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务?”秦羽看着她古怪的神色,双腿已经止不住要软了,为什么有种要为苏将军披麻戴孝的错觉?“额,其实也还好啦,就是让他继续冒充赤坷拔带着人滚回晏城,潜入西禹的军营,把容焕给我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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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秦羽直接给沈凌酒跪下了,“你……你这是让苏将军去死啊!”
“凶险是凶险了一点,但是我给了他迷药,毒药,泻药,信号弹,烟雾弹……几乎我的家底都交给他了,他若还不能活着回来,那我也只能另外收个小弟了。”
秦羽哭丧个脸,“绑的可是容焕太子啊!想想都不可能啊。”
“其实,是可能的!”沈凌酒蹲下,半是安慰,半是解释,忽悠,“你想啊,他回晏城的时候,可以说自己是获得假情报,出城想要伏击大燕的军营,结果被戏耍了,反而丢了轻松得来的桐安。苏戏带领的是游牧蛮子,他作为头领,又没有损失西禹的兵力,和西禹只是合作关系,西禹还要利用他,断然不会与他置气,顶多热嘲冷讽几句,况且,西禹的人也知道赤坷拔冲锋陷阵当先锋是可以的,阴谋诡计玩不过大燕的将领也不会诧异,但苏戏却可以借机声称自己要加条件,从而要求面见容焕太子,西禹的将领和赤坷拔是平起平坐,身份地位相差无几,没有资格允诺什么,所以苏戏可以要求面见容焕,这样他便有了接近容焕的机会,容焕还不能拒绝。这样苏戏便可以找机会下手了。若不成功,就凭我给他的那些东西,他也能平安的逃出来。”
“可是……可是苏将军并不会很多游牧语,你就不怕他穿帮吗?”
“苏戏对接的是西禹人,他本就是西禹的,同他们沟通没问题,赤坷拔的部下他只要冷着个脸,点头,摇头,偶尔说一两个字就可以了,这倒不是难题。”
秦羽跌坐在地上,他抬头看了看月光,起身道:“我还是去替他烧香祈祷一下吧。”
“哦,那就辛苦你了,我回太守府睡觉了。”
“你睡得着?”秦羽是不信的。
沈凌酒神秘一笑,“若我那个笨老弟这次能活着回来,他一定会感激我的。”
“为什么?”秦羽疑惑的看着她。
“因为我送了一份大礼给他,就看他吃不吃得下。”说完沈凌酒又是神秘一笑。
“我不懂……”秦羽岂止是不懂,简直是难以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他该不是是个智障吧?
“嗯,不懂就对了,但愿他能想明白。”沈凌酒打着哈欠,苏戏啊苏戏,容焕捉不捉得回来都不打紧,给你的大饼,你若是弄丢了,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秦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为什么他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沈凌酒骑在马背上都在打瞌睡,实在是太困了,赶了几日的路,一直没睡个安稳觉,今夜眼看也要天亮了,啊,床啊,让我睡死吧!
转眼三天过去,桐安城一派风平浪静,沈煜书不知苏戏已经去了西禹的军营里,往日苏戏的信件都是秦羽写的,所以沈煜书并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妥,唯独细细盘问了一番苏戏是如何做到将兵不血刃的将桐安城从那群游牧蛮子手里抢回来的。
按理说,苏戏那种武夫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好计谋的,秦羽胆小心细,也不敢冒然主张,细想下来,加上秦羽回信模棱两可,沈煜书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沈凌酒守在桐安城里,等苏戏的消息,一连几日,她都是雷打不动的上城楼,同伙秦羽一起吃火锅,入夜便回府睡觉,秦羽是寝食难安,偏生沈凌酒一派淡然,还有兴致在城内和半大的孩子放风筝。
西禹军营
苏戏来到西禹大军的营帐后,等了两日容焕都没有召见他,这日他实在憋不住了,晚上的时候,他打听清楚容焕的帐篷,决定来硬的。
容焕帐篷外重兵把守,苏戏也不跟他们废话,一路打进去,他脸上也挨了两拳,进去后,他就傻眼了!
营帐里奢华得很,当然他是不太在意这些个物件的价值的,让他真正脸红心跳的,是地毯上横七八竖的躺了三四个美貌婢子,看样子是被打晕了,而还有一个姑娘正背对着他在穿衣服。
苏戏也想淡定的转身,君子一回,可是看到白花花的肉,双腿和双眼都不听使唤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营帐里似乎并没有男人,所以这些婢子是容焕太子的妃子吗?
这么说来,他现在忽然闯进来,容焕太子知道了,会不会以为他搞了她的女人从而砍了他?
但是几个婢子,应该不至于吧?
正在犹豫间,背对着他穿衣的女人,忽然转过身来,姑娘生的唇红齿白、眉目清秀,但有一股慌乱中的淡定气质藏在里面,突遇他这个模样的男人(苏戏觉得他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是比现在顶着的蛮子要受看些。)姑娘也没有慌,而是捂着胸,害羞的走了过来。
苏戏喉咙滚动了一下,一片静谧中,他能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怎么办,好想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这种尤物可是大半年没见过了,思想完全控制不住啊,大半年没吃过肉了!老天呀,西禹的千军万马,刀山火海,他也不怕,可是——老大,对不起,小弟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都说色令智昏,昏就昏吧!
苏戏搓了搓手,虽然有些急切,还差点流口水了,却还是保持着职业素养,将腰间的弯刀稳稳地握着。
突然,姑娘在离他两步之远的地方,停住了。
作为一个非常讲究的人,即便面对游牧蛮子,他在自己的外形方面也是非常注意的,就算是为了逃命化成女装,容华也是把头发弄的一丝不乱的。
苏戏胆大但心细,也是个观察力很强的人,注意到这姑娘淡定的有些不同寻常后,又看向她一马平川的胸,兴趣顿时就没了,他手向前指了指。
“你的肚兜,好像……没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