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领着两个小p孩回到了住所。
在余小鱼一阵山呼海啸嚷嚷肚子饿的情况下,安安急忙跑去灶间忙活。
前腿刚迈出房门,屋内就响起这样一段的对话:
“说吧!你跟来我家什么意思?”显然,小鱼儿比她的妈妈精明多了,一眼就瞧出事情有诈。
李摧花微愣,随后立刻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假笑,“小鱼儿,咱们认识这么多天,我都没发现,你是那种越看越漂亮的女孩,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打住。”余小鱼立刻喊停,“你觉得这样的话我能相信吗?”
“怎么不信?我李近平说话就这么不靠谱吗?”
小鱼儿翻了翻眼皮,“好吧!我姑且信你一回,不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咱们是不可能的!”
“咳咳咳,”平平一阵狂咳,“男朋友?非洲人?”和小黑妞匹配的自然白不了。
“这个不要你管,你还是先说说刚才黑老头答应你什么条件吧!”
李摧花额头滴下冷汗,敢情刚才他们三个男人之间的对话,被这个臭丫头听见了。
“小鱼儿,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继续装糊涂。
“那我就把刚才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大鱼儿好了。”
“黑丫头,到底想怎么样?”
“见面分一半。”
“我爸爸的书你也想看?”
“书就算了,”小鱼儿自小对学习不敢兴趣,她脑子里只有吃,“我要别的。”
“什么?”
“呃……现在还没想到,等到我想起来再说。”
两个不大的孩子击掌为盟,签定一个绝密协议。
彼时,安安一阵热火朝天地忙碌,两碗香喷喷的酱油炒饭诞生了,她端出厨房放在桌上,“小鱼儿,平平,快去洗手,开饭了。”
余小鱼是天生的吃货,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可是,平平却眉头一皱,话说,他从小都是在奶奶的娇惯下成长,根本没吃过一点苦,这种黑乎乎的米饭是人吃的吗?
安安很奇怪,“平平,不是很饿吗?怎么不吃?”
李摧花立刻做痛苦状,“干妈,我,我肚子痛。”
“怎么搞得?刚刚还好好的。”
“可能是昨晚蹬背,凉肚子了。”
“我马上给你找大夫过来瞧瞧。”安安知道宝印原来就是乡医。
“不不不,干妈,你送我回去吧!往常我难受的时候,都是老妈照顾我的。”
安安以为孩子生病时都希望母亲在身边,也没多想,嘱咐小鱼儿不要乱走,吃过饭到宝印家玩,便背着平平找李陌去了。
临出门前,平平朝小鱼儿眨眨眼,后者竖起拇指对前者演技表示敬佩。
迎宾宾馆,客房。
安安二人进房后,房间空无一人。她把平平放在床上,又为他掖好被角。
“你妈妈去哪里了?”安安没见李陌身影,又打了电话,对方已经关键。
“不知道,老妈大概陪老爸散步去了。”李摧花做虚弱状,挣扎着起床,“干妈,我想喝点水。”
“我给你倒。”安安端来一杯温水送到小孩子面前。
“谢谢。”平平伸手去接,谁知手没拿稳,竟“十分凑巧”地把水扣在安安身上,并且好死不死地打湿了她的胸衣,“哎呀,干妈,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安安急忙取来毛巾擦了擦,可是水还是迅速侵染了内衣,热气蒸发,又湿又冷,十分难受。
“平平,我先回家换件衣裳,一会儿再来找你,行不行?”
“哎呦,我的肚子又疼了,干妈,别离开我。”平平的小样很可怜。
安安一听这话,只得无奈答应不走。
“干妈,湿衣服穿在身上很难受,我看你和我老妈身材差不多,不如先换上她的吧!”
小男孩的“通情达理”,让安安感动得热泪盈眶,可是下一秒,当她看见平平蹦蹦哒哒地从行李箱中,掏出一些貌似非常凉快的衣服时,瞬间黑了脸。
“这真是你妈妈的?”安安拾起一件布料比较节省的上衣,嘴角抽搐,“没有别的衣服吗?”
