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课应该不会像上次的红莲那样吧……”想到上节课的事情,所有人仍然是心有余悸,听到此话都下意识地摸摸已经开始适应的脸颊,像是还能回想起来前几天面部抽筋的事情。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有人神经质地自言自语,但后面明明能听见他用极细小的声音嘟囔着‘阿弥陀佛,让我多活一阵子吧’之类的话。
“我问过来通知的丫鬟了,念春今天是给我们讲解‘性格’。”
“‘性格’?这要怎么讲?这和笑容不一样的吧?性格应该是有别人看得到的,也有别人看不到的,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
赖小舞旁边的人不住地点头,“就是说啊!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还觉得很紧张,很害怕,可是这几天偷偷注意了一下那些红牌们的状况,看他们能把每一个客人驾驭地毫无还击之力,在他们想揩油的时候都轻松化解危机,居然心头也浮现出我以后也想变成那样的想法!我以前可从来没想过想成为什么红牌男伶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面!”
那人说的还挺兴高采烈的,是高兴自己有这样一面吗?
“……这么快就被洗脑,从另一种意义上是很可怕才对吧。”赖小舞犯嘀咕。
揩油一词也让赖小舞感触很深。如果她没有理解错,那应该是说有女客人想揩月怜馆某个红牌的油吧?可这词儿,历来都是用在男人身上,如今却截然相反,果然是世道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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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小舞问道:“说起来,你们刚才说来通知的丫鬟?是丫鬟通知你们今天上课的?”
其他人纷纷奇怪地转向她,异口同声道:“你们难道不是吗?”
“我们是——”赖小舞刚要张口,被潋儿捂住了嘴,冷声道:“不是丫鬟还能是谁。”
众人一见到他冷然的表情,不自觉地都缩了缩脖子。
赖小舞虽然没反应过来潋儿这么做的用意,可也露出了商业性的笑容。
这个时候,能飞快地露出这种条件反射一样的附和的笑容,还真是要感谢红莲那犀利的指导,还真是已经开始养成习惯了。
红莲一句话说得好啊,只要你人在月怜馆,不管是面对谁的时候,都要面带笑容。
这让赖小舞不管和谁说话时嘴角总是控制都控制不了地有上扬的冲动。
潋儿对赖小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确定其他人又开始讨论念春的事情后才小声警告道:“从云洛平日的言行就能看得出,他不是那种会带着每个新人到处闲逛的人,不管他对我们特殊对待是出于什么目的,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为好。不然,万一这里面有人心术不正,日后我们的麻烦可能只多不少。”
赖小舞恍然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