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妹,你叫什么名字?”
“眼镜妹,你家在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眼镜妹,你长得好特别,做我女朋友吧!”
“眼镜妹……”
海滨别墅,夜半。
不知不觉从梦里醒来,夏天的炎热堵得胸口闷闷的,安安睁开美眸时,谢嘉篪微笑的眉眼就在眼前晃动。睡不着,睁着眼看了很久的天花板,轻轻坐起身子,脑袋里全是支离破碎的画面,她愣愣地发着呆。
夏夜闷热,可是裸在毯子外面的皮肤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安安拥住被子,滑入被窝。这时,身后的人翻了个身,下一秒柔软的身体便跌在一个火热的怀里。
谢嘉篪英挺的眉毛皱着,长长的凤目满满都是惺忪的睡意,顺着她松开扣子的睡衣望下去,身体某处慢慢转为炙热,“睡不着?”
安安被猛然入侵的瞬间才恍过神来,涨涨酸酸的感觉从秘.密处传出,酥麻的感觉一点一点地爬满整个身体,禁不住小声的娇.吟,“嗯……好涨,不要……够了……”
“不够,还差得远呢!”谢嘉篪粗嘎地喘着气,下面运动的幅度加大,显然到了关键时刻,“老大都有小二了,我们也要努力。”
“啊……啊……”安安受不了他兽性的攻击,“嘉篪,嘉篪……”
她呻.吟着呼唤他的名字,每个字都像热而细的巧克力沁入男人的心田,融化在更为激烈的暧昧撞击声里。谢嘉篪全身的血液奔腾着往小腹涌去,俊美的脸庞微微扭曲,咬牙切齿,“安安,你就是个天生的妖精……”也管不了几个小时前才狠狠的要过她一次,那粉红色娇嫩的花瓣还微微地肿着,放开自己狠狠地在她体内冲撞。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枕边空牢牢的,谢嘉篪很早就出门去了。安安起身,腰腿间的酸涩让人情不自禁低叫一声。想要支起身体喝口水都成了艰难的事。屋内稍有动静,门口便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鹏鹏怯怯地站在门口,“安安姐姐,谢叔叔说,等你醒了之后就给他打电话,晚上有个名流聚会,他会在下班后回家接你。”
聚会?安安不悦,谢嘉篪这个混蛋,明知道有活动还天天把她折腾的那么可怜,真是累死人了!
“知道了,鹏鹏,我不在家,麻烦你帮我照料小鱼儿。”
鹏鹏有些为难,犹豫两秒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安安姐姐放心,我会把余小鱼像亲妹妹一样疼爱。”不过,那个小丫头可真够烦的,什么事都要听她的,怎么那样霸道呢?
小男孩走后,安安穿上家居服,打开柜子,一件件地翻开衣服。
现在的她是谢天国际的董事长夫人,衣着打扮自然不能太随意,这不仅是为了丈夫的脸面,更是代表谢氏的形象。
倏地,她在衣柜的最里面发现一本年代久远的相册,想是被人遗忘在这里,外人不能得知其中的秘密。
安安翻开相本,那尘封已久的记忆赫然眼前。相册中是谢嘉篪从小到大的留影,从黑白到彩色,她一张张地看着,眼含柔情。
正中是一张彩色相片,上面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一片树林中,他的外表天生冷酷,眉眼英挺,五官立体,薄唇微笑,小小年纪假装不苟言笑,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这应该就是他们初见那一年的相片,也是安安对他最初的印象。她看着看着竟痴痴傻傻出神。
“妈咪,妈咪!”可爱的女儿,胖嘟嘟的小手来回晃动,半天才换来母亲的注意。
“小鱼儿,什么事?”她捧着陈旧的相本,笑问。
“你在看什么?”余小鱼踮起脚尖,瞧见相册中的男孩,“这个帅锅锅是谁?”
安安笑着轻吻女儿的脸颊,两人坐在床头,盖上被子,一起回味过去的味道,“不是帅锅锅,是爸爸。”
“不会吧!”小鱼儿拿起那张相片,晃着脑袋仔细瞧了半晌,最后得出一个经典的结论,“哎呀,可惜了,岁月是把无情的杀猪刀!”不得不承认,即便谢嘉篪现在依然帅气英俊,贵气逼人,但他毕竟快四十岁了。
女儿的这句话,成功地点燃了安安的笑点,她乐得弯了腰,嘴都合不拢。
余小鱼依然认真地看着,“妈咪,亲爹年轻时还挺帅的。”
“那是当然。”对于这一点,安安从不谦虚,“否则,我会看上他吗?”
