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德海眼珠子一转,跑到云初浅面前又是“扑通”一声给她跪下,“王妃饶命啊,是王爷吩咐卑职找这两个女人来陪他的。”临末了,郝德海也不忘黑萧云霁一把。
云初浅眼皮猛跳了几下,再向萧云霁看过去时,就见那个锦瑟像是不要命了似的,忘情的缠住了萧云霁。当着她的面,就用赤果果的身子魅惑着萧云霁。
其形其状简直放浪形骸。
萧云霁一双狐狸眼已经被雾气氤氲,现在的他全身zao热,大汗淋漓,神识已经被迷烟迷香香所控制。加之,身边又有一个赤果着身子的锦瑟在不停的撩拨他。可以说他现在的状况糟透了。
跪在地上的郝德海又往牢房里飞快的瞥了一眼,见隔着一扇门,萧云霁也并没有发觉牢房门外站着的云初浅。
郝德海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儿,心知那些迷烟迷香已经渐渐控制了萧云霁的心智。他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站起来,飞快跑进牢房里,对着萧云霁高声喊着,“晋王爷,晋王妃来看您了。”
他嘴里对萧云霁说着话,眼底已经浮起一抹得意的神色。
一般的男人这个时候脑子里想的大概只有怎么让自己尽兴的事情了。
而萧云霁,他虽然比一般的男人厉害了些,但再怎么样也是男人。既然是男人就肯定需要发泄的。
如果事情发展的顺利些,再继续下去。萧云霁就要和锦瑟直接在牢房里大战三百回合了。
云凌一直在观察着云初浅脸上的神色。
只要把这夫妻两的关系挑拨了,他就等于完成皇上交付的一半任务。
但奇怪的是云初浅看到自己男人和一个女人这般亲近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恼怒的神色。
真是奇了怪了。
以他对云初浅的了解,她绝对有妒妇的潜质。
看来晋王和其他女人这般瞎搞,她胸口该沸腾起熊熊的妒忌之火才对啊,怎么脸上的表情倒显得那么平淡了?
云凌将手轻攥成拳头状,放在嘴角边轻咳了咳。郝德海听到他的咳嗽声,又咋咋呼呼的对萧云霁大声道,“晋王爷。晋王妃来看您了。您快点看看她啊。”
锦瑟却在这时从嘴里发出魅惑人心的娇yin声。到底是烟花女子,经过特殊的训练,娇喘出的声音都能撩拨人心弦。
萧云霁全身已经隐忍紧绷到一个临界点,额头青筋暴现。
他根本听不清面前的郝德海在说什么,他所有注意力都被放在怎么样压制体力那股不断膨胀的渴盼。
云政云向北已经对牢房里那放浪形骸的情形不忍直视了。他们都很担心云初浅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会难过。
云政抿了抿唇,刚想上前安慰云初浅。云初浅眉梢轻抖,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走进牢房。
郝德海微微一诧,连忙拦住她,半弯着腰,嘴上陪着笑,说道,“晋王妃,这牢房里老齐蟑螂到处窜,您就不要进来了。”
云凌也扬着唇来到云初浅面前,嘴唇动了动要开口说话。
云初浅一个冷厉的眼刀剜过去,先于他一步开口说道,“你们都出去!本王妃要和王爷单独说一会儿话。”
郝德海和云凌互换了个眼色。
让他们夫妻单独待一会儿?呵呵……那样的话,他们给萧云霁下迷药的事情不就露陷了吗?
他们两人还想阻止。云初浅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撩裙角,走到萧云霁面前,伸手粗暴的扯掉缠着萧云霁的锦瑟,唇角扬起一抹冷艳的笑容来。
“二叔,郝尚书……”她说话的声音陡然变的沙甜,脸上的神色却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睥睨气质,清贵华美。气压全场,直让人要仰起齐息,“我们家晋王喜欢玩刺激的。下次记得不要给我们家王爷找这种放不开的女人给他。”
她唇角边勾起的冷艳笑容好不邪肆,让她犹如一朵开在幽暗角落里的罂粟花,娇媚邪肆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锦瑟被她粗暴的扯开后,又扭着水蛇腰痴迷的向萧云霁的方向爬去。
云初浅脚下一踹,一个潇洒的踹踢动作直接把锦瑟踢到郝德海身边。锦瑟靠近不了萧云霁,全身又难受得很,只得顺着郝德海的双腿就缠上他。
郝德海现在哪里有功夫应付锦瑟,也直接粗暴的将她用力一推。
下一刻,郝德海和云凌却惊愕的看到云初浅一点都不避讳的将手伸向萧云霁的那个地方。隔着衣服,当着众人的面就帮他缓解身上的那种渴盼。
“二叔,郝尚书,现在是我们夫妻亲密的时候,还请你们稍微避讳一下。”她说的一点都不扭捏,大大方方,好似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政云向北本来还怕她心里难过,不过眼见她现在做出这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凌脸色有些发沉了。
他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云初浅。
眼见着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厮混,她不恼不生气,还厚着脸皮当众就帮他的夫君做那种事。
呸!
