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控制

看着慕容绝璟,再揣着刚收起来的金子。

他是湘溪开医馆里医术较好之人,连他都没有办法医治的蛊毒,怎么可能传说有个“圣医”能治,而且这种大蛊还是出自这个“圣医”的手?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方才那阵子叽里咕噜的声音,也是在问身旁的另一个巫医,果然和他方才那个茫然的表情一般,对方也是表示没有听过。

这一刻只看着慕容绝璟:“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个人……”

几乎是沉沉的抽气声,从夏诗昭的口中逸出,这声音轻浅得很,立即被这医馆中的虫叫声掩盖过去了,只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几乎一瞬抬眸,直直盯着眼前的大胡子巫医。

看他这一刻眼中不服输,就像是真的没听过,湘溪没存在这个人一般,认为慕容绝璟是在唬他。

“我刚才都说了,这种大蛊我们这只有几个人能养出来,一、二、三……不超过三个,能让人要死不活……蛊毒发作的时候是不是很疼?我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医术高超之人帮你医蛊到现在,若是依它顺其自然,只怕你这条命早就没了,这种高超的蛊毒,数来数去只有我们这边的巫祖可以做到。”神情又突然变得神圣崇高起来。

“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圣医,在我们这里,连名字都不曾传开过。”若是真的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一刻牢牢把手中的金子再收了起来,说了这么多话,这一锭金子也该拿得无愧了。

只看到慕容绝璟一张脸遮着,这一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幽深的暗眸一凝,狭长的眼仿佛掠出了沉意,仿佛又是那深不见底的阴沉之感。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巫医几乎是一瞬感觉到了不对劲,可这一会儿只忽略过去,抬手:“真的,真的……”

言之凿凿,“那三个能养出这种蛊的,是我们的巫祖一脉,一个是老巫祖他自己,另外两个便是老巫祖的大徒和巫祖的小徒,只可惜……”

笑了笑,胡子吹了吹,眼中的神情又复而变得麻木与冷血:“老巫祖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了,现在的巫祖是当年的大徒。”仿佛说到了能人,眼神又变得崇敬与甘拜下风的佩服,“但是我们的巫祖也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所以刚才他替他看了以后,说这蛊,看他的年岁,最可能养出来的便是巫祖,莫约九年……那时候巫祖还仍在世,可是现在……说他没救了,让他回去等死吧,也是这个意思。

当年巫祖不知因什么事,七年前下了山离开了湘溪以后,就再没回来过,最近两年巫祖一脉又回到湘溪,已经是巫祖后继无人。

仿佛又变得事不关己一般,想再让慕容绝璟回去等死:“而另外一个能养出这样大蛊的人,根本就不会养这些蛊,我们缵源的人众所周知,巫祖一脉当年立下了规矩,收徒不过二,两个徒弟教不一样的东西,日后两个人所行的医道也不能相同,一个救人,一个害人,并且下令两个人不许互相留在同一个地方行医,更立下祖训,学有所成不许相互医治同一个人。”

否则千辛万苦培养出来两个传人,日后在这世上,两人用所学的东西针锋相对,一个下毒一个解毒,来来去去,闹着玩?

这巫医抬眼看了慕容绝璟一眼,仿佛还是没看到慕容绝璟此刻深藏眼中的暗涌,就像是濒临决堤一般。

再道:“所以这大蛊不可能是当年巫祖小徒养的,另外两个能养出这大蛊的人也早就死了,哪怕是有人能医,那个人是巫祖小徒,可是他也绝对不会医治的,这大蛊不是老巫祖养出来的就是巫祖养出来的,巫祖的师弟哪怕活在世上,也不会救。”

“更何况……巫祖是我们景台国的大巫祖,可巫祖小徒因为祖训不能留在同一个地方行医早已经去西蜀国,还是西蜀国的……”似乎觉得说的太多了,反正都是无用的,眼前之人这蛊毒世上怕是没能解,说了也无用。

干脆话语声一停,什么都不说了。

“你说,湘溪没有圣医这个人,而能解这蛊的巫祖也都死了?”慕容绝璟此刻低沉的声音,仿佛带了几分绝意。

眼前这巫医目光变得冷血和麻木,仿佛事不关己:“是啊,没有这个人。”仿佛不耐烦一般。

“你给我再多金子也没用,我就知道这么多,救不了你,你还是回去等死……”吧。

话没说完,只见慕容绝璟此刻暗敛了眸子,仿佛掠过一瞬沉意,这一刻仿佛心间一痛,脑中叫嚣着什么,听到最后一个死字之时已经不受控制的一拳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气氛仿佛一瞬凝滞。

这一瞬沉了气势,就像是从未有过的可怕。

这巫医几乎没看清动作,此刻整个人已经倒到地上去了。

“你,你……”看着慕容绝璟,颀长的身影此刻已经站了起来。

这一刻仿佛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一直凝着暗眸,他从客栈牵着夏诗昭的手过来,不过是想化身寻常人,试一试这湘溪的巫医,看能否医治这蛊毒,纵然已经料到医治不了,却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纵然是抱着要来打探圣医的消息,却没想到圣医这人根本不存在,这的第一惊。方才那一刻心臆间的沉动已经是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了,暗敛着眸光,不想发作。

这巫医却是再将这些湘溪蛊毒的深层缘由再讲出来,第一次听闻巫祖名讳,更是这会儿心口仿佛抽痛得厉害,一瞬间气势了然,也像是战场上一般盛气凌人,怒目而视,带了几分无法克制的怒意。

