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湘溪有个圣医

两个人一起面纱遮脸走在这人流涌动的街道上,只看着周边林立的店铺,和行人交织在一起。

慕容绝璟一句“跟我来”以后便什么都没说,只轻抿着唇,一瞬眸光暗敛,微凝着眸子牵着她朝前走。

夏诗昭这会儿只好藏了几分好奇心的跟随着他往前。

看着这时候夕阳的霞光渐渐暗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复而掠上天空变得幽蓝近乎黑的夜,星辰点点开始满布在天上,可街头上亮起了灯,在这不算黑的傍晚,多了几分奇妙的感觉。

跟随着他的步伐走,看着身边的行人不曾减少,只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的手。

感受到他的脚步一顿,这会儿走到了一个铺面前,只一拐弯儿,直接走了过去。

“绝、绝璟?”

分明听到毒物的声音越来越重,且人声喧哗,交织在耳边,此时抬眸一看……

是医馆?

湘溪的医馆?方才在楼上看到的一家店铺之一。

可这医馆此刻看起来,分明又是与京城的医馆有着极大的区别,只看到一个牌子大大的写着,“蛊毒,黄金万两,应有尽有”,分明是卖蛊毒的地方,与妙手回春、仁心仁术的京都医馆有着天壤之别的感觉。

这会儿心里头一紧张,被他牵着的手悄悄一握,不太自在的抬手扯了扯面纱。

看到他停顿下来的脚步一抬,这一刻倒是直接朝着这医馆再走进去了。

“绝璟。”再低喊了一声。

这一刻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直接将他的手轻扯了一下。

进去这种地方?

眼里出现了忧虑,结果对上了他此刻回看过来的眸子,狭长的暗眸里头一挑,仿佛有着暗敛的笑意,还有几分让他安心的意味。

可下一瞬,眼中的眸光认真得很。

“随我进去一下。”

分明就是有事要做的样子,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目的明确。

夏诗昭轻咬了唇,这才松了松手上的劲道,跟着他走:“绝璟,里头怕是有些危险,要小心为上。”

“知道了,你待会儿切记紧紧跟着我。”把她稍稍一牵带。

这一会也干脆将她扯到身后了,不动声色的保护在自己身后的范围,就这样一齐走了进去。

还没跨进这医馆之中,只感觉到耳边的嘶嘶声震天的响,比方才听到的还要令人心悚,这湘溪果然是个可怕的地方,连医馆都不是用来救人的。

或许在湘溪,已经野蛮成性,掠夺成风了,养蛊毒的毒虫在湘溪亦也是药材的一种,也是正常的东西。

这会儿稍稍往里头一走,只刻意寻了人少的地方,一个偌大的“医馆”里头,摆放了四五个大坛子,每个足足有人那么高,里头发出虫兽的叫声,好像在被毒药侵蚀着,发出痛苦的冲撞声,或而是撕咬声。

怕这玩意儿就是专门用来养蛊的大缸子。

从外头走进来,只看到前头有几个大胡子发饰怪异的男子,面目粗犷话音野蛮粗鲁,可是时而与人把脉,甚至拿出一些什么水蛭冰蚕等东西,这里治病一般都不是对症用药,时而只是一概用毒物以毒攻毒。

所谓的“郎中”更像是巫医。

湘溪着实是个与寻常地方都不同的地方。

夏诗昭这会儿缓步跟着慕容绝璟往前走,只看到几个人陆续看病或而询问蛊毒,似是想要买卖什么害人之品,“郎中”一概有问必答,只要银子,或者以物置物,眼中流露的是几分漠淡无情。

此时悄悄的不适般手上稍用了力道将他一抓。

慕容绝璟此刻只把手一收,暗暗用力道将她反遮住了,两个人就这样平凡的站在这堂中,与其它人一起排队,装作寻常的客人。

相貌没露出来,这会儿也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夏诗昭凝着水眸看着,前头的他一动不动,只是敛了认真的神色,将她一步再带着往前。

