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给赵影华这些礼物之外,南宫婳还吩咐喜妈妈给她带去一瓶药丸,可在关键时刻她用得着。.
这一天,是楚汐与赵影华,贵姐儿与宇浩轩成亲的日子,这日子来得快了些,但有时候有些缘分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南宫婳甚至觉得,估计是老天爷这样安排的,因为有大事发生,所以在大事发生前,将她们凑成了一对儿。
宇浩轩的人品和才能大家有目共睹,贵姐儿嫁过去应该会很幸福,至于楚汐和赵影华,就不一定了。
南宫婳走到窗台前,双手合十,轻闭上眼睛,红唇轻轻蠕动着默念,给她们祈福,同时,也给远在边关的祁翊祁福,开始打仗了,她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无关他的身份。
皇太子府
离院的喜房里,窗外的热闹渐渐散去,有侍婢已经往喜房里点好四对红烛,放上百子被、吉祥枕、用于交杯的金杯等,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等众人退出去后,时间已经是深夜,赵影华累了一天,此时真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可是,她是今天的新娘子,还要等新郎过来,不然是不能自己先休息的。
看了眼守在门外的维纱、维肖等人,赵影华伸了伸腰,发现身上好酸疼,她将手中的红苹果放在案桌上,这红苹果都快被她捏熟了,可她一口都不敢吃,生怕被媒婆发现说不吉利。
屋里灯影绰绰,烛光摇曳,弥漫着淡淡的果香和清香,这是楚汐的房间,赵影华慢慢将红盖头揭开,打量着这略显男人气息的房间。
楚汐的房间装饰得很华丽,除了有果香之外,还有淡淡的药香,她看到那檀香木桌子上摆放着一堆药瓶,心里已经隐隐作痛起来,也不知道平时楚汐在面对心悸症时,是怎么办的。
轻轻摸了摸衣袖里婳儿给的药瓶,赵影华心里有些紧张,婳儿也没说这药瓶是做什么的,只是说她在关键的时刻用得着,婳儿是学医的,给她这样药丸,不可能是害人,不是害人,那一定是救人。
难道,这药丸能救楚汐?
赵影华陷入冥思苦想之中,看着清香四溢的华丽房间,她又走回床上坐定,正在这时,只听外边传来小丫鬟的声音,“郡王,你慢点,别摔着了。”
“行了,都退下吧。”房门外传来一阵温润却有力的声音,不过,这声音虽然极其的雅致,却透着淡淡的悲凉。
维妙维肖等侍婢立即恭敬的退了下去,楚汐伸出无比纤长的玉指,凤眸生花的扫了眼房门后,轻轻将那门推开,一将那门推开,楚汐那双淡淡的桃花眼就泛着一阵孤寂的冷色,今天,他竟娶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赵影华此时心情激动到极点,曾经这个她连说话都不敢的男人,如今,竟成了她的夫君,她简直不敢相信,好像做梦一般,要不是因为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高高在上的楚汐又怎会看上她?
楚汐生得很俊美,样子也很安静,比一般的女人美多了,少了男人该有的阳刚之气,嘴唇红得跟彼岸两端的蔓姝沙华一般,一汪眼眸射向赵影华时,便淡淡坐到她对面,玉指轻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解酒,他虽然浑身是酒气,不过这种酒气却很好闻,有一股桂花香的味道,举手投足间尽是皇族男子尊贵的优雅,这时候的赵影华,心情更紧张。
赵影华见楚汐不说话,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后,慢慢将头上的盖头掀开一个小角,一看过去,冷不防的便对上楚汐漂亮的美眸,此时,他正淡淡的看着她,轻轻勾唇道:“把盖头摘下来吧,屋里闷热。”
赵影华迟疑一下,忙起身朝楚汐行了个礼,“妾身见过夫君,只是夫君……妾身祖母说过,这红盖头只能夫君摘,否则不吉利。”
“呵?比起嫁给一个病秧子和有断袖之癖的男人来说,这点事情怎能算是不吉利?”楚汐嘴角勾起抹冷笑,说完后捂着胸轻咳了两声。
这时候,赵影华心里一阵心疼,连忙将盖头拿了下来,不顾一切的就要朝楚汐走过去,准备服侍他喝茶,谁知楚汐已经提前冷漠的扬手,沉声道:“你不用过来了。我来是要告诉你,我们今后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承诺娶你,以后就会确保你衣食无忧,一生平安,不会伤害你,打骂你,欺负你。但是,我也不能给你爱情,你如果嫌我这个龙阳君丢人,大可收拾包袱离去,我绝不阻拦,如果你嫌离去丢人,就好好的呆在府中做你的郡王妃,以后,不要管我的私事,不准擅闯我的书房和一切我喜欢去的地方,不准探听我究竟爱谁,喜欢谁,我现在谁也不爱!”
楚汐说完,眼底敛着淡淡的光芒,看到对面的赵影华身子已经是抖动了一下,她早料到会有他的冷漠对待,只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冷漠,让她的心好痛,她幽幽的抬眸看向楚汐,“你错了,我从来没嫌过你丢人,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以后我不管你,你也不必管我,咱们就做一对假夫妻,只是,从那天皇后赐婚后我就有一件事想问你,你既然不爱我,心中有了爱的人,为何要娶我?既然你爱的是女人,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对女人有什么感觉,为什么又答应皇后的婚事?这对我会不会太不公平,我不想当那个替身,不,我连替身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替你掩盖断袖之癖的傀儡妻子,对吗?”