这女人脸皮太厚,心也狠……
“晋王妃,皇上只是让卑职带您来见晋王爷一面,现在你们已经见面了,晋王妃,还请你随卑职离开刑部大牢。”云凌咬着后牙槽恨恨的说着。
既然他离间萧云霁的目的没有达到,他可不做好人好事,还帮他们夫妻团聚。
云初浅扬眉对着萧云霁浅笑,红唇媚如花,“二叔,浅浅好歹算是你的晚辈。你这般厚脸皮的待在牢房不走,难道是想看我们夫妻如何恩爱?”
这话说的轻松,话里的意思基本上是指着云凌齐子骂他为老不尊,连晚辈的房事都要过问。
云凌被她这么一刺激,脸色越发黑沉,不就是一对“狗男女”吗,他们两人都脱光光给他看,他都还不稀罕呢。
云政也沉着脸呵斥着云凌,“行了,别拿皇上的口谕当令牌了。皇上既然让浅浅来见晋王一面,哪里会不肯让他们夫妻独处。你就不要再诋毁皇上的名声了。”虽然皇上的名声其实也不咋滴。
云凌恨恨的一甩袖,扔下一句话,“那卑职就给王爷王妃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后卑职来带王妃离开。”反正看这架势,云初浅都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做那事了,他们脸皮再厚,也不能这个时候直接让人拖走云初浅。
说着,他恨恨然的离开牢房。他一离开郝德海他们自然也得离开。
临走前,只听云初浅又出声道。“郝尚书,你忘带走你的两个下三滥东西了。”
郝德海脸上一讪,赶紧让衙役将锦瑟和胭脂拖出牢房。
牢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云初浅小脸一垮,看着萧云霁那张俊美的脸庞,还有什么不解的。
云凌他们分明就是给萧云霁下了迷药,故意引着她来看他和其他女人厮混的场面,想要让她对萧云霁死心。
她云初浅虽然不能帮萧云霁什么大忙。但也不想成为拖他后腿,只会无理取闹的女人。
她相信他。
也愿意在适当的时候牺牲自己的所谓脸面维护他的尊严。
比如现在……
萧云霁在身子的一阵抽搐中,终于因为太过的疲惫而昏迷过去。
她从自己宽袖里拿出手帕,仔细的擦拭了小手后,紧挨着他坐下。
“萧云霁,我怀孕了。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当父王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平平安安的才行。”
昏迷的萧云霁眼睫微垂了垂。
云初浅恰好看到他的眼睫动了动,脸上便荡起温婉的笑容。伸手抓过他的手轻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角温柔的勾起,“我也希望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儿。瞧你整天被我爹压制嫌弃,以后你有女儿,你就可以压榨别家倒霉孩子去了。不过,我觉得你这个幼稚鬼到时候肯定会舍不得女儿出嫁的……”
她和他畅想了许多未来美好的生活,到后面她说话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最后静默成一片。
用手比划着他脸部的轮廓,这一刻的她心里满足无比。
几乎是一盏茶还没有到的时间,云凌就已经带人过来带云初浅离开牢房。在云初浅离开后,昏迷的萧云霁眼皮眨了眨,手指微微动了动。
……
云凌回皇宫时,把事情禀告给了萧清毓。萧清毓听说云初浅众目睽睽之下竟一点不避讳的为萧云霁解决那种渴盼。他温润的眼瞳瞬间阴郁下去。
可恶而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捧着他的真心献给她,她却弃若草芥,肆意践踏。萧云霁一个马上就要被斩杀的人,她却待他如座上宾。
一阵打更声被风飘进寝殿。云凌眉头轻挑,顿了顿,“皇上,没关系的。天下天马上就要亮。再过几个时辰,萧云霁就要去见阎王爷了。等他一走,咱们还有机会让晋王妃乖乖臣服在您身下的。”
萧清毓目光掠过云凌看向殿门口,眼里很快的闪烁起奇异的光芒来。
天果然已经蒙蒙亮。或许云凌说的也没错,萧云霁马上就要死了。他即使这一次失败了,还有很多次机会让她沉沦于他的。
清晨时,张天又是一身衙役衣服混进牢房给萧云霁送吃食。这时候的萧云霁已经从昨夜的那场狼狈的闹剧中抽身出来了。他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他以为他昨夜梦到了云初浅,梦里的云初浅对他说了她怀孕的事情。可张天跟他禀报了昨夜的事情后,他才知道他昨夜经历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梦。
