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不我去把王妃给拉开吧,王妃手里头没个轻重,这么打,会闹出人命的!”
站在月洞门后的萧衍自苏卿语与苏挽月打起来后,就一直在这儿观望着,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卿语骑在苏挽月的身上,对着她满身上下的掐打,手却不自主的摸上了自己已经结痂的肩井穴处,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窟窿,就是那天晚上,苏卿语扎的。
那天夜里的事情萧衍已经记不太清,可肩井穴的这个伤扎的太深,到现在抬手时,那里都会微微抽痛,这让萧衍一直记挂至今,一个傻子,怎么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击中了这个位置,凭白的躲过了这么一劫?
“爷,王妃快把人打死了,奴才去把人拉开了,不然,这往后没法交代啊?”
在萧衍发愣着的当下,一旁的李忠实在看不过去,已经在那儿急的跳脚了,连着说话两次后,干脆没再理会不出声的萧衍,直接从月洞门后走出,一个眼神示意着那儿围观着的人,赶紧的把人拉开。
被苏卿语打的迷迷糊糊没了正形的苏挽月就让人这么架着,浑身瘫软,连腿肚子都在那儿打颤,而苏卿语则对着邵氏母女三人,直接呸了一声,一口吐沫就这么吐在了地上!
“看你以后还敢对我姑姑大喊大叫,以后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看我不把你头发都揪了!”
那恶狠狠的气势,浑然就像个土匪头子,让围观的家丁护院瞧得都发了傻,苏卿语在放下这一番狠话后,也不顾众人的表情,与现下狼狈着的邵氏母女三人,直接挽着喜翠姑姑的手扬长而去。
“邵夫人与两位小姐还是早早的回吧,奴才也就不留了,王妃的情况你们也晓得,往后还是能避就避吧!”李忠看着蹲坐在地上的母女三人,挥手找来了几个仆妇,让人架着这三人从这角门处出去了,嘴里头好言与之说话,可心里头竟然觉得十分的痛快,只觉得王妃这样出手教训的不错。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邵氏在坐上回府的马车时,一口痰气奔涌上来,喉间竟觉得一股腥甜之气,一口气不来,直接晕在了马车里,这一下,把两个女儿吓得不清,满大街的叫唤着,找大夫,可惜了这场面,苏卿语没能够看到。
“去正院,回头去和穆侧妃说一声,让她不用等我!”送走了邵氏母女回来的李忠正打算陪着萧衍去穆昭静的钟棠苑,没成想,刚一到,就听得萧衍这一声吩咐,李忠点了点头,不曾多说,领着萧衍,便往正院的方向而去。
而那边,得了信的穆昭静一声叹息着把手里刚刚取出的冰糖燕窝放了下来,抿着唇,有些不解着“好端端的,怎么去了王妃那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自成亲后,萧衍统共就在府里头待了三天,之后就回朝上处理诸事,事务繁杂的萧衍本就来后院的日子极少,至今穆昭静还不曾与萧衍行合卺之礼,今儿个得了空,萧衍命人传话说了会陪自己亲自回府一趟,所以,穆昭静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又仔细的收拾了一番,等着春宵日短的洞房花烛,心里头是满满的欢喜,没成想,一盆冷水就这么泼了下来。
“估计是王妃和宣平侯夫人打起来一事,奴才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回话的人草草的把今早在角门处的事说了一遍,穆昭静听后,抬了抬眉,挥手让人退下了。
“真是个丧门星,处处总爱搅合了侧妃娘娘与王爷的好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喜翠怂恿的,瞧着那喜翠就是个来事的,怎么偏巧的,在那儿打起来让王爷看的正着,回头王爷训斥了她们,生了气,还要侧妃娘娘哄着,当真不知趣。”
桂鑫嬷嬷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了穆昭静的手中,嘴里头对着正院的喜翠姑姑与苏卿语便是忍不住的抱怨。
“算了,嬷嬷和一个傻子去计较什么,把东西收拾了吧,等回头王爷来了,再端上来就是。”穆昭静心烦,听不得桂鑫嬷嬷在自己的耳边碎碎念,草草的打发了她,自己坐在了一旁,生起了闷气,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李忠前头引路带着萧衍往苏卿语的正院而去,这儿说是正院,可这偌大的院子里头也只有苏卿语与喜翠姑姑两个人住,当初萧衍下令,苏卿语陪嫁的人一概不许入内,最后那些陪嫁的嫁妆管事仆妇到现在都住在外头的庄子上。
萧衍来时,门外也没个通传的人,李忠原想进去通知一声,却让萧衍就这么拦了,轻踩着步子一点点的往里走,萧衍自门外,就听见了里头的笑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