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妶也很好奇的望着襄公。
襄公诡笑道:“姑爷请看,这正是我家少君上为您准备的箭!”他边说,边指向手中的方天画戟。
嬴朕道:“你们让我射戟,敢情是以戟为箭,而不是箭射方天画戟小枝或者戟尖?”原来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以为规则如后世那位温候射戟。
“正是!平素我们都说射箭,现在以戟代箭,自然是射戟。或是老奴表达的不太清楚,看来是年纪大了,还望姑爷见谅。”襄公一脸的诚恳,双手托着方天画戟,躬腰递给嬴朕。
“是少帝望文生义了,不怨襄公叔叔。”嬴朕笑着接过方天画戟,在手中掂量:“是重了一点,却也无碍。”
此时襄公抱拳道:“轩辕弓过于特殊,属下就不递给姑爷了,您准备好,将此戟射中辕门朱砂圆木就好。”嬴朕抬头望去,辕门正中央乃是一块染着朱砂的圆木截口,远远望去犹如一轮红日。
“射那朱砂圆木?”
“正是!”襄公道。
“好!”嬴朕上前去拿轩辕神弓。
白妶紧走几步,抢先一步来到轩辕弓处,双手抓住弓箭,运转全力,香火之力汇聚双臂上,一声娇喝:“开!”
轩辕神弓纹丝不动,白妶心中暗道:“果然只能轩辕黄帝才能拉开吗?这简直是在为难相公,不行,这画戟射不得。”弓都拉不动,更不用说射出那么重的方天画戟。
嬴朕站在一侧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单手执戟,安慰道:“夫人莫急,这轩辕弓也不止黄帝能拉开,昔年父皇在登基后,平定佞臣反叛的时候,就曾以他射杀即将逃走的嫪毐。”
“父皇拉开过!”白妶心头一喜,遂又担忧道:“父皇那是千古一帝,你现在修为还没有小成,能行吗?”
嬴朕低头在白妶的耳际昵语道:“男人不能说不行?”然后邪笑着上前,左手抓住了轩辕神弓。
“要死,没个正形。现在是在说正事!”白妶回嗔,秀目圆瞪。
嬴朕单手拿起轩辕弓,嘴角浅笑:“我说的也是大事,很重要的。”
白妶方要回怼,就见嬴朕拿着轩辕弓以搭上方天画戟,正在试射,熟悉弓和‘箭’。她不可思议的伸手抓住嬴朕的双手,惊喜道:“相公你拉开了,你怎么能拉开?”
要知道轩辕弓放在他们家的宝库,白妶自小就熟悉,有一次父亲给他们姐弟选兵器,白珙桐第一次选中的就是此弓,那时父亲就曾说过:“此弓乃轩辕弓,只有轩辕黄帝能拉开,要是能拉开,为父早就用了,还等它在宝库中明珠蒙尘?”
秦皇张弓射佞臣的事情,因为做的极为隐秘,所以当时众大臣都以为是神秘人射死了嫪毐。嬴朕之所以知晓,那还是有一次他们父子三人在黄昏后闲聊的时候偶尔提及。
他记得那时为谁不多的闲聊,父皇和兄长能够同时空闲的时候不多,所以每一次他都记得很清楚,每一句话都刻在心底,烂熟在骨髓。
嬴朕笑道:“夫人也到过祖祠,祖先牌位不也看过。”
白妶被他稍微点拨,豁然开朗:“轩辕黄帝是嬴族的祖先,你们流着他的血脉所以能拉动轩辕神弓。”
嬴朕点头道:“夫人闪开,让你见识一下相公百步穿杨的神技。”
白妶闻言闪身,嬴朕气沉丹田,马步扎稳,双臂运转香火之力,弓弦在其右手勾动下,逐渐拉开,只听他一声大吼:“开!”
轩辕弓立刻大开,弓如满月。
“崩!”
一道清脆如雷霆的声音,自弓上传来,方天画戟脱弦而去,去如流星。
“嘭!”
眨眼之间已然是钉在辕门正中的朱砂圆木上,方天画戟不住颤动,圆木裂开,因染有朱砂,犹如是射中神人天眼!
天目泣泪!
画戟正中辕门,辕门晃了三晃,就见上面有香火流光,不然辕门在一射之下,必然四分五裂。
辕门上,方天画戟在猛然颤动,嬴朕手中,轩辕弓的弓弦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复归于平静。
“夫君你射中了!”
白妶喜极而泣,要不是现在有人在场,她开心的能一下抱着嬴朕。
不过她盯着嬴朕的美目,由原来的爱意满满,多出了一份浓浓的崇拜。
那边襄公见到嬴朕不仅射出方天画戟,而且正中朱砂圆木,他虽然表面很是平淡,内心却是被震撼的不得了,他自小长在军中,知晓二百步之外射中目标是多么的苦难,更何况是以轩辕弓,射出方天画戟,且命中目标,那更是难上加难。
“姑爷好神力,好箭术,属下输的心服口服!”襄公恭敬的上前单膝下跪给嬴朕行礼。
嬴朕拿着轩辕弓,单手扶起襄公,他知道,这名白氏家将现在才算是真正的认可他。
“不愧是秦皇九子,君上您找了一个好夫君!”襄公此时慈祥的望着嬴朕夫妻,以长辈的口吻欣慰道。
嬴朕右手朝辕门一伸,手掌一握,那钉在朱砂圆木上的方天画戟,顿时飞回手心,他将轩辕弓放下,双手将方天画戟递给襄公:“襄公叔叔,您的武器!”
“好,谢过姑爷!”襄公望着嬴朕的目光更加满意。
襄公接过方天画戟,和蔼的说道:“辕门射戟这一关,姑爷算是圆满度过了,接下来是老家主设下的军法三问,请您和我移步。”
“好,襄公叔叔,您请头前带路!”嬴朕谦和的说道。
襄公爽快应诺,嬴朕白妶并肩而行,更在他身后。
中军大帐,白珙桐是坐立不安,看兵书不好,观地图无心。
“襄公叔叔可回来了?”来回走了多趟后,他才招来斥候询问。
斥候道:“襄公将军尚未归来。”
“那姑爷可度过了第一关?”白珙桐迫切的想要知晓结果。
“启禀少君上,姑爷辕门射戟,画戟正中朱砂圆木。现在襄公将军正领着他们去闯军法三问。”斥候回道。
白珙桐先是一惊,遂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你下去吧!”斥候应诺退下。
白珙桐望着帐外,邪笑道:“军法三问,虽是文考,却不下于辕门射戟,姐夫,期待你的表现!”
方念叨着,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大喊道:“来人再给本君拿一套棉袄和护膝拿来!”
士兵在外不明所以:“将军不是已经穿了吗,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