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接着一阵女子的呻.吟声伴着男子的喘息声充人耳鼓,在场人全都面面相觑,瞪着眼睛往休息室内打望。
颜若彤面似忧心忡忡,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那位小姐难道是安……”后一个“安”字没说完,急忙护住口唇,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是谁?”狄市长眯着眸子,眼光发冷。
“你确定那个女人的眼睛和头发都是琥珀色吗?”颜若彤满面急色地问道。
“当然,她的样貌很有异国风情,应该是俄罗斯人的后裔。”服务生十分肯定。
“嘉篪,快把门踹开吧!”颜若彤转头对谢嘉篪焦急地建议,“万一是安安,可就……”她表情担忧,欲言又止。
“那怎么可能,小安安她刚刚还……”李开放一拍大腿,试图上前辩解,然而,身旁的胡仕安却拽了他的袖子,使眼色示意他闭嘴。
颜若晟闻言骇然瞠大凤眸,情绪波涛万丈。一直缠在身边的谢嘉欣忽然来了精神,脸上有暗喜和庆幸划过。
谢嘉篪表情有些凝重,忽而挽起嘴角,目光沉沉地望着眼前的颜若彤,“颜小姐,你怎么肯定里面的人是安安?”
颜若彤不自然地挤出笑脸,“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不过相貌出众又有异族血统的女人并不多见,安安便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就大胆怀疑。”
“既然是猜测那还是算了,打扰其他贵宾休息可是很不礼貌的事。”谢嘉篪目光深味,“您说呢?狄市长?”
狄市长当然不希望其他人见证自己儿子的丑行,有了台阶下,自然赞同地点点头。
整个三楼瞬间静寂下来,气氛有些诡异。
蓦地,房间内爆发出一道尖锐又享受的女人叫声,震落窗外树枝上的残雪。
谢嘉欣觉得这道女声似曾相识,心中更加肯定适才的猜想,她壮着胆子对谢嘉篪说,“表哥,我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不会真是嫂子吧!”
谢嘉篪含笑瞧着打算看热闹的表妹,面色波澜不惊,眼底却隐藏浓浓的厌恶。
一边的刘天德急忙用臂肘顶了谢嘉欣的肩膀一下,目的是让她少管闲事,继而又弯腰附在女儿耳边,“你妈呢?刚才还看见她了?”
“啊,嗯!”又一道跟适才尖叫如出一辙的呻吟声从门内隐隐传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等什么……”谢嘉欣哪里有心情顾及其他人,她猛地往前挤,下一秒就准备冲进去。
扫过一脸惊喜的谢嘉欣和满身得意的颜若彤,谢嘉篪笑意更深。他点了点头,鼻子一哼,再也不犹豫,一脚踢开了休息室的房门。
门“哐当”一声被踹开,所有人都透过门槛向内望进去,室内一片漆黑。
窗边的大床上,似乎有一对交织的身影,一上一下地动作着,偶有娇媚的吟.叫和压抑的低喘之声。
谢嘉篪随手合上开关,灯却没有亮。此时,颜若彤慢悠悠地对服务生说,“是不是电闸的问题,你去看看。”
服务生领命一般离开,不多时小跑回来,“电流过大,空气开关跳闸,已经修好了。”
“颜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呢!”谢嘉篪冷嘲着夸奖。
颜若彤干干地扯起嘴唇,解释,“我就是顺口一说罢了。”
心急如焚的谢嘉欣拥上前来,她可不想耽误时间,越早揭露余安安的“淫.荡本性”越好。随着“啪”的一记脆响,幽暗的房间豁然开朗。
围观的宾客一起将视线投向了白色大床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
果不其然,一个身材包养还算不错的成熟女人正坐在一个体格壮硕的年轻男人身上,圆翘的屁股上下起伏,满足地欢叫。
骑在上面的女人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发丝凌乱,半遮巴掌大的小脸,情动之时难以抑制地扭动身体。
躺在下面的男人奋力挺动腰部,两臂上伸,双手捏着女人已经微微下垂的胸部。
许是因为突然降临的光亮,女人停下套.动,轻轻侧过头,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她还没看明白门口的情况,便天旋地转。
男人感觉到女人的分心,一个翻身将她扑倒在床板上,上下其手,趴在她身上、脸上、嘴唇上啃吻,一边发出满足而诱惑的水渍声,一边含糊地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女人本欲推搡,却在男人格外的爱抚下渐渐软了身子,失去理智开始热情地回应。
狄市长从灯亮的那一刻就彻底惊呆了,他的儿子他是种,就算隔着老远看上一眼也能分辨清楚。此刻,他气得脸部肌肉剧烈抽搐,浑身微微发抖。
宾客们齐齐看向压住女人的男人,大家都是政圈商场上混的,自然立马就认出了那个人就是狄市长的独子——狄暮云。