怒的不是眼前的巫医,而是怒这些事实。

“你所说的巫祖住哪里。”眸眼一挑,眼中暗涌带了几分戾气。

巫医不过是冷血无情的说他回去等死吧,这一刻便被揍到了地上,此刻有些缓不过神来,眼中也掠出的凶狠的怒意。

不过这一刻的慕容绝璟已经把脸上的布巾扯下来了,看清了慕容绝璟的长相,巫医粗犷的脸上也只出现了惊恐之意,胡子吹了吹,眦目欲裂:“你……”

这长相,分明就不是缵源中人,回忆了方才的手,再看着几乎一瞬间倾覆出来的气势。

华贵的身姿颀长而立,给金子的阔绰。

“本王在问你话。”

这巫医此时只听到这个称谓,打了个哆嗦。

湘溪民风恶毒,却是欺软怕硬,若是平民看着不爽下个蛊毒便可,谁都不能欺谁,可若是至高无上的身份……只怕是若真动了手脚,不仅自己出事,怕是自己家里的上上下下全都会因此而丧命。

巫医眼中露出了狡猾算计的惧怕,心里头算得清楚,看得明白,此刻只能咬了咬牙,捂着被打的脸。

看着慕容绝璟,若真是王爷,那他方才曾说了三句回去等死吧,不被千刀万剐已是不错,此时忍了下来。

夏诗昭顿时也反应过来了,这一切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绝璟!”这会儿也惊恐的喊了出来。

看着沉不住气的他,仿佛眸眼一沉,此时如此的不寻常!

绝璟从来就不是沉不住气的人,这会儿把这个巫医一打,只有一个可能,没办法接受巫医方才所说的事,和那些话。

几乎是说圣医不存在之时,言之凿凿的语气,她已经是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反应过来。

正因为这只是一个小医馆,事先来前突然,所问的一切也不过是寻常问话,所以更不可能有假……

“绝璟!”再哽咽了声。

只看到慕容绝璟此时眸中暗光仿佛像一把刀,沉敛得仿佛在剐人心肺。

这一瞬好像眼中有了沉意,比起前行无路,那一瞬间的深沉还要凌厉许多。

像是没听到她那两声惊恐的一喊似的,此刻只依旧看着眼前的人,垂眸冷然的望着此刻还倒在地上的巫医,话语声沉沉:“巫祖所住何处。”

巫医显然正在暗恼,被打懵了。

外头此刻也传来了人流涌动的声音,仿佛有刀剑声,正一齐进这医馆来。

方才客栈前司鹄看着慕容绝璟和夏诗昭走的背影,愣了一下,缓过神来后早就带着人跟上,不动声色的护着了。

这会儿察觉了事情有异,已经进来了。

恰好正是听到了那一声不再隐瞒身份的“本王”,此刻示意了一下,立即派人去寻这湘溪的官府署令。

感觉到不对,这巫医也彻底老实了起来:“刚才我说的……巫、巫祖,住……住在缵源村的山上,这里是山脚。”

感觉周围有剑气,正对着自己,若是真对眼前的华贵男子做什么,一定是瞬间毙命。

老老实实答话,被打蒙了,也不至于硬要去杠。

山上……慕容绝璟心臆间一沉,这会儿眼中的沉意一浓,轻抿的唇也扯出了可怕的弧度。

这样的他……就像是在惧怕,于是冷然得让人不敢靠近。

夏诗昭这一瞬看着,仿佛看得心中一痛,几乎心口间轻搐,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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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误入仙境慕容憬你太过分女人心里想什么这次是真的来了仲夏夜之梦诗昭喜欢的,我都喜欢教训教训苏绗这天是要开始变了陆太医,只是什么?湖心的美景华灯初上夜色浓终:大结局(一)我们离开京城好不好湖心的美景我保护你!(为留言破1000加更!)殿内衣橱不少满殿金光尽是情王妃,王爷出事了王爷,君若有情今夜还欠你一个解释番外:百里彦(三)-医者仁心你不能这么自私火烧折梅居,回京番外:假如时光倒流的话(四)-动心为什么你这般像他若我再次见到他王爷脸色有点红另一个双生殿我不信这个世界总残忍辞官在家铜做鎏金兽炉终:大结局(二)这次真的见面了番外:百里彦(四十一)-长乐公主我不信这个世界总残忍多年间布的局王爷到了,扬眉吐气瑞王送来的画像番外:百里彦(三十)-查绾绾身份什么时候搬出去夏忻云的到来番外:假如时光倒流的话(八)-坦白你说,我还能活多久!竟然喊他小屁孩番外:百里彦(三十九)-兄妹关系不该想念,便不会再想念玩火需谨慎(4000AA补)番外:百里彦(二十九)-夏侯夫人绝璟,答不答应我番外:百里彦(三十六)-求求你走殿内衣橱不少回答本王的问题番外:百里彦(三十八)-你所求的百里彦,我答应你热热闹闹的满月酒若是皇兄求你?湖心的美景失去了控制终:大结局(三)番外:假如时光倒流的话(九)-认真我们离开京城好不好有孕之事公诸于众疑心顿消,风波起谁说我是在恨嫁可我现在腹中有孩儿再入王府藏书阁小姐要生了啊!老爷还是有良心的你说,我还能活多久!一个诗昭就够了重申,我只要解药纳妃的婚礼怎么也解释不清璟王没出宫(月票!!月票!!)女人,难以理喻!一场微妙的局璟王府藏着秘密番外:百里彦(三十三)-离开侯府诗昭,我不行了我不想死,听见了没朝天下宣扬这天是要开始变了做好准备了吗?璟王也是这脾性什么时候是个头在他这里,谁说的都不算梨花夕鸟藏做好准备了吗?番外:百里彦(一)-渔村哑女坏得,我喜欢不该想念,便不会再想念三分是羞七分怒可怜咱家小姐,不受宠脑子一片空白终:大结局(四)番外:百里彦(二十九)-夏侯夫人今夜的坠湖,没白掉救命啊,王妃落水了最擅长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