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地面上的黑色渣滓徐徐飘起。大胡子的表情扭曲到了极致,他的双眼瞪似牛玲,肩膀不停地挣扎着,企图仰起身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声充满恐惧的吼叫传入我的耳中,我慢慢将双手放了下去,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淡淡地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别想活着回去!”
大胡子听见我模仿他的话语,脑袋无力的垂下。这时诅咒已经失去效果,可他的心中失去了反抗的魄力,活像一只砧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我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个样子,总以为自己能捏到软柿子是不是?碰见刺猬了吧。“你倒是条汉子,也不求饶。”我来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
大胡子的双拳紧紧攥住,他鼓了好半天的勇气才开口说道:“我知道,求也没用。。。。。。”
“我可不是你。”我摆摆手,“毕竟干掉了二十多人,我气也消了。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全看你自己了。”
大胡子身子一僵,他终于拧动脖子,将脸转向我问道:“什么问题?”
“一加一,等于几?”我目视他的眼睛,正儿八经地问道。
“。。。。。。二?”大胡子一时间没闹明白我的想法,他缩缩脖子,举起两根手指颤声回答。
呼——
紫火瞬间裹住了他的身体,我吹吹指尖,神情没落地叹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回到桑德宅院,我匆匆换过装束并吩咐管家去买伤药,然后脱掉上衣一股脑仰面朝天躺在床上。
这头一场战斗,对手的水准连观众都见不着,接下来指不定伤成啥样呢。我两眼愣愣地看向天花板,没过多久,小奴的一头长发挡住了我的视线。
“听说你受伤了。”她很快就注意到我高高肿起的肩膀,不由得微微皱眉。
“是啊,被人狠狠地劈了一手刀。”我白她一眼,知道我受伤也不说主动点,不过就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一会儿要替我包扎非得捆成粽子不可。
“你是不是,是不是故意受伤的?”小奴听过我的解释,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我疯了,哪有没事找不自在的?”越听越不像话,我心里有些生气。
“谁知道。。。。。。”小奴的表情里夹杂了一丝委屈,她嘟嘟小嘴,扭头下了床。
“回来。”我看她一把将房门拉开就要出去,郁闷地喊道:“合着你就为瞅我的伤来了?我动起来就疼,你给我到点水喝行不行?”原以为她是来照顾我的,没想到这丫头从头到尾一共说了三句话,啥也没干扭头便走。
“喔。”小奴耷拉着肩膀,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茶几旁边,沏好茶水递给我。
“你心太硬了,我伤成这样,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茶杯离我足足有两只胳膊的距离,我不得不呲着牙坐起来接过杯子,瞅着她一副爱答不理的德行小小抿了一口。
“谁叫你一声不吭就出去的。。。。。。”小奴轻轻哼了声,一副活该你倒霉的表情。
我脑子转了转,下午的确没和她打招呼,可就为这个幸灾乐祸,你也太小心眼了。再说,哪有主人做什么事都要告诉仆人的。“对了,你那个青梅竹马怎么办?”我忽然想起当初在冰雪之城碰见的那个贵族男孩,当晚一时情急就把他给忘了,若是这小子真凑到钱去找我们却找不到,我不是会被人家骂成失信的小人?
不成,作为一个21世纪的三好青年,作人要以诚信为本。“要不,我带你去他家找他一趟?”我跟小奴打起商量。
“不要!”小奴十分干脆地拒绝了我的好意,她似乎觉得很丢人。“他要是真,真想的话,就不会轻易放弃的。。。。。。”小奴吱吱呜呜地说。
屁话。我撇撇嘴,如今我们二人可不是当初的长相了,就算再跟大街上碰见他,他也不会认出你来,你让他怎么克服困难?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主角。你要是不想他来为你赎身,我也不勉强。”品尝着杯里的茶水,我无所谓地说。既然当事人不愿意,我做回小人也无妨。
小奴沉默了好长时间,她缓缓说道:“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若是他找不到我的行踪,再考虑去不去他家的问题。”
呵,我就知道你准舍不得那小子。我点点头:“怎样都行,我没意见。”
包扎过后,我细细琢磨今天这场比赛中的过程,这源能可视化到底是如何激发的?难道说那一拳给我打开窍了?
