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潋隐忍地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低笑着摇头,“这个时候可不要这样引诱我啊……”
说罢,在赖小舞的下唇上啃咬了几下,利落地起身从她的身上离开。
“余下的,还是日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再继续吧。”南宫潋暧昧地舔了舔唇角。
“继、续……谁,谁要和你继续啊——!”赖小舞终于忍无可忍地暴走,双手熊抱地捞起枕头直接砸向了对面笑得奸猾的家伙。
谁说南宫潋冷漠的?拖出去砍了!不!拖出去轮了!!!
赖小舞很鸵鸟地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了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被子外的那愉悦的笑容和轻柔呼唤她‘舞儿’的声音全部都是她的幻听,幻听!
手捂住发热的唇瓣,赖小舞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大条。
不只是因为她没有拒绝南宫潋的吻,更是因为,被他吻的时候,她居然想起了过去他还是潋儿的时候爬上她的床做的那些事!
莫非,不管这家伙是大还是小,她都没办法不去在意,就只能像他说的,等到什么时候和他真有点什么了,然后认命——!?
*****
晚饭时间,南宫潋让人把饭菜都拿到了房间里,赖小舞在被子里闷够了,之前吃的东西也已经完全消化没,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也下了床。民以食为天嘛。
本来南宫潋是不让的,说她身体还虚弱,他可以再喂她,怎奈赖小舞坚持,还说躺久了浑身酸痛酸痛的,这才依了她。
总躺着没事也得躺出点事儿来不是?
南宫潋让下人们都退下后,很自动自发地给她夹菜,然后把饭菜都送到她的嘴边。
有了上午喝参汤的前例,赖小舞也不再做无用功,面不改色地接受着堂堂王爷的伺候。
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赖小舞的心里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快意油然而生。
从他对待府里的其他下人的态度,还是可以看得出,他也不是对谁都是这副体贴入微的模样的,下人们离开前,一直是板着一张脸,神情冷淡,目光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
只有下人们离开后,独独面对她的时候,唇角才会露出带有温度的弧度,言语中才会显露出对她的关心和紧张。
通常,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特别地关心,特别地好,都是有着某种目的性的,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赖小舞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
若真是如此,那这家伙打得主意果然是……?
“菜还合口味吗?”
南宫潋的话打断了赖小舞越想越不可收拾的思绪。
“诶?嗯,很,很好吃。”
南宫潋点头,“那就好,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但不知道我这里的厨子做的合不合你的胃口。”
“我爱吃的……”赖小舞一看,可不是嘛,满桌子的菜,全是她最喜欢的。
看得出来。这一桌子的菜都是花了心思精心准备的,赖小舞心里一甜,看看自己的粽子手,觉得就算是把自己冻成这德行了,也值啊!
“……”值了?
“啊——!”赖小舞忽然惊叫。
忘了!她居然给忘了!
“围巾!我的围巾呢!”赖小舞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去晴王府的目的,之所以会冻成这样的理由。
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之前穿的那件,怀里也不见有围巾的踪影。
“围巾!该不会是丢了吧!不会吧!”赖小舞抓狂地用粽子手揉搓自己的头发,满脸的狂躁,“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织出来的!再让我织一遍可能就织不出来了!”
“别急,围巾没丢。”南宫潋好笑地把她按回座位上,双手捧着她的脸扳向了餐桌的南侧,“喏,不是在那边好好地放着呢嘛。”
“啊!”
放在书案上的,蓝色线的,仔细一看还会发现有些细节的部分织的不够完美的围巾,可不就是出自她手的嘛!只此一件别无二家啊!
赖小舞也不管南宫潋继续往她嘴里送的饭菜,急匆匆地跑过去拿围巾。
重新在南宫潋的面前站定,面对着南宫潋似笑非笑的表情,别扭道:“虽然晚了一点,不过这也不能怪我的,所以你就将就一下吧。”
“……”南宫潋接过她递上的围巾。
赖小舞道:“生日快乐。”
南宫潋低头看着围巾道:“这围巾,是你特意为了送我织的?”
赖小舞死鸭子嘴硬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意啦,就是闲着无聊,随便织了一下,刚好你生日要到了嘛,准备礼物还挺麻烦的就拿这个凑合凑合了。”
“凑合?”南宫潋抓住她的粽子手,“你以为现在这手这样包着什么都看不见,就代表包上之前我什么都没看见?”
十根手指上的细细小小的伤口,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伤口在,加上冻伤,她手上的状况才会更严重很多。
赖小舞抽回自己的手,撇嘴:“既然知道,你就不能当做不知道吗!”
存心让她心律不齐啊!
南宫潋道:“那你也可以直接说是特意给我的不就好了?何必要这样说?”
赖小舞咬牙,“我、愿、意!”
南宫潋失笑,盯着赖小舞窘迫的模样看了许久,幽幽道:“下次再送就送点别的吧,既然不擅长就不要勉强,你手上的冻伤本来不需要花太长时间就好的,可加上那些小伤口,恐怕要整整一个月才能完全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