赵影华说到这里已经激动起来,她涨红着脸,可不想自己跟嫂子落到一样的下场,她要努力,要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像婳儿一样幸福。
楚汐微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敢与他据理力争的赵影华,不咸不淡的道:“在要娶你之前,我喜欢他的事已经有人知道,你认为我是那种为了掩盖自己喜欢某人而乱娶妻的人?我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只喜欢他一个。除了他,别的男人女人我看了都觉得很恶心。”
赵影华这下子又听不太懂楚汐的话,他说他只喜欢楚宸烨,别的人男人女人他都不喜欢,难道说,他喜欢的就是楚宸烨这个人,并非男人这个群体?
楚汐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冷然起身,他面色略有些苍白,不过仍旧美的不像真人,轻咳几声之后就朝门外走去。
这时,赵影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一把走上前,伸出双手迅速抱住楚汐的后背,将身子紧紧贴在他背上,眼里泛着晶莹的泪光,“不要走,如今我已经是你的妻子,我求你不要走,呆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不想过这种日子,我想你婳儿一样,夫妻恩爱,一生幸福。”
楚汐这辈子从来没被女人这样主动抱过,原本想反射性的将赵影华一把甩开,可一闻到赵影华身上的淡淡女人幽香以及感受到她温热的心跳,他竟然心头砰砰直跳起来,好像全身滑过一阵暖流一般,让他觉得沉醉其中,有一种别样的舒适和柔软。
察觉到楚汐并没有排斥自己,赵影华眼里浮现起一缕光芒,更加用力的抱紧面前的男人,“无论你说我不守妇道也好,不要脸主动倒贴也好,我都要坚持我的理想,我既然已经成为你的妻子,就有照顾你的本份,你可以试着接受一下我,你会发现,男女之情比起你虚幻的暗恋来,更美好。”
“放手!”楚汐一句冷漠的话,吓得赵影华立即退回手,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还想再给你留一点面子,谁料,你竟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不要逼我……”说到这里时,突然,楚汐身子一晃,捂着心口就难受的咳嗽起来,“咳咳……你放手,让我出去……咳……”
这时候的楚汐,可能是因为饮酒过度引发了心悸,全身一下子发起热来,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起来,脸色十分的难看,俯身就重重的咳了起来,身子摇摇欲坠,漂亮的凤眸已经闭了起来。
“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悸发作了?”赵影华差点吓得腿软,立即扶住楚汐,想叫外面的人,又怕丫鬟们冲进来责骂她,突然,她脑子一闪,一把掏出袖中的药瓶,从里面掏出一颗药丸递给楚汐,“这是婳儿制的药丸,说不定能缓解你的心疾,你试一下。”
说完,她又端起桌上的水,轻轻将药丸送到楚汐口前,以楚汐目前的神智,给他什么他都会吃,他慢幽幽的张开嘴,将这药丸吞下之后,赵影华忙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别看楚汐长得像女人,可他身子却很重,赵影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扶到床上,正在这时,她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他一把抓住,她着急的正在挣脱,男人已经一把将她拉到胸前,迷茫的眼睛细看向她,“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为什么我心不痛了,身子却在发热?”
赵影华一脸迷茫,忙道:“是婳儿给的治心悸的药啊,你心不痛就好,说明这药有用,明日我进宫问她多要一些,以后你发病就吃这药。婳儿果然厉害,我就知道她很有能力,会救你的。”
赵影华一脸的开心,忙将那药瓶藏在袖子里,她可不能让别人拿去,这是救楚汐的,没想到婳儿已经制出来了治楚汐心疾的药,不知道这药是会不会使楚汐康复,或者只能起缓解的作用。
可一转眼,发现楚汐捏住她手腕的大掌已经发力,脸上已经红了起来,额头沁起细密的汗,一双眼睛怒瞪着她,赵影华这下子有点懵了,看楚汐不再咳嗽,她这才安了下心。
“你……你给我下药?你滚出去,我不喜欢你。”楚汐这时候又要叫赵影华出去,可又控制不住的拉住她,让赵影华不一脸迷茫。
这时候,楚汐眼里的火焰越来越烈,迸发出浓浓的**,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紧,捏着赵影华的力道加重,看着赵影华那无辜的样子,他突然一把将她推开,咬牙沉声道:“快去,给我打水来,我要凉水降温,速度!”
赵影华快吓傻了,不知道楚汐为什么会这样,立即说了声好后,转脚就朝门外走去。
等赵影华一走,楚汐立即下床,身上热得难受,他便气得一掌捶在桌子上,南宫婳这究竟是什么药,为什么会让他那么想亲近女人?
一想到女人,楚汐当即蓦地抬眸,难道,他中了媚药?这该死的南宫婳,让他接受女人,竟然用了这种方法,真过分。
正在这时,赵影华已经推开房门,端着盆冷水走了进来,进来后她就赶紧把水端到楚汐面前,将帕子打湿拧干,给楚汐擦汗,可越擦,她觉得楚汐额头的温度越烫,婳儿给的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把楚汐弄成这样,难道,出了汗楚汐的病就能好吗?