前头的巫医正医好了一个客人,吹了吹凌乱的大把胡子,声音粗犷而麻木:“下一个。”

慕容绝璟直接坐了下去,这一瞬与巫医对上了眸。

巫医此时眼抬都没抬,“手拿过来。”

慕容绝璟眸色暗敛,修长的手往桌上一放,拿剑过多的指节隐约可以看到薄茧,却是无碍于夺目,巫医看着这手,这会儿终于动了动眉头,迟疑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握上。

“先交银子。”

一锭金子落在了面前。

巫医这会儿一愣,赶紧收下,胡子吹了吹:“我给你看看。”

开始例行公事的诊治,听着这医馆里头嘶嘶的虫叫声,毒兽相互在大缸里头厮杀的声音,态度变好了几分。

此时这巫医倒是一直没抬眸看慕容绝璟和夏诗昭,也不知道来人是不是中原人,只看着手,感受脉象,没察觉到慕容绝璟此刻眼中的幽光,仿佛掠过一抹锋锐,藏得深沉。

“如何。”

巫医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奇怪,就像是茫然麻木,一手搁在那些什么水蛭冰蚕上,准备像之前那些病人一般,随便以毒攻毒,施些血脉畅通换血排毒之法便好,这会儿只倏地把手放开,在桌上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

好像人有些僵:“你这是什么蛊,啧……”

粗狂沉哑的感叹声,冷漠中顿时带了几分惊诧,两个眼睛也骤然一凝,瞳孔一缩。

然后便是彻底正经了起来,敷衍的态度不见,胡子这一刻吹了吹。

再感慨:“不应该,不应该……你怎么还没死?!”

瞬间终于抬眼,看到了慕容绝璟,一张遮住了的脸,只剩下剑眉如刀,暗眸凌厉,濯玉般的光芒闪烁在其中,不一般的气势。

仿佛看到不曾遇到过的蛊病,“你这脉象和常人不一样,分明是中了蛊毒,这蛊毒还在你身体里面作孽了至少九年,按理说连我都没见过的蛊毒,应该是大蛊才对,可你竟然还没死?”

真是不可思议,按理说这种脉象,虚弱混乱,时而又旺盛得正值茂年,时而又像是要死一般,油尽灯枯,早就应该死了。

而眼前的人竟然活到了现在?

眼眸一睨,看在那一锭金子的份上,再换了一边手查。

神情越来越凝重:“你这蛊毒我没见过,医不了。”直把那一锭金子又再不舍的拿出来,眦目吹了吹胡子。

夏诗昭一直屏息在一旁,听着这话……

看着他坐下来,才知道他把她牵着带来医馆的目的,看着这巫医把手搭上他的手脉的时候,只心里又隐约有了期望,可是此刻听着这一句,眸光顿时黯淡下来。

尤其是听到方才那一句惊叹,“你怎么还没死”,这会儿心口间闷闷的,似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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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慕容绝璟此时眸光冷然,显然平静接受了许多,也早料到这个结果。

这会儿只垂眸看着眼前的巫医,“我知道。”

又把那一锭金子又推了回去。

巫医抬起了眼,吹着的胡子这会儿停了下来,遮住了下巴,人又霎时变得粗狂凌野起来。

“医不了。”

沉了眼看着慕容绝璟,眼里此刻有不高兴。

刚才那句知道,这无疑是在侮辱他:“我巫术不行,这蛊毒是大巫所做,我可救不了你,给再多金子我也没办法。”准备喊下一个,看着那一锭金子越是眦目的神情。

这么诡异的症状,明知道寻常巫医解不了,那还来这小医馆给他看?难怪一出手就如此大方,可再大方他也拿不到这银子。

“收起来吧。”再看怕是他要发火了。

慕容绝璟暗沉的眸子只一敛,此时把手从桌子上抬起来,露在外头的眼眸只轻轻勾睨了一下。

这巫医此刻看到慕容绝璟这神情,还有这迟迟未收起来的金子。

差不多懂了他的意思,也没再喊下一个了。

“那你是想问我事情?”

