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是一件不道德,并极其残忍的事儿,
这个世界除了心理畸形的人,沒人会想去杀人,即便杀了,也会受到强烈的道德谴责,睡不着,吃不下,每晚做恶梦,
这是一个初次杀人后的正常人的反应,
甚至于,许多初次杀人的正常人,会当场呕吐,连胆汁都吐出來,同样,这都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可事实上,这个世界除了心理畸形的人杀人后能获得快感,还有一批不正常的人可以杀人后沒太强烈的负面情绪,甚至于,他们在杀多了,杀麻木了,能将杀人演变成一种艺术,
杀人艺术,
他们手中的利器像最优秀医生手中的手术刀,想刺哪儿刺哪儿,想切哪儿切哪儿,想让目标何时死,便何时死,
林泽是一个杀人杀到麻木的不正常的人,还是一个可以将杀人当成艺术去完成的疯子,
人屠,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这个贬义称谓的,
屋内有六个红衣忍者,早在之前与那两个红衣忍者交手时,他便知道这是几个实力远超白衣忍者的高手,所以他每一个细节都沒放过,每一次攻击都完美无缺,
战斗仅在持续三分钟后,便有四名红衣忍者的手腕被割破,深度割破,几乎只有一半骨头衔接着手臂,别说再度去握住武器抗衡林泽,连挪动一下,都担心手掌会从手臂上脱落下來,
剧烈的疼痛已无法掩盖他们内心泛起的强烈恐惧,
鲜血在流淌,疼痛袭遍全身,恐惧更是从灵魂深处折磨着他们,他们失去了攻击能力,也彻底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这一次他们所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來自地狱的恶魔,
他明明可以一刀刺死自己,可他沒有,他只是轻描淡写地隔开了自己的手腕,割破了自己的动脉,让自己饱受痛楚,承受那汹涌滚出的鲜血,他们知道,即便林泽不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会因此流血而死,甚至是痛死,
砰,
剩余两名在一言堂颇受尊重的红衣忍者倒地,
这两人受伤的地方不是手臂,而是脚腕,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他们的裤脚,连鞋套里,也是那如泉水般的血水,触目惊心,让人不敢去瞧,
六名红衣忍者经过不到五分钟的搏杀,便被林泽这个恶魔摧残得失去战斗力,并饱受着他刀锋割破肌肤的痛楚,以及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折磨,
原本安详宁静的书房在这一刻变成阿鼻地狱,鲜血染红了地板,也喷溅在洁白的墙壁上,甚至连那一尘不染的茶几上,也被喷洒上了鲜血的血渍,仿佛艺术家那随性的泼墨涂鸦,颇具艺术观赏性,
只是,这种观赏性不是普通人能欣赏的,除了痴迷于杀戮,心脏如野兽般强大的变态,任何正常人瞧见这一幕都会胃部翻滚,会浑身虚脱,
副部长不是普通人,他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可他终究还是个正常人,是个瞧见重口味画面会不舒服,不自在的有权有势的正常人,此刻,他的脸色已逐渐苍白起來,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按捺住内心深处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平稳:“你可知道,我是谁。”
“废话。”林泽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提着那把已不知道沾染多少鲜血的刀锋,徐步向副部长走去,
“该死的。”副部长怒喝一声,一把修长的弯曲忍者刀自沙发上拔起,狠狠地刺了出去,
叮,
林泽轻描淡写地提刀拨开,咧嘴寒声道:“有趣。”
言罢,他刀身一翻,以一个诡异弧度划出,原本以为这一刀会劈向自己手腕,副部长迅即变招,欲格挡林泽攻击,却不料在两刀即将触碰时,林泽手腕再度一转,竟是劈在了自己的腋下,
扑哧,
干净整齐地名牌西装被割破,腋下那极为敏感,极少接触空气的肌肤立刻被割破,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亦从胸腹处流淌而出,温热了身体,却冰凉了心脏,
左臂腋下受伤,副部长的肢体动作立刻滞缓下來,可他终究是一言堂一等一的高手,纵使不敌林泽这种疯子级别的绝世强者,却也不是能被秒杀的对手,他强忍着腋下的冰凉刺痛,再度翻刀格挡了林泽的攻势,林泽却一记穿心脚踹出,直接将他踢在墙壁上,而后重重地摔在了一侧的茶几上,
啪啦,
玻璃茶几被这暴力的摔打震碎,无数细微的玻璃渣刺入副部长身躯,令他剧痛难当,却又无处下手,
林泽仍是不疾不徐地向他挪动,无视副部长满面的惊恐绝望,抬起刀锋,朝他大腿刺去,
“啊,。”副部长剧痛之下,终于放下矜持,痛苦地呼喊出声,绝望地求饶,“只要,,只要你肯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
“是吗。”林泽手臂一拉,竟是轻巧地避开了对方的大动脉,硬生生切开了副部长的大腿肌肉,
鲜血狂喷而出,血腥程度丝毫不亚于电锯杀人狂,可林泽却面色阴寒,在停止的位置猛地一搅,再度痛得副部长浑身颤抖,别说反抗,连说话的精神都沒有了,