体内的热没有被解,反而比刚才更难受,楚汐微眯起眼睛,神情不受控制的低吼了一声,突然一把将赵影华抱到床上,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沉吼一声道:“不管了,我忍不住了,这是你们逼我的。.”
楚汐说完,就开始撕扯赵影华的衣服,赵影华只觉得这么俊削的一个男子压在自己身上,令她觉得心潮澎湃,可下一刻,两人已经接近裸裎相见,让她羞得赶紧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赵影华揉着酸疼的身子,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身旁的男人早已经下床,正在屏风后系腰带,一双眼眸里有各种神色,气愤,恼怒,后悔,失望,还有一点点惊异,看得赵影华赶紧将身子缩进被子里,不是说楚汐喜欢男人么,怎么昨晚上要了她,还很疯狂的样子?
“你看什么?这下你们满意了?借着给我治心疾,实际上拿媚药给我吃,要不是这样,你能成了我的人?我告诉你,仅此一次,再也没有下一次。”楚汐气恼的说完,怒地拂袖,将大门推开后,冷冰冰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脸尴尬的赵影华躺在床上。
东宫里,南宫婳正细心的铺着晒在案架上的药材,最近她为了研制各种药丸,费尽心力的看书学习,把一天当两天用,一天最多只睡两个时辰,赵影华给楚汐的药,就是她耗费精力制出来的。
这药丸只能缓解楚汐的心悸,不过她在里面稍加了一味无毒催情的媚药,不知道他服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一会儿,在外打听消息的玉萼已经抱着手炉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将身上的白色狐狸毛披肩取下拍了拍后,这才走到南宫婳面前,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公主,两边的人都进宫禀报了,千叶来说,方小姐昨晚跟宇大人对坐到天亮,两人都有些害羞,而太子府那边来的人说,咱们表小姐跟离郡王已经圆房了,不过第二天郡王很气愤。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别人都知道了,有人说,难道离郡王男女通吃?”
“表姐呢,她可还好?”南宫婳看向玉萼,她最担心的是赵影华,毕竟这方法是她自己想的,想让楚汐看清自己的心,她不得已下了狠劲,在他药里下了媚药,这样的话,有可能会把楚汐的性向改变过来,毕竟他以前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表小姐很谨慎,不过听说她脸上总无意的浮起红晕,她叫人传话给你,多谢你的药,有空给她多做一点,她要努力改变离郡王的想法。”玉萼说得面红耳赤的,说完后就在边上帮忙捣药去了。
南宫婳眼底浮起一阵欣慰的浅笑,只要楚汐不是太讨厌表姐就有一丝机会,两人已经圆房了,时间久了,他肯定会慢慢喜欢上表姐,毕竟,一般的男人哪有不喜欢女人的,况且楚汐其实根本不是断袖,他只是把楚宸烨视为精神上的领袖,崇拜他罢了,别的男人也没见他喜欢,甚至还有些厌恶,所以见得,他其实是喜欢女人的,只是心理被楚宸烨影响较大。
“不好了公主。”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喜妈妈的声音,喜妈妈一进来后,忙看向南宫婳,“公主,刚才我去凤銮宫探望皇后,在路上听到消息,说燕国和我国战事激烈,已经在广阳郡边上激烈的交火,由楚将这打头阵与敌军对抗,姑爷和皇长孙在后方支援,听说敌军又派了十万大军,个个将士铁血,似要踏破广阳郡,如今楚将军正在艰难的对抗,姑爷也带兵前去支援,我真怕姑爷会出事。”
南宫婳听完后,心里咯噔一下,这战事是愈发的打得厉害了,皇帝肯定又会拨人过去,只是,祁翊的能力大家都知道,皇长孙和楚宸烨是绝对不会让他打头阵,那不是相当于把广阳郡送给燕国?所以皇长孙一直跟祁翊在一起,为的就是监视他,不让他有所动作。
原以为只有几天的战役,一下子打得这么的响,到时候人数众多,祁翊又不是神仙,万一有个损伤怎可得了?还有楚宸烨在前头打头阵,他虽然作战经验丰富,但是他们都是人,万一中了敌方的计或者因为援军太少而出点事,她也不敢想象。
为什么就不能永远和平,一定要这样互相厮杀?
大庆宫
安容华今日是用了全力,皇上的风疾越来越严重,每次发作都要服用金丹才能缓解,她昨夜累了一夜,才制出五十颗,一早上就被皇帝吃了十颗,她只好往茶水里加了点谜药,让皇帝先睡一觉再说,否则她这样的身子经不起皇帝折腾。
坐在大庆宫里,安容华很无聊的四处打量着,突然,她看到那案桌下的抽屉上了一把金锁,好端端的,皇上的地方上什么锁,又不是什么机密,平常也没人敢进这里,只是,凡事都有万一,说不定皇上心细,把什么东西锁在里面了。
安容华抬了抬眸,转身朝皇帝身边放衣裳的架子上看过去,发现那龙袍腰部竟别得有一串精致的钥匙,她立即上前,看皇帝还在熟睡中后,悄悄把那钥匙摘了下来,又蹑手蹑脚的走到案桌前,又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宫女进来后,颤抖的将那钥匙放进锁孔中,轻轻扭了三转后,那锁竟然应声而开。
啪的一声,锁扣打开,吓得安容华抖了一抖,幸好皇帝被她下了谜药,一时半会清醒不了,她就把抽屉拉出来,一看,里面竟然有许多信件。
那些信件上都写着机密二字,估计是国家的大事,她慢慢将这些信件拿出来,其中有几封是关于军事任命的要文,有的是皇帝的暗卫组织的名称,职务,还有的是关于国家大事的信件。
突然,安容华看到一个写有祁字的信件,一看到祁字,她的心就猛地发颤,这个字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好像他曾经站在树下,温雅的看着她,给她取了名字叫容华,要她一世容华一样。
安容华紧张的拿出这封信件,打开轻轻看了起来,才看了几个字,她的心猛地颤抖起来,太子、燕国、祁翊,朱凝渊?