“小奴,打我一拳看看。”我想来想去决定尝试一下,为了科学事业,牺牲总是难免的。
小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她正在生我不让她亲手包扎的闷气。“你确定?”小姑娘的脸上挂着一丝兴奋,她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我。。。。。。”我瞧她攥紧的小拳头,心里直发怵,这丫头不会真的一拳猛K下去吧?她可不像个知道分寸的人。“打吧!”我一咬牙,为了明天能够继续比赛,这双眼睛的秘密必须在今晚掌握。
啪!
我只看到一道黑影向左眼闪动,紧接着眼眶一疼,脑袋不禁向后仰去。“我靠,谁让你封眼了?!”我真后悔一念之差铸成大错,这丫头何止是个不知道分寸的人啊,简直得寸进尺!
“你又没说打哪里。”小奴甩甩手背,一副畅快淋漓的样子。
唉,既然挨了打,就不能浪费现在的大好时光。我慢慢睁开被打的眼皮,上上下下好好观察了小奴一番,半道白光也没瞧见。
不是吧,难不成只能打肚子?我这下算是白挨了。“那个,先跟你说好了,你待会打的时候可要轻点下手。”我随时提防小奴突入起来的攻击,手指慢慢指向自己的腹部。
“还打?”小奴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被浓浓的喜悦感代替。她举起拳头看了大约五秒,突然站起身来,两只手握在一起,胳膊三百六十度转了好几圈。
妈耶,我哪点对不起你了,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我下意识单手挡住肚子,没想到小奴居然脚跟一使劲,直接甩着手锤飞扑过来,嘴里还大喝一声。
“呃——”我被她这下飞锤撞的仰面朝天栽向床面,小奴也因为脚下浮空生生趴在我的身上。
然而,这并不是令我痛苦的打击。
出乎意料,小奴的脸部狠狠地拍向我的两腿之间,一阵直冲心腹的剧痛瞬间充斥我的大脑,身体直接不受控制,紧接着两条大腿做出自然反应,砰的一下夹住了小奴的脑袋。
“嗷——”撕心裂肺的叫声回荡在卧房里,我两眼发黑,根本不能思考,只是一个劲地来回挣扎,翻腾着。
“唔——你放开我!”小奴紧紧扒住我的两条大腿,她企图从那个不该靠近的深沼中挣脱出来,可由于我的本能反应实在太强劲了,凭她那纤细的胳膊,仿佛卡车撞上了奥拓,只有等死的份。
结果,小奴只得随我夹紧的双腿晃来晃去,犹如巨浪中的一叶孤舟,很快便产生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而且她还饱受心理上的璀璨,两只手无力地抓来抓去,鬼使神差似地扒上了我的裤腰。
然而此时我的剧烈痛楚还没有缓解过来,仍旧毫不知情地扭动着,微薄的意识里突然感到一丝凉意,仿佛有风吹过下面一般。
小奴终于逃离了我的囚牢,她虚弱地眼开眼睛瞧了瞧周围的情景,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赶紧将我的裤罩掀开。
这本能上的反应,却令她见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震撼景象。
“啊——!”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小奴连滚带爬窜到门口,头也不回就冲了出去,留下被她摧残成残花败柳之身的我。
慢慢地,憋红的脸庞渐渐褪色,凸出的眼睛也缩了回去。我恍如隔世般勉强翻个身,双肘撑住床面,想要爬起身来。
经历了人世间的大喜大悲,我却发现眼前产生了朦胧白光,源能表象化能力被激发了。
“不下猛手,就不让我使是不是?!”我大声悲鸣,与其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我宁可不使用这项能力!
猛然间,我察觉到下身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随手一摸,腿毛林立。“气死我了,你除了会扒我的裤子还会什么?!”我怒气冲冲地磨蹭到床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裤子穿戴之时,赫然发现眼前飘荡在空气中的白丝更加清晰。
原来,疼痛只是表象,真正激发瞳力的其实是激动情绪。
“呵,我可以不用封杀这项技能了。”我怅然地自言自语,为了得知真想,我付出的代价可真大。
爬下床,我跳了两下,确定自己的小兄弟没有大碍,这才悠悠地走到门边,准备出去吃饭。
脑袋刚探出去,我就发现小奴抱着脑袋蹲在墙边,嘴里不知在小声嘀咕什么。
哼,你差点害我断子绝孙!我不忿地想着,可瞧她好似受了刺激的样子,也不好开口指责,况且这种事在走廊上吵起来,谁的脸面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