萧云霁收起往日脸庞上邪肆表情,取而代之一脸的凝重。他低垂着眼眸,轻轻嗅了嗅,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属于他家小白眼狼的独特清香。
张天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越太后向奴才询问了您的脱身之计,奴才心里不知道主子怎么想便也没说。”
萧云霁再抬眸时眼里只剩下了精锐的冽光,他淡声说道,“张天,我现在有几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交付给你去办。你们可要听好了。”
张天的神情马上一凛,仔细的听着萧云霁的吩咐。
……
正午时,云凌带着一批御林军冲进萧云霁的牢房,要带他去法场。几个上前要去押他的御林军却是很快的被他打飞。
云凌挑了挑眼看着翘着二郎腿,身子半靠在茅草堆上的萧云霁,眼里透出危险的波光。
他薄凉的嘴唇轻启,直接下命令道,“大家冲进去,只要制服住萧云霁,皇上会赏他银子千两,让他加官进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他一声令下,他身后御林军如潮水似的冲进了牢房。
萧云霁安静的斜靠在牢房的茅草堆上。
一时间牢房里尘烟翻滚,杀气腾腾。
御林军一下子把萧云霁团团围住。
萧云霁却阖着眼睛,仰着头,似乎一点都不惧怕他们。
云凌拨开包围圈,踱步而入,走到了他面前。
一抹黑影似一座小山一般向萧云霁倾轧而来,萧云霁轻挑了挑两道剑眉,终于仰头向云凌看来。
“萧云霁,事情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你的妻子老丈人之类又都在皇上手里,你就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云凌不耐烦的说着。
两人,一站一仰躺。
两人目光交汇间,云凌想到以前萧云霁在他面前嚣张的姿态,心里已经恨不得直接弄死他了。
萧云霁嘴角勾着痞笑,“这不是云尚书吗。看来最近跟着皇上混的非常不错啊。瞧这小衣服穿得,都人模狗样了。”
“萧云霁你不要再跟我这里废话了!不要反抗,乖乖上法场。皇上可能念在你们关系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云凌眼中有冷光闪过,如同结冰了一般。
“哦?”萧云霁故意拖长音调后又抖了抖二郎腿,“云尚书说的没错,本王自己也觉得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云凌知道绍燕墨一向狡猾,又伶牙俐齐能说会道。他心里也做好了被萧云霁回击的准备。可萧云霁竟然自己承认他在劫难逃了?这……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还是说这狡猾的家伙又在谋划什么主意了?
萧云霁幽深的眸瞳里有邪魅隐现,“不过呢,本王今天即使死了也是心满意足了。你回去帮本王转告皇上,别以为除掉本王,他就可以稳坐江山拥得美人。本王要死死了,他的江山也要大乱起来。还有,本王的女人,他也休想染指。”
都要死的人,还装出这么一副牛逼哄哄的气势来。
云凌幽深的瞳孔马上就好似有两簇小火苗在燃烧着。他心里对萧云霁满是鄙夷。
“萧云霁,你就别再废话了!等你去见阎王爷后,以皇上的能力想得到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更何况是云初浅这种被人穿过的破鞋。到时候……”云凌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到时候,皇上他一定会带着晋王妃去你坟头烧几柱香的。!”
萧云霁听他这一说,俊美的脸庞并没有一点的不悦。相反,他竟还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对他的否定和鄙夷。
“云凌,你的脑子用来对付女人时还算可以,但让你看人,你的眼睛就成了瞎子。萧清毓他那样的废物……还想得到浅浅的心,真是痴心妄想了。”
萧云霁一开口就直接骂萧清毓是废物,云凌现在要靠萧清毓翻身,脸上自然是露出愤怒的表情,“萧云霁。这些不需要你来操心!我看你今天一直没话找话跟我说,肯定又是在搞什么鬼了,想故意在拖延时间让人来救你吧?”
萧云霁撇撇嘴角,“本王这人嘴贱得很,一想到马上就要死了,临死前想过过嘴瘾,难道不行啊?”