看到这些关键词,安容华又迅速将一封信扫了个遍,在看完信后,她已经脸色发白,浑身发起软来,没想到,祁翊竟然是燕国的太子,这是皇帝的亲信写给他的信,信中说了祁翊与燕国太子的一切相符合的特征,最后下结论,不管祁翊是不是燕国太子,都要除掉。
信中还说,祁翊以武穆王府为据点,有可能整个王府的人都在在为他作掩护,也有可能只是武穆王一人知情,至于其他人,都被他俩蒙在鼓里。
不管什么,总之她现在知道,祁翊是燕国的细作,隐藏在苍祁的,皇帝之所以一直没下手,是因为他和武穆王手中握有兵权,而且证据不足,只是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没有有效的人证物证。
如今祁翊已经去了边关打仗,这里就只剩下武穆王,是不是说明,武穆王少了祁翊这个羽翼,就如折翅的雄鹰?
安容华慢慢将这封信揣进腰间,再把金抽屉给锁上,然后把钥匙放回原处,狠毒的眯起眼睛,开始细想这其中的事情来。
想起南宫婳和祁翊幸福的大婚,还有祁翊对她的宠爱,对自己的无情,这一切,都让她恨南宫婳恨得咬牙切齿,还有那次令人发指的强暴,想起这些,安容华浑身颤抖起来,她默然站起身,慢慢朝大殿外走出去。
既然得不到,那她就毁掉,毁掉原本属于她的男人和一切,让南宫婳永失所爱,一生孤苦,说不定,还能将南宫婳一并弄死。
想到这里,安容华已经激动的来到大殿口,将自己的心腹碎玉、莲玉叫了过来,朝她们耳边耳语一阵后,又折回大殿,趁皇帝不备,偷偷将他身上的一格龙形玉佩摘了下来,走出去后,朝碎玉阴狠狠的道:“你找一个最合适的人,告诉他,这是皇帝执行的机密,有皇帝特有的龙形玉佩为证,如果他不说实话,你就说有权利抓他进大牢。”
碎玉在思索一下后,有些疑惑的看向安容华,“可是,这个人,要找谁合适呢?”
“肯定得找武穆王的枕边人,因为只有她们才能随意进入他的房间,好搜索证据,还得找如今已经不受宠的,或者贪财需要钱的,哦对了,上次我记得那个罗侧妃被皇后打了一顿,打得个半死,你们去试探一下她。”
安容华本想亲自去,这么机密的事还是自己办比较放心,但她怕一离开皇上,皇上会一直吵站要她炼金丹,如果发现她不在,肯定会大发雷霆,所以便将此事交给碎玉、莲玉。
“记住,就是这个罗侧妃,打听一下她的近况,把她带进宫,让我亲自和她谈。”安容华说完,便听到里面皇帝的声音,忙拍了拍裙脚,迅速转身朝大殿里走去。
“皇上,妾身来了,你别着急。”安容华跑进去后,看到皇上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她忙给他端了一杯茶水,皇帝叹了口气,喝了口茶后,浑浊的眼睛看到那案桌上的金丹,眼里浮现一缕后悔心悸的神色。
如果当初他没有服用这个金丹,身体会不会比现在好?会不会不用再依赖这个东西?虽然大臣们在进言的时候都被他一一否定,让他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可一转眼,他就会去思考大臣们的话,他们说得不无道理,都是为他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吃金丹,不吃就难受得厉害。
或许,他真的变得麻木了,他做到这个高位,什么都不缺,就想长生不老了,安容华说这金丹经常服用有长生不老的功效,可他经常照镜子,发现自己不仅没变年轻,反而像六十多岁的老头,可他才五十多,怎么忽然间老了十岁?
“容华啊,你说这金丹究竟有没有用?”皇帝冷冷的眯起眼睛,一脸深黑的看向安容华,声音低沉而空旷。
安容华立即垂下眼眸,跪到皇帝面前,用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腿,娇滴滴的道:“岂会没用呢?皇上您比以前年轻多了,房事上更有活力,这金丹是我特意研制的,且是根据古书上记载的方法研制,方子皇上也是看过,无异议的,容华不敢拿没用的金丹给皇上服用。如果皇上怀疑容华,大可以把容华杀了便是。”
说完,安容华难受的擦起了眼泪,眼底却是阵了讥笑,皇上现在离不开她,怎舍得杀她?杀了她,他一样会难受,到时候估计会受病痛折磨而死,而且再也享受不到那种极致的快乐,所以,他根本舍不得杀她。
果然,皇帝一听,原本有些清明的眼眸又浑浊起来,“那好,朕知道你是好孩子,等皇长孙打完仗回来,朕就向他要了你,让你进宫伺侯朕,封你为安贵妃怎么样?”
