近,他颤着声叫道。
“干嘛?”我冲火苗一吹,顷刻之间幽紫灼炎蔓延到大叔的全身,没等他开口惨叫,已然烧成一坨黑炭。
其余的战士们都看傻了,他们咽口唾沫,想说些求饶的话,却仿佛被石化了一般,死活开不了口。
“我给过你们机会,真的。”我捂住脸庞,貌似悲伤地低下头,一道猛烈的火圈从脚下扩散开来,眨眼间吞噬了趴在地上的所有敌人,唯独留下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