众人齐声抽气,他们不敢开罪市长,便将矛头指向那个女人。
“天呐,他们也太……”淫.荡了!话没说完,旁边人推了一下,立时噤声。
“关键是那个女的,”旁边人替狄市长解围,“就算徐娘半老,有些犹存的风韵,也不能勾引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然而,谢嘉欣的身形早就僵硬,讶然到脸色发白,吐不出一个字,本来兴致勃勃看好戏的心情已经不翼而飞,“妈,妈……”
天堂跟地狱看似天地之间,但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一直在人群外面的刘天德,听到女儿的喊声,迅速挤了进来,看到这幕亵.乱淫秽的画面惊得不能动弹,可是当他看清狄暮云身下的女人时,就像受到雷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
“谢文芳,你这个贱.人!”刘天德反应过来后,涨红了脸,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头大小。
一个箭步冲过去,将狄暮云从谢文芳身上揪了下来,甩手对着自己老婆的脸上就是两个巴掌。
狄暮云虽被摔在一旁,仍然用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不放弃地上下来回撸.动。
谢文芳挨了打,意识清醒了许多,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看眼前怒不可遏的男人,又看看躺在床上不忘手.淫的男人,半晌才清醒过来,跳动很快的心像是要裂成两半儿,好像世界末日就要来临,张大的瞳孔充满恐怖。她下意识地高声尖叫,捂着脸转身寻找衣物,谁知这样一来,正好把白花花的屁股对向了门口。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有人发出感叹的唏嘘声。
刘家在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刘天德此时受了奇耻大辱,真是杀了老婆的心思都有。
“老,老公,你怎么在这儿?”谢文芳紧忙套上一件连身裙,刚才在催.情药的药力作用下,一直幻想着纠缠并与自己欢好的人就是刘天德,但现在她弄不明白状况,丈夫为什么会衣冠楚楚地站在自己面前?
可是,这句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竟是另一层含义——妻子没想到丈夫会在这里,便和别的男人幽会。
刘天德浑身的血向心口涌去,额头上的青筋根根跳动,挥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姓谢的,你还要不要脸?怪不得你三番五次往娘家跑,死活也不肯跟我回刘家,原来你早在外面有小白脸了!”
狄市长一听这话,七窍生烟,自己优秀高贵的儿子,被一个和他妈一般大的老女人给睡了,自己还觉得吃亏呢?刘家居然倒打一耙!
“老公,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刚才一直以为是你,你要相信我!”谢文芳撕心裂肺地哀嚎,声可震天。
“又想把我当猴子耍?你的话我还能相信吗?我那么宠你、疼你、爱你,居然换来一顶绿帽子,”刘天德双眼阴凄凄的,闪烁着仇恨的亮光,他抬眸瞧着呆若木鸡的女儿,又低头看着美艳娇丽的妻子,一丝忌恨涌上心头,“说实话,嘉森和嘉欣是不是我的孩子?他们长得那么漂亮,身上一点都没有刘家人的影子。我早就该想到,你费劲心力把他们改姓成谢,就是因为这两个杂种压根不是刘家的种子!说什么等到老爷子两眼一闭,就能多分一些家产,说什么等到谢嘉篪倒霉时,没准能接替总裁的职位,一切全是骗人的鬼话!”
余人听后,无不嫌弃撇嘴,鄙夷瞪眼,这个女人**裸的贪婪真让人恶心!
当着大家的面,谢文芳被掀了老底,丢人现眼。尤其最心酸的是刘天德臆断两个孩子的出处,她被冤枉得说话都结巴,从前那个仪态万方、天姿国色的女人形象,早就灰飞烟灭,“老,老公,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谢嘉欣迎接旁人探寻打量的目光,恨不得一头撞死,她和哥哥竟然成了来路不明的野种。
情况为何会变成这样,谢文芳根本不清楚,本想让余安安成为朝三暮四的淫.娃荡.妇,现在她倒成了人尽可夫的放.荡女人。她在怨天尤人的时候却忘了,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若不是她怀着卑劣的贪念,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真真应了那句话:害人终害己。
菠菜:爷爷去世了,昨天今天明天的更新会很晚,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