站在云凌身后的是他的一个幕僚。幕僚见这两人一直都在激辨,眼看行刑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若是再继续拖延下去,可能就会生出变故。一旦发生什么变故,让萧云霁逃了他们这些人各个吃不了兜着走。
那幕僚心里这样想便壮着胆子上前,在云凌身前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主子,时辰不早了。萧云霁这人又狡诈得很。”
幕僚只是这样一说,云凌便已经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回头又瞪了萧云霁一眼,下令道,“来人,直接上前把萧云霁给押走!他要是敢反抗,乱棍痛打一顿。”
萧云霁“噗嗤”一声又是笑了出来,然后梗着头,一脸的玩世不恭表情,“云尚书,对不起。本王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想在临死前找几个垫背的跟本王一起去见阎王爷!”
萧云霁说话间。动作潇洒的从茅草堆里坐起,伸手将身上穿着的外袍一掀。
牢房里站着众人顿时皆被唬了一跳。
好家伙,萧云霁在腰间系了一排雷管。
云凌目光一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起一段的距离。
其他的御林军们也不是傻子,也皆是往后一退。远离萧云霁这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萧云霁今天像是忒亢奋,又扁扁嘴,语出惊人。“云尚书,本相再好心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不仅是本相身上绑了雷管,就连……”他一个潇洒的把茅草堆一掀,茅草堆下也躺着一排的雷管。
众人眼皮皆又是一跳,齐齐的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退就退到牢房大门口,众人心里皆是想要彻底远离萧云霁这个大危险。
毕竟,比起重赏,小命更重要。
萧云霁抓起一根草标,嘴角轻咬,笑的像个恶魔,“本王好高兴,今天有这么多人陪着本王一起死。”
云凌目光往萧云霁腰间那排雷管瞥去,额头处已经有冷汗直淌了。
他比谁都怕死。
但为了维护他的面子,他面上做出愤怒的表情,又是大喝,“萧云霁,你又在搞什么鬼!”你个大奸徒,自己要死还要拉一批人给你陪葬。
“这还看不出来啊。虽然本王是认输了,但本王是有骨气的人。”萧云霁又是对着云凌露出粲然的一抹笑容,而在他的笑容中,场中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从自己宽袖里抽出了一枚打火石。“本王可以死,但不能像牲口似的被你们拉去午门口砍头。”
打火石只在他手里折腾了一两下就冒起了火星。
“萧云霁,你不要再玩火了!”云凌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处,他和他身后的那批御林军又齐齐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但即便这样的距离。对云凌来说还是在危险的距离。
云凌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掉在地上,嗓子都要冒了烟,“我们可以再谈一谈。我现在就派人去跟皇上禀告一下,说不定皇上会改变主意,饶你一命的。”求你了,先把你打火石收一收吧,太吓人了。
刚才还是飞扬跋扈的云凌,顿时被萧云霁秒成渣滓。
他那些小人得志的嘴脸早就丢到了爪哇国去了。
萧云霁一双狐狸眼微眯了眯,很豪爽的直接拒绝云凌,“不用了。本王存在的地方从来都是轰轰烈烈的,可不想在一个废物眼皮子底下苟活。不就是死嘛,咱们男人玩的就是心跳,岂能贪生怕死。”
天啊!云凌心里已经把能拜的佛都给拜了一遍。这萧云霁要不是被成献帝的事情给坑了,他绝对相信他能把萧清毓秒成渣渣。
萧云霁也不再去看云凌,低头用打火石打出火星就要去点燃绑在腰间的雷管芯。
云凌及他身后的众人皆又倒抽了口气,有胆子小的双腿打了几下颤后,直接转身往后一奔,狂跑起来。有人这样做后,自然就会有跟随的人。在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里,云凌身后的御林军们已经跑走十之有三四。
打火石的火星已经把雷管芯点燃。只要雷管芯燃到头,就会马上引爆起那些雷管。而一旦他身上的雷管引爆,那茅草堆下的雷管也会一并的被引爆。
到时候,整个关押重犯的大牢都会被炸毁,就更不用说萧云霁本人了。
那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云凌想着他已经逃不掉了,咬咬牙,他自己一个转身,飞快的向刑部大牢的大门口方向冲去。连他这个头头都跑了,其他人更没有必要和萧云霁一起陪葬了。
一瞬间,牢房里的御林军们跑的一干二净。
一阵风儿刮过,把刑部大牢门口种着的一棵刺桐树吹的叶子哗哗作响。
下一刻,“轰隆”一个巨响,关押重刑犯的牢房顿时被火龙所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