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殇看样子的确是经常受伤的,就这么几天,身上那些大伤小伤就都好了。
等我从裴小染那回来,第二天去看他的时候,人家已经完全没事地盘膝坐在床上,一副凝神运息练武的样子。
“你现在还能运转内力?”我看他一眼,笑了笑开口道。
“不、能。”墨少殇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顿了顿,忽然说:“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放了你?”我微微挑起眉毛。
“嗯。”他点点头,居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是吧。”我眯起眼睛,慢条斯理地说:“小呆兔儿啊,你以为我这王府是你家的后院?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我又没没刺杀你。”他一着急,更有些结巴了。
“让我想想。”我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笑得越发邪气,放缓语气,慢吞吞地说:“你不是来刺杀我的,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呢?”
墨少殇抿紧嘴唇,就用那双小狼崽子似的幽深瞳仁看我。
“你知道我府里有很多宠侍,这不像是一个刺客会去关心的,反而像是一个悄悄地呆在我身边很久的人,该看的都看过了。”我脸上的玩味越发浓了:“那我们或许可以换一个思考的方向……说不定恰恰相反,你是来保护我的呢?”
墨少殇整个人一抖,那双有些凌厉的眸子一下子闪过了一丝心慌恐惧。
“别怕。”我指尖一动,轻轻点在他唇间:“你什么都没说,都是我猜的。”
“腾远山说过,有个挺厉害的刺客来王府踩过点,但是那时那个老大,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他腾远山的对手。而刺杀那天,我听其他的几个黑衣刺客说,他们有个老大却姗姗来迟,后来你跟腾远山一起出现,我们就都以为一身黑衣蒙面的你就是黑衣老大。”
“不提你在刺杀那天的奇怪表现,还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如果你真是那个刺客老大,那以你的武功来踩点的话,怎么可能会被腾远山发现?”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天踩点的不是你,而真的是那个刺客老大。”
“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那个真正的刺客老大其实是被你杀了吧?”我嘴角泛起了运筹帷幄的笑意,继续道:“那天你跟腾远山一起进来的时候,身上有血迹,但是无论是你,还是腾远山身上都没有伤,那么这血……是那个刺客老大的吧?”
“呐,小呆兔,你宁愿受刑也不肯说出自己其实是来保护我的,想必是因为你身后有个组织宗门。这个宗门命令你来保护我,却又绝对不能让我知道,否则你就会受罚,对不对?”
墨少殇怔怔地望着我,薄薄的嘴唇微启,满脸都是费解的神色,似乎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样,如果我说得是对的,你就眨一下眼睛。”我满脸都是蛊惑式的笑容:“只是眨一下眼睛而已,可根本算不上泄密。”
墨少殇犹豫了很久,终于,有些踌躇地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纤长的睫毛也随之扇动了一下。
“不用怕,小呆兔。”我俯下身子,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吻了一下,低声说:“我不会说出去,只要你也不说,你背后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那、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墨少殇挣了一下,又生硬地问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今天一共说了四句话,两句都是问我什么时候放了他。
我终于发现,说不定这小兔儿武功能这么厉害的原因就在这里——他太专注,也太执拗。
“不放。”我说得斩钉截铁,把他的身子强硬地压在床上,眼睛有些愉悦地眯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我就是不放。”
屋里的两个火盆烧得旺旺的,即使是在严冬,都很温暖。
我抱着他滚进了又厚又暖和的被窝里,过程中他挣扎了无数次都以失败告终,最终滚进去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我扒得光溜溜的。
墨少殇气急败坏地想要往外逃,都被我紧紧地扣在了怀里,那双小狼似的细长眼眸瞪着我,又倔又凌厉。
“你再跑?”我哼了一声:“再跑我就自残。”
“你、你你……”墨少殇磕磕巴巴地开口,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说,苍白的脸蛋也气得有些发红。
“逗你呢,傻兔。”我轻轻笑了笑,凑近他耳边,暧昧地低声道:“之前地牢里让你受了不少苦,我补偿补偿你。”
说着,被窝下的手已经伸向了他修长的双腿|间,握住了那已经有些微微抬头的分|身,轻车熟路地套|弄起来。
他的反应青涩得厉害,我才刚刚动了两下,就感觉怀里光滑的身子已经有些发软,肌肤敏感得一阵阵战栗,那被我仔细服务着的地方,也一下子精神得不得了。
墨少殇显然被这剧烈的快|感给吓到了,一双细长的眸子已经溢满了水雾,却依旧小狼崽子似的凶狠地瞪我。
“你、你放、放开……”他有些急迫地开口,却好像被呛了一下一般,没有办法接下去。
我扳过他纤长的颈子,轻轻地用嘴唇堵住了他气得有些发颤的小兔嘴儿,喃喃地咕哝着:“我知道你个傻兔还没怎么学会说话,没关系……我教你怎么叫|床……”
“不许这么瞪我,不许叫我放开。”我用牙尖厮磨着他的耳垂,在他耳际喘息着轻声道:“你要说——王爷我好喜欢……知道么?”