“妈咪,你们是怎样认识的?”
“你想听故事吗?”安安突然兴趣大增,“一个关于爸爸和妈妈的爱情故事。”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相片中的俊秀少年,他嘴角的弧度刚刚好,仿佛预示着天荒地老。
小女孩像小鸡啄米似的点脑袋,于是,安安将那段懵懂的初恋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同样也是一个夏日。彼时的余安安还叫聂安琪,夏正浓,闷热的天气中,蝉在呱噪地叫着,灰尘在空气里集体飞舞,有那么一瞬,周遭突然安静,天地无声。
聂安琪顶着日头,坐在别墅门口,不时以手为扇,以求降温。一边的奔驰车中,林伟祥不断用手指敲击方向盘,时而看看碗上的手表。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安琪,还好你没走!”李陌一路小跑来到她的面前,气喘吁吁,下气接不上上气。
“怎么才来?”安琪小抱怨,“都晚了半个小时了。”
“Sorry,来时路上堵车了。”剪着短发,身材高挑,青春靓丽的李陌不好意思地搓着小手,“我又不像你,是余家大小姐,到哪儿都车接车送的。”
安琪见她故意装出可怜的模样,也笑了,“好了好了,时间快来不及了,出发。”
拥挤的马路上,奔驰车全速前进,耳边不时响起车辆尖锐的喇叭声,间或有司机习惯性地叫骂两句,“开这么快,找死吗?”
林伟祥恨不得将油门踩进油箱里,今天是安琪参加夏令营的第一天,绝不能因为迟到在其他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车后座,安琪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对未来满是期待。
那年,安琪八岁,刚上小学二年级。因为在学校表现突出,各门成绩优异,破格被老师推荐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冰场市青少年暑期夏令营”活动。那次活动的参与者大都是各个学校的精英代表,为了能参加这个夏令营,安琪兴奋了好几天。
“安琪,你可好了,这个假期注定有好多新鲜事,”李陌埋怨,“就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伴儿都没有。”她此行的目的是为好朋友送行的。
“不要紧,方便的时候,你可以偷偷混进来。”安琪神秘地说,“小叔答应过常来看我,到时你们一块儿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两个好朋友牵起手,笑得幸福甜蜜。
突然,从侧面小路上奔出一辆保姆车,车速极快。两辆车在并道的时候撞在一处。因为奔驰车较小,底盘低,这次碰撞自然吃亏,“砰”地一声,被甩出老远,撞在护栏上,车箱盖冒出白烟。
巨大的冲力让车上的几人眼冒金星,安琪的额头更是碰到了左侧玻璃,立时肿起一个红包。
相比之下,保姆车就幸运得多,除了表面的划痕之外,几乎没什么损伤。驾驶门打开,时间静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走了下来。他缓步来到奔驰前方,前前后后转了一个圈。
“你们没事吧!”男子态度很和蔼,“我们赶时间,抱歉了。”
林伟祥回头焦急地望了一眼,“安琪,你怎么样?”
“还好。”安琪揉了两下,额角肿的更厉害了。
“这位小姐,要不还是上医院看看吧!”男子从兜中掏出纸和笔写了一长串,“这是我们少爷的名讳,把医药费和修车费用的单子寄到这里,我们会立刻给你补偿的。”想来,男人知道以自己的名声,陌生人不足为信。
安琪接过一看,上面是一个公司地址以及座机电话,落款还有一个晦涩的名字:谢XX。后两个字太复杂,她不认识。
男人说完之后,看了一下表,转身走了。他的语气很好,给人和蔼可亲感觉的同时,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人无法拒绝。奔驰车中的人,良久才反应过来。
“太牛X吧!出了交通事故,也不下车看看,给张纸就想敷衍了事。”李陌不服气地夺过安琪手中的纸片,“我看看这厮是何方神圣,谢,谢什么,安琪,我不认识。”
男人返回保姆车的时候,车上的少年已然有些气恼,“权叔,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他很着急,不想第一次报到就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有位穿着校服的小姐头部受伤了。”
谢嘉篪剑眉皱起,“怎么样?情况严重吗?”
“不算太重,我已经劝她去看医生了。”
“那就好。”谢嘉篪回首记下奔驰车的牌子,转而闭上眼睛,“快开车吧!要迟到了。”
这一年,他十四岁,初中二年级,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任何人也不知道,这对缘分天空下的少男少女,他们的情缘注定从这一刻起牵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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