“谁能医。”沉沉出声。

这一刻巫医终于正眼瞧他,看着这一道幽凝的眸光,冷漠敷衍的眼里只忽地变得认真,坦然的把金子收了起来:“说实话,你这蛊,在我们这湘溪,只有两三个人能养得出来。”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神圣。

就像是宗教中信仰的高人一般,刚才那种态度也变得端正。

“最可能的就是巫祖,能医你的也怕是只有巫祖,不过……”推了推手,沉哑粗狂的声音,“没救了,你还是回去等死吧。”

夏诗昭这会儿听着,本来心就沉了,看慕容绝璟一脸了然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眸光暗敛似无异样,只能忍了下来。

“,你可知道。”

这巫医此刻只抬眼,又直看了慕容绝璟一眼,神情怪异:“什么圣医?”

此时的表情又与方才说道巫祖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就好像没听过那般。

慕容绝璟此刻嗓音低沉魅哑,就像是惑人一般:“我来湘溪,便是想找一个叫圣医之人,据说这极少人能医的蛊毒,便是出自他的手。”

这巫医表情又开始变了,像是开始和自己较劲般认真想了起来。

方才握脉,发现这蛊毒竟然是他医不了的时候,态度已经有些不太对了,此时听到了圣医的名字,只忽地推了身旁另一个巫医,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听不懂的湘溪语,再回过脸来:“我们这里没有圣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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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还有二更

问题是要暴力才能解决的夏诗昭,本王要番外:百里彦(三十五)-认不认得喜欢上你皇叔了父爱如山-保护你番外:百里彦(十三)-医哑疾慕容憬你太过分番外:百里彦(二十三)-今夜成亲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啊,这复杂的身体状况终:大结局(二)已经逃不掉了番外:假如时光倒流的话(八)-坦白这里民风如毒蛇拿璟王妃作威胁追上去!找慕容绝璟算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番外:百里彦(三十九)-兄妹关系谁的于心不忍你要带我去哪我和绝璟,与你无关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众人面前秀恩爱番外:假如时光倒流的话(四)-动心看芸芸众生百态真是狭路相逢备车,去天牢!这里民风如毒蛇鬼鬼祟祟的求见你这是……玩成了这样一枝红艳露凝香曾是我幼时的寝殿本王再说一遍,滚开番外:百里彦(二十)-嫁给彦璟王若是要造反你说,我还能活多久!王爷是怎么想的啊谁能看穿她的心别以为能为所欲为多年间布的局这湖里少了点什么东西都是毒药,怎解毒三千黑发尽成白番外:假如时光倒流的话(完)-梦境被吓得屁滚尿流被骗得厉害披着羊皮的狼王爷是怎么想的啊番外:百里彦(二十五)-被气吐血她的一生,她的一辈子太虚宫中的密室回答本王的问题星辰夜下的告白王爷,君若有情来人啊,皇上出事了几分希望,几分失落番外:百里彦(二十一)-当年往事暗中都有心思摊上麻烦事儿了有孕之事公诸于众一枝红艳露凝香其心何忧惹人恼不要再欺负憬儿王兄,我不能答应你你这是……玩成了这样你说不是就不是谁在不经意间入了谁的心月下惊鸿舞-谁的夜王爷,琴香阁有动静番外:百里彦(十九)-关起来你在这,我忍不住疼最想欣赏的东西被陆逸之看见了心都碎了今夜的坠湖,没白掉谁才是谁的天敌受伤是男人的事谁能看穿她的心小姐要死了啊AA求投票!番外:百里彦(十八)-不见他众人面前秀恩爱如意计,过墙梯纳妃的婚礼我只想离你再近一些被吓得屁滚尿流多年间布的局我不求皇位却是要他们慕容憬你太过分倾世难得这温柔我快死了,死前有一个愿望非不通情理之人璟王,璟王妃留步竟然喊他小屁孩七天怕是等不及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离开京城好不好你这般迫不及待欲速不达的道理一生最难忘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