说到最后三个字,我手下的动作忽然一滞,感觉到他的分|身竟然无法克制地释放了。
怀里的墨少殇也在那一瞬间,喉咙里发出了声破碎而压抑的呻|吟。
居然这么快,果然还是个小处男。
墨少殇脸色潮红,呼吸略显急促,细细长长的双眸望着我,虽然还是不怎么温驯,但还是因为那湿润溢满水雾的瞳仁,有些凶不起来了。
我挑起他的下巴,又轻轻亲了一口,低声问:“舒服吧?”
他瞪着我就是不肯开口,过了片刻咬了咬牙,就想转身往被窝外跑。
“有没有良心啊你?”我一把把他修长的背脊扳了回去:“你舒服完了就没事了是不是?”
“那、那你还……”墨少殇还没说完,他修长的手指已经被我按着放在了我下|身火热硬挺的部位。
“动。”我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墨少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本来就说不利索话,这时候更是干脆不晓得怎么开口了。
“听话。有来有往才对嘛。”我眯起眼睛,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鼻尖,放柔了声音说:“我憋得都难受了……你总不能这么对你保护的对象吧?”
墨少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有些笨拙地动了动手指。
刚那么动了一下,他的眼神就有些茫然地看向了我,我笑了笑,鼓励似的探身亲了亲他的眼睑。
毕竟是练武的奇才,悟性上不可能太弱。
所以只过了一会儿,他就有点学会了我的手法,虽然还是很生涩,但已经渐渐开始有点模样了。
感觉灭顶般的汹涌快|感逐渐要把我淹没,我忍不住也眯起眼睛闷哼出声。
浑身上下越来越热,感觉离那一瞬间的释放只有一步之遥。
忽然之间,一阵剧烈的刺痛打碎了所有的快|感,我差点被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晕过去。
“妈的!”
我冒着满头冷汗,猛地掀开棉被。
只见一丝血迹从我那逐渐软下来的分|身流淌而下。
而墨少殇也坐了起来,细长的双眸有些迷茫地看着我。
我也顾不得多说,一把拉过他刚才放过来的左手,脸色铁青地看着他的小指:“这,这是什么?”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笔直,指节也清晰性感,可是那完美的左手小指上,却隐隐露出了玄铁色的金属尖头。
我本来是有些愤怒的。
毕竟,是男人都知道那地方有多脆弱宝贵,要不也不能叫命根子,这么划一下有多疼我实在是难以描述,只能说比被捅上几刀还要难受。
可是现在一看到这金属尖头,也就顾不得想刚才被划伤的事情,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凝重。
这么仔细地看,终于也发现了一些端倪。他的小指,显然是不能弯曲的。
再看一眼那尖利可怖的金属尖头,我只能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他的小指,是被一根坚硬的铁刺给贯穿了。
“这是,上次……我,你被刺杀险些死掉了、我没有保护好……就、就要受罚……”墨少殇脸色有些发白地看着我流着血的地方,抬起头,狼似的细长双眸里终于也闪过了一丝脆弱,小声说:“对、对不起……”
他嗓音有些沙哑生硬地道着歉,颤抖着把左手伸过来,磕磕巴巴地低声说:“我、我是太、太疼了,才偷懒没有、没有全放进去……对不起,你,你找块硬铁,拍,拍进去吧……”
我沉默了半晌,看着他有些泛白的脸色,最终只是握住他有些发颤的左手,把他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怪不得他不把一顿鞭子放在眼里,上药的手法都那么粗暴。
怪不得我一说破他是来保护我的,他会那么害怕。
“别犯傻了。”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顿了顿,才低声轻柔地说:“可怜的小呆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