“呵
呵,当然是。很漂亮吧!”平平笑道,“昨天老妈的衣服全拿去镇里干洗了,只剩这一件。”
眼前是一套黑色内衣,质地清透,上衣齐臀,除了重点部位稍厚一点外,其他地方全都透明得连痦子都遮不住。
“你确定这是衣服吗?料子也太透明了。”
“这个料子不透。”平平又掏出与其匹配的内裤在安安眼前展开。
“天呐!倒是不透,但是布料也太少了吧!”
下身是一条蕾丝花边的三角裤,不但料子少得可怜,更可气的是裤底还有一个三角形的开叉。
安安指了指衣服上面崭新的价签,头疼不已,“你确定妈妈穿过?”
“呃……”李摧花略囧,“这件是老爸刚买的,老妈还没来得及上身呢!”
“是嘛!”安安挑了挑眉梢,“你妈妈很喜欢这类内衣?”
“是老爸喜欢。”平平实事求是,“每次我们一家三口逛商店的时候,他都会买回几件,回家到晚上就逼着老妈一件件试着穿。”
安安冷汗直流,上梁不正下梁歪,李开放这种开放的个性多多少少影响了李近平。
李摧花又递过一双长筒丝袜,满脸憧憬,双眼差点冒出红心,“干妈,试试吧,你身材这么棒,穿上一定正点!”
“这,这个也太复杂了,怎么穿?”
“我告诉你。”平平一看就是轻车熟路,“先穿内裤,再穿上衣,最后穿好袜子,再把这两个夹子夹在袜边上。”
“好吧!那我就穿上看看。”安安犹豫了一下,最后勉强应下。
安安转身去了卫生间,半天才出来。
平平本以为会看到老爸珍藏版杂志上的惊艳画面,怎奈安安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套了一件十分宽大的男式衬衫。
“干妈,那套内衣呢?”
“穿着里面了。”
李摧花指着那件熟悉的衬衫,“这,这是……”
“这是你爸爸的衣服吧!我在厕所发现的,就套在外面了。”
“哎呀!”平平表示惋惜地叹口气,“干妈,我困了,要碎觉,你陪我一起,不可以趁我睡着时离开。”
“好。”安安搂着平平,哼着歌曲,一下下轻轻拍着。拉上窗帘,两个人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一刻钟后便先后进入梦乡。
又过了半个小时,床上发出轻微的响动。平平动作轻缓地坐起身子,“干妈,干妈?”
安安没有回答,似乎睡得很沉。
平平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点着脚尖出了房门。
不多时,又一道高大的身影行动缓慢地走了进来,他站在床边,痴痴地凝着陷入梦乡的女人,嘴角轻轻牵起。
谢嘉篪掀开被,又轻手轻脚地脱下安安身上的男式内衣,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恋已久的妻子躺在床上,美得好似维纳斯塑像,没有一丝缺憾。
男人呼吸急促,第一回见安安穿这种内衣的样子,忍不住血脉奔涌。
“老婆,我会爱你一辈子的。”谢嘉篪有心吻住她,又怕她生自己的气。他左右为难,不知进退,最后,堪堪抱住脑袋坐在地上,苦恼到无以复加。
倘若,今晚他真的在熟睡时要了她的身子,明天,她会不会永远不再原谅自己。谢嘉篪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放弃,他站起身子,走向卫生间。
他刚进卫生间,方才还在床上睡熟的女人,“砰”地翻身而起。安安凝着谢嘉篪的背影,美目闪过不可思议的眸光,她没想到他真的忍住了。
打开水龙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谢嘉篪半晌才恢复如初,当他再度出门时,却见安安已经穿上裙子,坐在床上用冷冷的目光看他。
“真是你的主意?”安安料定一个孩子再聪明,也不可能有如此心机。
“我,我……”谢嘉篪有心辩解,又不能将全部过错推在别人身上。
“为什么没下手?”
谢嘉篪懊恼地抱着头,“我不想你讨厌我。”
安安秀眉一蹙,没说什么,抬脚走出客房。然而,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不可否认,她对这次冒险的试探结果还算满意,这个男人虽然糟烂,也不是没有优点,今天他走对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