安容华一听,立即朝皇帝磕了个头给他谢恩,“臣妾多谢皇上,只是皇上,臣妾不想做什么贵妃,贵妃再厉害也是妾,臣妾想和皇上一生一世,皇上也只能拥有臣妾一个妻子,至于其他人,只能是你的妾,否则臣妾不依,宁愿抹脖子死了算。”
“傻孩子,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皇帝一把将安容华扶起身,不过眼眸里的深意更浓,“你是想做皇后?”
野心真不小,可他已经陷在其中无法自拔,他现在很依恋她,根本没办法脱离她,她要做皇后,他也只得答应。
安容华眼里是浓浓的算计,点了点头,“臣妾并不是在乎皇后这个位置,而是想与皇上做真正的夫妻,只有正妻才是皇上的妻子,妾室不算,如果皇上觉得为难,也可以拒绝臣妾,臣妾没事的,只要是为皇上好,臣妾多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
皇帝虽然知道这是安容华欲擒故纵的手段,可他也只得拍了拍她的肩,一脸宠溺的道:“你让朕快乐,朕自然会给你皇后之位。”
“皇上就不怕皇后难过么?”安容华拿过来金丹,又配上一根能让人上瘾的烟枪,轻轻的将烟丝点燃,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接过烟枪,贪婪享受的吸了一口,随即又服上一颗金丹,腾云驾雾的道:“朕现在宠爱的只有你和羽落,至于其他人,随她们去好了。”
夜晚的时候,皇帝在御书房批折子,安容华坐在大庆宫,这时,碎玉、莲玉已经将罗侧妃带了进来,罗侧妃满脸的惶恐,看到这巍峨华丽的皇宫大殿,她就想起自己上次挨的板子,进来的时候再也不敢四处张望,只得小心翼翼的躬着身子。
“到了,去见过我们安娘娘。”碎玉说完,将罗侧妃推了一把,罗侧妃这才抬眸,看向这传闻中的妖妃,见安容华眼边的眼线已经化超过眼界,看上去十分的妖美和妩媚,又透着地狱里阎王一般的神色,她立即朝安容华跪了下来。
“妾身参见安娘娘,安娘娘千岁金安。”罗侧妃嘴唇一直在颤抖着,抬眸偷偷打量一眼安容华,正对上安容华冷漠的眼睛。
“听说罗侧妃最近很缺银子用?碎玉,给罗侧妃包两千两银子出来。”安容华笑着看向罗侧妃,一脸的温和。
罗侧妃一听,立即惶恐的看向安容华,忙道:“多谢安娘娘,只是安娘娘给我这么多,我一时也还不上,也怪我那儿子好赌成性,我房里已是债台高筑,是我没管好他,竟然敢赢安娘娘的钱,最后又输掉五万两,我儿子已经欠那位碎玉姑娘五万,我哪还敢要娘娘的。”
“没事,碎玉也不会赌钱,只是运气好罢了。贵公子一表人才,不小心沾上赌习,真是令我痛心。既然你我有缘,那五万两银子我们就不要了,你知道的,天上不会掉陷饼,除了免了那笔银子,我会替你儿子还完所有的赌债,还另外给你五万两白银,你觉得怎么样?”
安容华的话听得罗侧妃身子一紧,她忙看向她,一脸不解的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娘娘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只要不伤害我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只是,杀人放火我是坚决不做的,那可是要杀头的。”
这么大的数目,应该办的也不会是小事。
安容华忙摇了摇头,道:“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我只要你去武穆王的房间,把他里面的私密信件或者物什些给我弄进宫,我先给你两万两白银的银票,事成之后,会将另外的补齐。”
“私密信件?这是什么东西,会不会连累咱们王府?”这点眼力见罗侧妃还是有的,一般涉及到信件的,有可能是通敌叛国或者是官与官之间的勾结,让皇上发现了都是死罪一条,严重的还会诛连九族。
想到这里,罗侧妃感觉自己已经羊入虎口了一般,有些害怕的看向安容华。
“你放心,皇上如今这么宠爱我,很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会保你们一家平安,我只要那信件,那信件是拿来除掉你的对头南宫婳和祁翊的。如今祁翊是世子,如果他出事,那不是你的儿子也有机会做世子了?只要你与我合作,到时候我会让你的儿子做世子,最后要做了王爷,你不就是王爷的亲娘?”安容华继续循循说道,笑得极其的温和,不注意,还真很迷惑人。
这下子,罗侧妃陷入深思之中了,如果只是用来除掉祁翊,那她巴心不得,她早就想除掉这个眼中钉了,而且安娘娘承诺了到时候会让儿子做世子,这个买算十分的划算,怕只怕这其中另有玄机,毕竟她和安容华不熟,怕上她的当。
见罗侧妃在思考,安容华又道:“刚才你不是看到了龙形玉佩了?那可是皇上的贴身之物,他都能送给我,你说他有多宠爱我,这除了是我的意思外,也是皇上的圣意。皇上想除掉祁翊,因为他风头太盛,你知道的,做皇帝的一般不喜欢臣子高过他,所以,他只要除掉祁翊。至于你们,与政治无关,等祁翊除掉后,你们就过你们的安稳日子,到时候我会向皇上举荐你儿子做官,这么好的事,打灯笼也找不着。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找武穆王妃了,反正王妃的儿子也不是世子,我想,她应该会乐意这么做,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罗侧妃一听,那几万两银子就要离她远去,立即露出贪婪的光芒,朝安容华道:“等一下,安娘娘,你容我思考一下,毕竟这不是小事。”
