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回头一看,便见到一大一小两位美人,手捧鲜花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
“安安,”聂维纶欣喜地喊出声,视野中又出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这是我的外孙女小鱼儿吗?”他早前听过安安生女的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爸爸。”安安热泪盈眶,语带颤音,跑着扑倒对方怀中。
“别哭,别哭,回来就好。”聂维纶激动得眼眸中晶莹闪烁。
余小鱼见到两个人抱头痛哭的样子,撅起粉嘟嘟的小嘴,“亲爹,他们怎么了?做了什么错事要哭成这个样子?”
谢嘉篪抱起女儿,说不出的难受,“我们都错了,错得很离谱。”
“小鱼儿,你好。”王妙曼主动握了握小女孩的胖手,“我是奶奶。”
“您好,奶奶。”余小鱼的视线最终落在谢文晖的身上,“亲爹,他是谁?”
“他,他是爷爷。”关系太乱了,谢嘉篪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正确的称呼,只能随口敷衍一句。
“哦,是爷爷啊!您也好。”或许是血缘关系的缘故,小鱼儿对谢文晖有出奇的好感。
谢文晖一听“爷爷”两字,泪水立刻奔涌出来。
余小鱼从父亲身上蹦下来,走到对方眼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爷爷,听话不哭,就算我长得人见人爱,你也不用激动得流眼泪吧!”
“好,爷爷听话。”谢文晖摸了摸小鱼儿的脸颊,“往后只要是小鱼儿的话,爷爷都老实遵办。”
“这还差不多!”余小鱼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这是奖励。”
这一吻,彻底粉碎了男人坚实的心脏,他抱着孩子再度泣不成声。
直到泪水流干,谢文晖正色,“今晚都回谢家一趟吧!爸爸听说安安和孩子回来后,几次想去找你们聚一聚。”
众人相互对视,眼中复杂多变,但最终还是点头应下了。
皇朝国际,所有人团聚一堂,别样热闹。
谢莛一顿饭的时间,眼睛没离开过小鱼儿一秒,眼光柔和得都能化成水。
“小鱼儿,你吃这个!小鱼儿,你吃那个!”他不住给余小鱼童鞋添菜,导致饭碗堆得小山一般高。
“太爷爷,我不能吃那么多了,我要减肥!”
谢嘉森笑着问道,“小鱼儿一点都不胖,这么漂亮,为什么还要减肥呢?”
“不行!有了男盆友就不能再吃得肉墩墩的,否则很容易被甩掉的。”小鱼儿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
“哦?你有男朋友,那是谁呀?”谢莛似乎不信。
“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他叫来。”余小鱼炫耀地从父亲兜中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Sweet,我是Babe。今天家里聚会,你要不要来?什么?你在机场?”小鱼儿言及此处有些激动,半晌才又将电话递给安安,“妈咪,Sweet要和你通话。”
谢家别墅的草坪旁,布加迪威航停在道旁,安安拿着手机望着皎洁的月亮出神。
“Angle,我要走了,回德国开医学研究会。”话筒中的男人声音沉稳,“以后应该不会回来了,你要保重身体。”
五年相处他们之间也曾有些暧昧的情意,可是安安心里始终放不下另一个男人。
这几天她和谢嘉篪闹别扭,两人始终没有来往。安安想尽地主之谊尽量安排好一切,陪他旅游,陪他看电影,陪他吃饭,然而,她却总是心不在焉,不时翻看手机等待某个男人的电话。
尼克终于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也代替不了另一个他。
“怎么这样突然?”安安有些吃惊。
“是时候走了。”尼克尽量不让自己情绪波动太大,“其实你早就想起来了,对不对?那天,我看到你拿着一张谢嘉篪上学时的照片,默默流泪。”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安安动容,“我只是不知道怎样跟大家解释,才索性没有坦白。”她不知道如何拒绝一个深爱自己,默默付出的男人。
“不用道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尼克叹了一口气,“Angle,看清自己的心,好好照顾Babe。”
“谢谢。”安安动容。
“好了,不说了,飞机马上起飞了,祝你永远幸福。”尼克撂下电话,毅然决然地离开中国,从此再没踏足这片土地。
安安心酸地转过头,却见月光下长久耸立的男子身影隐藏在树后。
谢嘉篪从树影中走出,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安安,你已经想起我了?”
“嗯。”安安唇瓣挑出淡淡笑弧,“从你救小鱼儿那晚就想起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只是不知道如果面对这份感情,如何面对你。”
“傻老婆,我说过了,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违拗你的意思。”谢嘉篪将她揽在怀中,“安安,我们的婚姻重新开始吧!”
