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脚下鞋子紧了紧,对方似乎只发现了我,林雪依旧安然无恙的躲在角落里,额上豆大的汗珠缓缓滑落,在刚才的对拼中我发现,那人给的杀意不是一丁点,那是只有久经沙场,经历甚多,甚至,手里沾血弑命上千才有可能练就这控制自如的杀气,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这人似乎从很早开始就一直盯着我,而我居然没有察觉到,这种悄然无息,出手致命的作风只能确定对方是专业的杀手了。
“他是罗煞门的门众,看实力至少是菁英级别了。”
“罗煞门?”
柳兮痕狐疑道:“怎么?薛老头没给你解释门派?”
“咳,你怎么也叫薛老头,解释倒是有吧,他只说了门派共分为两种,一种是正教,一种是邪门,罗煞门就是邪门的其中之一吧?”
随后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良久,柳兮痕哑然失笑道:“这家伙也太懒了,难不成没给你解释过罗煞门这大门派?”
回想了一会儿,薛老头确实是有说过这罗煞门是邪门里的头头,但就是没解释,只解说了鬼道门这吸食人血的护舒宝门派。
“靠,还护舒宝呢?这要是让鬼道门的门人给听到了那该吐血身亡了吧?”
远处,一个身影不寒而栗的颤了颤,悄声道:“谁说我呢…”
“当!”
铁扇再次向我袭来,抬起晶灭格挡,显得有些被动了,但也无奈,毕竟如果对方不动作,我自然也无法察觉他在哪,总不可能把晶灭甩着用吧?
“怎么就不行了?当初我就是这么用的。”
“我*!这可是法器,你就这么舍得?”
不料,柳兮痕却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你刚才不也用来挡**了吗,想起来我都心疼。”
呃,好吧,我就是不明白了,这法器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呢?
“轰!”
又是一声巨响,晶灭再次砸空,我有些不耐烦了,问道:“老痕,这法器有什么诀窍木有?”
“老泥煤,再这么叫我,当心我把晶灭给没收了!”
我顿时一惊道:“大人英明神武,小生佩服佩服!”
“咳,马屁什么的就免了,那什么,要说诀窍吧,的确是有,但就得看你悟性够不够了,我可以告知你方法,但能不能领悟其中精髓,这还真不知道了。”
我点点头,柳兮痕顿了一会儿,说了句挺雷人的话。
“去死一回吧。”
“……卧槽!你忽悠我呢?”
“木油,我当年也是这么玩命学过来的。”
好吧,看来还是得靠自己,但对于我这实战经验0的家伙来说,想领悟盖世神技什么的还真是天方夜谭了,无奈,手上的晶灭依旧没有停下,接连不断的翻飞于这巷子里,顿时这四周的墙上是千疮百孔,啧啧,这要是让附近的人看到了,第一个反应绝不是“看,超人啊!”而是“多少钱咱们算算吧。”。
想想都觉得恐怖,看来这下子,即使自己不想尽快结束战斗也不行了,观察了许久,但这扇子就像是毫无循环轨迹似的不断向我袭来,半点头绪都摸不着,即使跟着运动方向也无法捕捉到这扇子的落点,看得出来,这扇子只要在进行冲刺攻击之前被击中,那就绝对是废了,但问题是得击中啊!
“哼,我承认,对你这未成形的魔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我挑眉道:“哦?”
居然连我的实力都能看穿,但我奇怪的就是,难不成修魔者的称呼都是魔吗?
“当然不是,对方只是把你当成了以前的我,那时候我就是个大魔头。”
我靠!感情还是你惹下的风流债啊!
柳兮痕是一个内牛满面了,终于看准了时机,在铁扇未作反折之前瞬间出手!
“啪!”
果真,铁扇立即被击落,但尚未落地,一个身影飞速掠过,我顿时一惊!
“桀桀,这琉璃扇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说完,身影立即消失于原地,完全没有给人留下任何的影响,怎么说呢,黑乎乎的一片啊!
“还我宝扇!”
墙壁的一端,一个长发男子出现,立刻就追上了那鬼影,啧啧,感情这就是琉璃扇的主人,罗煞门的门人子弟啊?
“吁…”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TMD真是差点把我给吓傻了,回归视野内,刚才那几人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剩下疼得俯卧在地的几人,此时正睁大了眼看着我,像是很不可思议似的,一想到这不寻常的事,我问道:“就这么让他们给逃了不会怎样么?”
柳兮痕一沉声,缓缓道:“或许,该删除它们这一段的记忆吧,毕竟修行人这一事还是挺隐秘的,虽说**有薛老头坐镇第九部门,负责管理这些所谓的“灵异现象”,但还是别多制造麻烦吧。”
我点点头,随后又问道:“那该怎么删除他们的记忆?”
“这简单,你暂时把身体的主控权交给我吧。”
我戳,这又是该怎么做?
但随后容不得我多想,全身一颤,整个人再次缩回到了体内的世界里,距离炼气还有一阶段,而自己因魔体的关系,把这里称为小千世界也不为过吧,不过不同的是,此时我却同时看得到外头的事物。
“你当然看得到,因为你是醒着将主控权交给我的,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有那意愿就行了,好了,接下来我得对他们进行消除记忆了,用的是你这身体,还真怕你负荷不了呢。”
说完,柳兮痕单手打了个响指,那几人纷纷晕了过去,我顿时惊道:“这就完了?”
“完泥煤,才刚开始!”
好吧,接下来也就只能静静的等待,眼见柳兮痕将手放在其中一人的头顶一阵,随后单手抽起,一抹蓝色雾状的玩意儿被拉起,我又是惊疑道:“这些是什么?”
“这是魂魄里的一些杂质,平常人没有修炼灵魂力量,自然是不可能自行清除这些杂质,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不伤及他们性命吧,倒是便宜了他们,也便宜了你。”
“呃,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