“这还不是小事?不就让你拿点武穆王的信件和私密的东西进宫,你要是不同意,就赶紧还碎玉的五万两银子,如果还不上,我只好拿你儿子来开刀,先砍掉他的双手双脚,再把他放进瓮中,扔进茅坑里,把他做成人棍。究竟是往好的路走,还是不要你儿子的命,就由你选择,你要是不同意,今天就休想走出大庆宫。”安容华已经不想和罗侧妃浪费时间,说完后,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罗侧妃一听儿子有事,吓得赶紧朝安容华磕了个头,忙道:“只要安娘娘不伤害我儿子,我什么都替安娘娘做,希望安娘娘能记住你的承诺,该给的一分都别少。”
“这是自然,我就喜欢爽快人,反正,你们不会有事的,有事的只会是祁世子,到时候荣华富贵还不滚滚来?”安容华眼里是浓浓的得意,连带着一缕狠毒。
凤銮宫里,南宫婳细心的坐到皇后床前,在给她换掉药后,将她的背部包扎起来,经过她这大半个月的调养,皇后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不过还是要经常换药,否则会留下疤痕的。
皇后换好药后,坐正身子,轻轻的拉着南宫婳的小手,看到她美丽的眼睛里泛着一缕轻愁,便道:“你少想一些,如今祁翊都离家一个多月了,你们只能通信,我也知道你难受,你放心,男人在外面打仗就是这样的,像楚宸烨,他以前一年半载都回不了家。只是,你最近愈发的消瘦了,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婳叹了口气,有些怅然的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的,根本吃不下东西,有时候吃一点就觉得恶心,经常干呕,估计是食欲不振,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的。”
“傻孩子,怎么会这样的?你自己是是医者,难道连自己犯了什么毛病都不知道?”皇后有些疑惑的看向南宫婳。
南宫婳这才回过神来,将手指搭在自己脉上,细细感应起来,又漫不经心的道:“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思念祁翊的缘故,胃口不好,所以也没给自己诊过脉,加上最近事多,繁忙,我也没怎么细想。”
皇后看到南宫婳神情恹恹的,像要打瞌睡的样子,突然抬眸看向她,惊奇的道:“婳儿,最近一个多月,你的月事有没有来?”
南宫婳听完皇后的话,这才觉得有些奇怪,忙摇头道:“我月事已经迟来了七、八天,我一直以为是饮食上的问题,所以没怎么细想,难道……”
说完,她与皇后同时惊奇的看向对方,她继续给自己诊脉,突然,有她诊到一抹滑脉之后,她不敢相信的看向皇后,眼里透着晶莹的亮光,“母后,我好像……有喜了。”
“真的?快,请裕姑姑看看,她对这方面很在行,曾经就给宫里的妃嫔和我诊过脉,有时候太医诊不对的,由她一诊,就对了,不过,她也只会这一招。”皇后说完,忙把裕姑姑招了过来。
裕姑姑脸上早已是喜笑颜开起来,她立即上前捏住南宫婳的手腕,一边诊一边笑道:“我对医术简直一窍不通,皇后过誉了,不过从小就跟母亲学了诊喜脉,除了这个啥都不会,让我探探,哟,这脉滑而滚动,是喜脉,是喜脉啊,恭喜公主,你有身孕了。”
裕姑姑说完,立即跪在地上,朝南宫婳磕起头来,边上守着的玉萼和喜妈妈等人一听,一个个的激动得泪光闪闪,忙在地上给南宫婳磕头恭喜。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恭喜娘娘。”所有人都齐齐跪了下来,南宫婳惊奇的看着众人,又看向皇后,她怀孕了,这是真的吗?
前尘往事早已远去,如今,她好像没怀过身孕一样,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个小生命,要是祁翊知道,他会不会很激动?
皇后这时候已经高兴得赶紧下床,一把将南宫婳抱在怀里,眼里是激动的泪水,“婳儿,太好了,我终于有外孙抱了,以后你一定要注意身子,等祁翊回来。喜妈妈,还不快去修书给祁世子,说公主有孕了。”
喜妈妈一听,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朝外面跑了出去,南宫婳看着众人都为她高兴,她才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幸福,身边有人帮着她,关心她,比前世幸福太多,而她,已经怀上心爱男人的宝宝。
皇后轻轻摸着南宫婳的小肚子,一脸的啧啧惊叹,“婳儿,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希望你生个女孩子,和你一样的聪明可爱,这是上天对你的恩赐,以后你就住在凤銮宫,让母后照顾你。”
以前都是婳儿照顾她,以后,她要尽快将身子养好,把婳儿照顾好。
南宫婳激动的点了点头,这下子有了孩子,她就是不想吃也得多吃些,为了肚里的宝宝着想,也为了祁翊,她希望战事尽快结束,只是,祁翊的身份横在中间,万一这中间出点什么事,那她的宝宝,会不会就没有父亲了。
皇后显然也想到这一层,她咬了咬唇,朝中的大事她们女人不懂,可她还是觉得危机重重,正在两人既高兴又担忧的时候,门外的况勇突然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一冲进来,她就朝南宫婳和皇后哭了起来,“不好了公主,有人向皇上供了武穆王府与燕国勾结的证据,还说祁世子就是隐藏在苍祁的燕太子朱凝渊,此事是带到朝野上说的,皇上大发雷霆,已经下令将武穆王府所有人押往大牢,准备全家问斩,还有,皇上还下了令让人诛杀祁世子,封锁一切皇宫与外界的联系,又加派了侍卫和御林军看守凤銮宫。还带了人来要带公主去朝上问罪!”