谢嘉篪俯身吻住了安安的唇畔,吻一如既往地霸道,让人窒息。唇齿极致缠绵地相互纠缠。男人一路亲吻向她的脖颈,双臂将她环住,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
“去车里好吗?”他轻咬着她的耳垂。
“不。”她的小脸好似红艳艳的樱桃,“讨厌!”
谢嘉篪却坏坏一笑,不由分说,将她硬塞进车厢。她躺在后车座的座位上,谢嘉篪则压在她身上,为她脱去衣裙。
晚上的温度有些低,光洁的皮肤暴露于空气中,安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男人立即褪去身上最后的束缚,俯身抱起了柔软的身躯。
凉薄的唇瓣贴住她的樱唇,安安轻哼一声,微微拱起身子,谢嘉篪一手托着她的腰际,跻身进入女人的身体。
“啊!”她痛得叫了一声,数年没有滋润过的甬道有些干涩也格外紧致。
“弄痛你了?”他心疼地问道。
女人娇嗔,“痛又怎么办?你能退出来吗?”
“不会,我会更加爱你。”谢嘉篪痞笑,灼热的吻软化了她的所有,女人的身子慢慢瘫软下来,配合着他的韵律,享受着体内被主宰的快乐。
娇媚的吟.哦,伴着粗气的低喘,极致的快.感,让两人逐渐亢奋了,这种没有任何阻隔的相互交融,充满刺激和回味。车窗因为内外温差蒙上了一层水汽,看不太清楚外面的景色。
蓦地,车外响起一记脆生生的嗓音,“妈咪,你和亲爹在这里做什么?”
安安吓得小脸惨白,整个身体蜷缩在男人的怀里。
“小鱼儿,你怎么来了?”谢嘉篪狼狈问道。
“我来问大鱼儿,Sweet为什么不在中国陪我了?”
隔着一层雾蒙蒙的玻璃,谢嘉篪一面扯过西装给安安套上,一面偷偷穿裤子,“小鱼儿,我才是你爸爸,你总找尼克干什么?”
“我知道你是爹地,可Sweet是我的男人,你们不同的。”
谢嘉篪无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妈咪喊痛的时候。”余小鱼不耻下问,“亲爹,你们刚刚在干嘛?”
“呃……做运动——摔跤。”谢嘉篪厚颜无耻地开门将女儿抱走,以便同样难为情的老婆快速穿好衣裳。
大厅内,晚饭已然结束,大家正围在一处说笑聊天。谢嘉森说起谢文芳和刘天德已经在国外重聚,谢嘉欣也有了男友,想到过往,众人一片唏嘘。
“小鱼儿,刚刚做什么去了?”谢莛笑问。
“去看爹地和妈咪做运动。”
“做运动?”谢嘉森立时来了兴致,“什么运动?”
谢嘉篪正要捂着她的嘴,小丫头还是嘴快地说出口,“摔跤,不过是不穿衣服的那种。”
安安进门的时候,众人正哄笑一堂,她心惊胆战地低头拿回自己的东西,拉着女儿说要回家。
“今晚回咱们的家吧!”谢嘉篪牵着她的手,撒娇。
安安忸怩了半晌,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海滨别墅,一如往常模样,只是家里多了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
“安安姐姐,”不大的男孩扑倒安安怀中,哭得泣不成声。
“你是……”显然,安安有些记不清了。
“我是鹏鹏,在第一医院时,你陪过我好长时间的,你忘了吗?”
“鹏鹏,是你?”安安想起那个生病没钱医治的男孩,几年未见长得这么高,她已然不认识了。
“是我。”鹏鹏抹干泪珠,“是谢叔叔为我出了医药费,救了我的命,几天前还把我接到这里。”
“如果咱们的第一个孩子还在,应该和鹏鹏差不多,”谢嘉篪苦笑,“我妈妈和这个孩子也挺有缘的,就把他留下了。”
余小鱼凝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孩,神气活现,“既然是我爹地救了你,那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仆人,只能听从我的命令办事。”
鹏鹏不愿,倔强地昂起头,半晌才憋出两个字,“好吧!”
此时,安安注意到那面满是格子,红艳艳的墙壁。
谢嘉篪拦着她的肩,吻着她的秀发,两个人凝着印象派的油画,四目相接,联想过去思绪蹁跹。
这条漫长的情路,安安走得好幸苦,每一步都荆棘坎坷,寸步难行,可是她的善良,她的乐观,和她的坚强,让她走到了最后。
谢嘉篪眼中波涛万丈,郑重地说,“老婆,我会用此后余下的人生去爱你!”
是的,这辈子,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再也不会分开,直到生命的尽头!
漫漫人生路,没有人不会犯下过错,不会迷失方向,不会找不到自己。请试着去原谅,试着去遗忘,既然爱了,就别轻易放手,也许幸福就在下一个路口等候。
菠菜:明天开始是安安和谢少小时候的故事,期待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