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蔓一阵风似的卷进靳宅,看到那个站在客厅中央的男人时,胸臆间的那把无名火瞬间窜了上来,二话不说就走到他跟前,一巴掌拍了过去。
她的掌风还没落在靳成俊的脸上,就已经被他抓住了:“陆蔓,除了这一招,你还会什么?”
“放手。”陆蔓大怒,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瞪着他问:“我儿子在哪?”
靳成俊冷笑一声,冷睨着她道:“真是可笑,你找儿子怎么找到我家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又丢了儿子?陆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及格的母亲,接二连三的丢儿子,可见你的失职是多么的严重。”
“靳成俊,你别给我左顾而右他,我儿子在哪里?”陆蔓尖叫出声。
“我不知道。”靳成俊冷冷地瞥开眼。
“靳成俊!”陆蔓双眼睁得极大,里面充满了血丝,像是一头饿了很久想要吃人的野兽似的:“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我怎么逼你?”靳成俊冷笑,漫不经心地道:“你不是说儿子是你一个人的吗?现在不见了,怎么来我这里早?”
陆蔓死死的瞪着他,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脑海中一片空白,心里的声音一直在回荡,是这个人带走了恩恩,是他,都是因为他。
“陆蔓,你果然长进了,怎么,想要杀了我好找回你儿子?”靳成俊诧异地看着她,随即嗤笑出声。
陆蔓终于回过神来,顺着他的眼光一看,身子一震,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从包里拿出过来靳宅之前买的水果刀,正紧紧的抓住刀柄,而锋利的刀刃,正对着靳成俊。
她吓了一跳,颤抖的手几乎抓不稳,脸色煞白。
那尖锐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寒光,紧紧是一道光,就已经叫人从心里感到发寒。
她想要扔掉这把刀,但想到恩恩还在他手里,她的手又坚定了些,赤红着眼瞪着他:“把恩恩还给我,把我儿子还给我。”
“若是我不呢?”靳成俊冷笑一声,向她走近一步,唇角冷勾:“你会怎样,杀了我吗?陆蔓,你敢吗?”
他又走近一步,陆蔓被逼得连退两步,脸色灰白,抖动着唇说道:“你别过来,我真的会动手的。”
“动手啊。”靳成俊瞪着她,心里一道怒火蹭蹭的往上窜,只觉得无比的恼火,冷道:“只要你敢动手,只要你敢将这把刀子扎在我身上,我就把那孩子还给你。”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陆蔓一直被逼到了墙角,手颤抖得不成样子,看着他颤声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陆蔓,我早就看清你是个孬种。”靳成俊一掌拍在她身后的墙上,冷厉的眼神睨着她道:“你舍不得动手的,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陆蔓闭上了眼睛,似被他激怒似的,双手猛地向前一送,手中的刀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她睁眼一看,双手一颤,手猛地一松,手中的刀子碰啦一声跌落在地,尖叫出声。
靳成俊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衬衣,正一点一点的被血色染红,像是一朵瑰丽的红梅,越染越大,也越来越潋滟。
看着那朵艳丽无比的血花,他有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沉痛和悲凉,抬起眼看向那将尖叫声捂在嘴里的女人。
原来她真的变了,变得狠了呢。
靳成俊呵的一声,不明白胸臆间那股子悲凉从何而来,她,是真的敢下手。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要撞上来。”陆蔓脸色全无,看着那不断渲染的血色衬衫,已是六神无主,一双手颤抖着想去捂他的腹部。
靳成俊后退一步,避开她的双手,冷笑道:“果然不愧是陆中平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好,够狠。”
“是你逼我的,是你……”陆蔓浑身抖得像筛糠。
“陆蔓,你承认吧,早在五年前,早在陆中平死的那一日,你就想这么做了吧?”靳成俊缓缓往后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仿佛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我没有,你胡说。”陆蔓尖叫,眼泪肆意地淌了下来,他说着过去的时候,为何这么的漫不经心,而她,想起那些在午夜都会哭醒过来的悲催回忆,痛楚为何像潮水一般袭上心头?
难道自己真的如他所说,早在多年前,她就恨他恨不得想要杀了他吗?
“把我儿子还给我。”她哭着尖叫。
“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他?我告诉你陆蔓,我本来还没那么迫切想要那孩子,你这一刀,捅的很好,抵了。现在,给我滚出我家。”靳成俊往门外一指。
“我不走,不把我儿子还给我,我不走。”
“不走,你当你是谁?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靳成俊冷笑,恨恨地瞪着她警告:“再不滚出去,陆蔓,我保证,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儿子。”
陆蔓一怔,看着他脸上的狠厉,瞳孔一缩,心头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了一般。
靳成俊的那双眼睛告诉她,如果她继续闹下去,她真的很有可能见不到儿子。
他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陆蔓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死死地咬着下唇,声音软了下来:“靳成俊,我求你,我求你还不行吗?你把儿子还给我,我求你。”
她噗通一声跪在他跟前,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可怜得很。
靳成俊站在她面前,如同王者一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扫一眼腹部那血花,唇角邪恶地勾起:“想要见你儿子,可以,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陆蔓身子一软,怔愣地看着他,耳膜传来他冷冽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明日前去四季酒店6012房,我就让你见他。”
燕说:今天头很痛,实在艰难,只有3章,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