“什么?喜妈妈呢?”南宫婳紧张的看向况勇,浑身都颤抖起来,事情真的来了,和她们害怕的一样到来了。
“喜妈妈刚才已经冲出去了,冲出去就再没回来,不过外边没听到抓人的声音,她估计是去报信去了。公主,外头的御林军就要冲进来,他们让你和皇后都去,因为你是燕太子的妻子,总之,事情闹得很大,文武百官们此刻正跪在大殿上,请求皇帝连你一起杀了,免得留下隐患。”
“岂有此理,我婳儿只是一介女流,婳儿,母后跟你去,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想怎么样。还有,你们全都闭紧嘴巴,不准将婳儿怀孕的事说出去,谁敢说,本宫一个不饶。”皇后说完,拉着南宫婳,愤怒的朝殿外走去。
南宫婳则握紧袖中的免死金牌,看来这一次,这个东西终于派上用场,只是,她心里好似针扎一般,她受苦不要紧,只希望祁翊不要受伤,皇上直接下令追杀,那楚澜肯定一接到消息就会动手,含恨估计已经去传消息去了,她希望祁翊能尽快逃回燕国。
皇后一直紧张的扶着南宫婳,生怕她摔着碰着,两人走到大殿口的时候,那大殿口便立着一群黑压压的侍卫,其中,竟是宇浩轩领头,宇浩轩一看到南宫婳和皇后,先给两人恭敬的行了礼,然后道:“皇后娘娘,公主,微臣这也是没办法,不过,由微臣请问前来,总比其他人好,请两位跟微臣去一趟,微臣不会为难你们的。”
“多谢宇公子,请前边带路。”南宫婳冷冷敛着眸,与皇后并排走着,宇浩轩眼里是浓浓的难过,在难受的沉了下眸后,躬着身子走在前边,他并不想做这件事,只是,换作别人来做,恐怕会伤害南宫婳她们,他不想贵姐儿难过。
临进宫的路上,贵姐儿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保护好公主,不准任何人伤害她们。
走在边上的皇后一直紧紧的拉着南宫婳的小手,朝她坚定的道:“婳儿,一会儿无论他们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祁翊的一切与你无关,你现在怀了孩子,可不能意气用事,要是伤到你肚里的孩子,你也会自责的。这时候,咱们最重要的是先保命,只有保住性命,才有机会翻盘。我实话告诉你吧,皇帝离死期不远了,苍祁的皇帝将会换人,要么是齐王一派,人么是太子一派,只要撑到那时,你我都还有一线生机。”
皇后何尝没看出楚宸烨对南宫婳的感情,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反而会保护她,至于皇长孙,她也私底下调查过,他是很欣赏婳儿的,只要两人能保住性命,到时候什么都好说,最怕的是现在就没命,跟着武穆王府一起被斩首,那就永远翻不了盘了。
南宫婳则握紧皇后的手,满目是镇定和肃然,“母后,你放心,婳儿自有分寸。”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迅速到了明殿,此刻,安容华和羽落两人都盛装打扮的站在皇帝两侧,这是史无前例的状况,两人的借口是,随时为皇上治病,怕皇上中途会出什么岔子,所以以女医官的身份近身伺侯皇上。
只不过,这一幕看得大臣们连连摇头,可大家又不敢说什么,此时大殿里的众大臣已经是议论纷纷,全都是因为祁翊是燕太子一事。
当他们听到皇后到、长乐公主到的话时,一个个都眼神复杂的看向南宫婳,有的人已经叫喊起来,“长乐公主是祁翊的妻子,她肯定知道些什么,皇上,请重审她。”
南宫婳则继续沉着眼眸,眼神毫不畏惧的朝前边走过去,走到大殿前,她便看到罗侧妃和她的儿子祁栏山正害怕的跪在地上,两人脸色灰败灰败的,估计被吓傻了。
皇帝微眯起眼睛,在看到南宫婳进来之后,当即沉声喝道:“大胆长乐,你与祁世子感情那么好,肯定早就知道他的秘密,竟瞒了朕这么久,与武穆王府一起通敌叛国,你该当何罪?”
南宫婳则将紧张的皇后推到一边,勇敢的抬眸朝皇帝迎了上去,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道:“父皇你在说什么,儿臣怎么不懂?儿臣只是一介女流,男人们的事,岂会告诉儿臣?儿臣身是苍祁人,死是苍祁鬼,父皇若不相信儿臣,大可赐儿臣一死。只是,父皇真的忍心在女儿受别人蒙骗的时候,再来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南宫婳铿锵有力的质问声问得皇帝猛地摇了摇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神情竟然清醒过来,沉着脸便道:“武穆王联同祁世子都是燕国人,如今武穆王早在收到消息时已经外逃,朕正派人全力追击,说明他已经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朕传你来,是要问你,你究竟知道多少,知道不说,可是欺君的死罪,你可知道?”
