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小舞一路磨着牙来到楼梯口,刚要上去,却正好听见了楼梯口的一个房间里传出了云洛的声音。
赖小舞看看楼上,又看看那单间,“……不在上面?怎么下来了?”
一般云洛很少会下来,一来作为管理着月怜馆的人,他每天都要算账,这一算下来就会花上一两个时辰,之后还要给那几个性格迥异的红牌们安排客人,红莲他们的客人都是事先预约的,稍有一些是临时过来的,这些也都是云洛在管理,基本上除非特殊情况,红牌们自己是不会随便接客人的,而云洛也会根据他们各自的情况来合理地给他们安排客人。
一个月里,平均每个人大概能接个五六个客人也就差不多了,一人最低三百两黄金,就算是京城里的皇亲贵胄,也不可能有着天天到月怜馆点红牌的能力,不玩得倾家荡产才怪。
总之,云洛每天事情都不少,等这些事情完了基本就是翻翻书,睡个午觉,除了偶尔有什么话要对红牌们,或者是他和潋儿说,他也很少会到楼下来转悠。她因为经常能见到所有不会有这种感觉,可对月怜馆的其他人来说,能见到云洛一面确实是听不容易的。
来到月怜馆三个月,赖小舞是一次都没有见过云洛接客的,只有那么一次据说是老板差来一个人,云洛和那人见面花了半个时辰。
也因为这样的实际情况,赖小舞完全没想过云洛忽然下楼来是为了什么,正在接待客人这种可能性更是不可能考虑,很我行我素地推开了门。
“云洛,我有话跟你说——啊!”
“……”房间里的两个人以两种完全不同的表情盯着擅自闯入的人。
对,是两个人。
云洛的身上还是考核时的衣服不曾换过,但衣领有点凌乱,怀里也多了个之前没有的……女人。那女人迷醉了双眼,面颊酡红,嘴唇的颜色也红得很不正常,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女人看见赖小舞闯进来后立刻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云洛则只是对赖小舞很有魄力地使了个眼色。
——出去。
赖小舞明确地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这两个字,飞快地后退两步,顺手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