扑哧,
拔出刀锋,一股血箭激射在墙壁之上,林泽却不再理会那位蜷缩在茶几上,两处深度伤口鲜血喷涌的副部长,转身向端坐在椅子上,由始至终未曾起身,也不曾有任何动作的幕僚长,
“你比他们冷静得多。”林泽慢慢拭擦着刀锋上的血渍,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比他们更加不堪一击。”幕僚长强行按捺着恐惧,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失态,可不停颤抖的双臂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他如何能不怕,他怕,怕的要死,怕得胃部翻滚,几乎要呕吐出來,
可这个时候,他敢用任何恶心的画面來刺激眼前这个死神吗,
他不敢,
他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压低了,
他觉得这个死神的神经是经不起刺激的,也不能撩拨的,任何一个细微的意外,都可能让自己成为这栋洋楼内死的最惨的一个,
他满嘴苦涩,浑身发软,如果不是他的心智远比他的身体健壮程度高,此刻的他几乎要跪在地上求饶了,
“你就算是个娘们,我也照杀不误。”摩擦干净的刀锋被林泽紧握,扬起,泛着耀眼的寒光,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所以我沒打算进行毫无意义的求饶。”幕僚长咽下一口唾沫,控制着说话的气息,
“嗯。”林泽轻轻蹙眉,
幕僚长忙不迭说道:“我知道你不是简单的人物,你甚至知道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秘辛跟故事,所以,我所知道的一些内幕,或许是你感兴趣的。”
“什么内幕。”林泽淡淡瞥了他一眼,终于放缓了前行的步伐,
“我这次前來华夏,是见一个在世界上最庞大组织中担任不可或缺职位的人物。”幕僚长极具煽动性地说道,
“是吗。”林泽淡淡道,“这个人是华夏人。”
“是的。”幕僚长诚挚地说道,“如果你能放过我,我可以将这个人是谁告诉你。”
“你很怕死。”林泽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人都会怕死。”幕僚长并沒觉得难堪,承认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
“但你现在能做的,是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林泽剑眉一挑,淡淡道,“你拿什么跟我讲条件。”
“有些秘密是用來救命的,如果不能用來救命,我宁可带下地狱。”幕僚长坚毅地说道,
“我有一千种方式让人生不如死。”林泽狰狞地笑了起來,目中透着一丝玩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以极为迅速地手法刺破你的眼球,你能享受到慢慢失明的快感,直至你的视网膜完全损坏后,双眼会有一种充满热水的肿胀、滚烫感觉,你知道的,当其中一只眼睛失明后,另外一只眼睛仍可以完好如初,到时,我会再慢慢地刺瞎你另外一只,直至你完全与这个世界失去视觉上的联系后,我再慢慢,。”
“放心,我肯定不会给你自杀的机会,你看,我作为一个能把杀人当做艺术去完成的人,又怎么能让艺术品自动毁灭呢。”林泽脸上露出一抹比魔鬼还要残忍的狞笑,翻动着小刀道,“你想从哪只眼睛开始。”
“我只是想活下去。”幕僚长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甚至通过林泽的描述感受了一遍这种生不如死的痛楚,额头上渗出冷汗,浑身都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权利,这一点我向來是尊重的。”林泽残忍笑道,“可世事无常,大家都知道自己的生日,谁有能预先知道自己的祭日呢。”
“我可以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只要你能放过我,并且,我可以向你承诺,今日之后,我会永远消失,去一个无人知道我存在的国度,过另一个人的生活。”幕僚长苦苦哀求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先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说出來,或许对方一个高兴,就放过我了。”林泽摇晃着刀锋,淡淡道,“你此刻喋喋不休让我答应你的要求,费劲这么多的口水,就是为了得到一个我不杀你的承诺,那么,你对我的信誉的信心又是从哪里來的呢。”
幕僚长神色彻底崩溃,喃喃自语道:“好,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开口之前我给你一个温馨提示。”林泽漫不经心道,“即便你对我的信誉充满信心,却无法改变我对你,或者你背后那个种族的恶劣印象,所以在阐述你肚子里的那些秘密时,建议以最合情合理地方式,最谨慎最直白的用词叙述,千万别让我有任何不能理解的地方,一旦我认为你在耍我,哪怕是我主观的认为你在耍我,你都将立刻失去半个世界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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