“无论别人拿出怎样的证据,武穆王的事都与儿臣无关,儿臣一身清白,忠于苍祁,不信父皇大可派人查,如果真的拿得出证据,让儿臣认罪也不晚,没有证据的事,儿臣是誓死都不会承认的。”南宫婳态度强硬,反而听得一些大臣疑惑起来,听南宫婳的口气,她好像真的不知道祁翊是奸细一事。
这时,安容华生怕南宫婳再说下去会把别人的思想说转,立即朝皇上道:“皇上,无论如何,罗侧妃已经指证了祁翊和武穆王勾结,既然公主已经下嫁给祁翊,那就是姓祁,必须跟着祁府所有人一起进刑场,公主犯有连带责任,没有证据一样可以伏诛,这是为了你的江山好,为了苍祁好。”
南宫婳一听,当即嗤之以鼻的哼一声,抬眸看向安容华,冷声道:“本宫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后宫也会干政,安长孙妃此刻不是应该呆在皇长孙府,怎么跑到皇上面前煽耳旁风起来了?皇上早就说过,后宫不得干政,违者斩,难道安侧妃不怕杀头,要对皇上的决断指指点点?”
南宫婳的话听得众大臣打了一个激灵,所有人都厌恶的看向安容华,她还是第一个敢在皇上说话时接口决断的,果然不要脸,也僭越了。
皇上此时有些脸色铁青的看向安容华,安容华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仍旧示威的看向南宫婳,无论如何,她现在也是赢家,南宫婳不过是多替自己争取口活的机会罢了,早晚都是死。
而皇后此刻,已经无比愤恨的盯着安容华和皇帝,这样的皇帝让她觉得恶心,当即上前一步道:“皇上,我们婳儿早在一个月前就进宫,一直没与王府的人接触,她与这件事根本没关系,大不了她与祁世子和离,两人以后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臣妾只求皇上饶婳儿一命。”
说完,皇后已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众大臣们也不像刚才那么义愤填膺,此时的长乐公主勇敢的站在大殿上,好像一颗芝兰玉树一般,清雅高洁,一派淡然,那沉着的气势倒让众人钦佩起来,连几个刚才嚷着要连她一起杀的大臣,眼里也有了些愧色,毕竟这似乎真的与公主无关。
“皇上,不是羽落是干涉政事,只是,长乐公主是燕太子的妻子,无论如何都要斩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万一以后她要为祁世子报仇怎么办?到时候,动摇的可就是国本了。”这时,羽落郡主则不怕死的上前,朝皇上进言道。
皇帝这下一听,脸色立即深黑起来,在细看了南宫婳一眼后,当即怒声道:“羽落说得对,长乐,无论你有没有参与祁翊的事件,朕都不会轻饶你,按苍祁律法,通敌叛国是诛九族的死罪,来人,将长乐公主拉下去,三日后与武穆王府的人一同处斩,一个不留。”
“皇上,你不能这样对婳儿,不能啊。”皇后吓得忙在地上磕头,磕得咚咚作响,头发凌乱,额头上全是血。
正在有侍卫要进来之时,南宫婳突然一步上前,哗地从袖中拿出那块免死金牌,朝皇帝坚定的道:“父皇,儿臣有您赐给祁世子的免死金牌,当时你说了,无论他给谁用,这金牌都管用,这是父皇自己的誓言,希望父皇不要反悔,免儿臣一死。”
“你……”皇帝颇为尴尬的看着那块金牌,在场有许多大臣都知道,说了这金牌用于免死,无论犯了什么罪,都可以免死一次,因为当时皇帝头疾发作得十分的厉害,他想也没想就发了这块金牌诏告天下。
后祁翊进宫为他治好病,他就很爽快的把金牌奖给了他,没想到,如今竟被南宫婳用上了。
南宫婳见皇帝迟疑,再接再厉的道:“父皇,不是儿臣贪生怕死,只是儿臣怕父皇错杀女儿以后会后悔。儿臣的命随时捏在父皇手里,父皇随时想杀都可以,早死晚死都是死,父皇又怕什么?再说,儿臣已经制出一种比安娘娘更能使人永保年轻的金丹,还能一次治好父皇的风疾,父皇不信,大可一试。只是父皇若杀了儿臣,那能使我长生不老的金丹就没了。”
皇帝在听到南宫婳的话后,立即瞪大眼睛,她有金丹?南宫婳一向聪明,医术又比安容华高,说不定真有什么好丹能帮他解除目前的困境,他目前是想戒掉金丹,但又戒不掉,南宫婳又懂医术,杀了她也无济于是,她再厉害也是一介女流,让他软禁在宫中,还可以为他所用。
想到这里,他沉了沉眸,冷声道:“你有免死金牌在身,但只可免死一次,这一次,朕就饶了你,下一次,你可没这么好的命。来人,把长乐公主和皇后带去凤銮宫软禁起来,不准她们踏出宫殿半步,还有,你说的金丹,尽快给朕呈上来。”
“多谢父皇开恩。”南宫婳心里恨不得吃了这个皇帝,面上则十分的安静乖巧,这时,大臣们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一提到金丹,皇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人敢在这方面与皇帝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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