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裴砚殊蹲下身子, 认真查看底下的桌椅板凳,嘴边轻声呼唤。
这个小白,又跑哪去玩耍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 裴砚殊才觉得自己果然是比当娘的还操心啊!
每天念着叨着总是担心没照顾好它。
“啊呜~”小白一身灰扑扑的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定定的看着裴砚殊, 眼睛里面湿漉漉的, 满是委屈。
我被外头的小猫咬了。
顺着它的视线, 裴砚殊果然看到了,它小小的尾巴处,缺了的一撮毛。
一瞬间, 裴砚殊苦笑不得,她弯下身子把那白白的一团抱入怀里:“你呀,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精贵了, 毛没了还可以再长, 别难过了。”
小白炸毛了。
“怎么能说是一撮毛,这可是给我美丽的身躯蒙上了污点。”
思及此处, 它又有些蔫了。
它是不是要顶着这缺了的毛过上好长一段时间。
它!不!要!
脑海中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裴砚殊愣住了,面上神色不定,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白。
那个在脑海里响起的,软软的、傲娇的声音是它么?
“小白, 你……”
看到裴砚殊的神色, 小白原本挣扎不定的身子一下子就稳了:“我不是怪物, 我只是能够跟人交流而已……”
你不要嫌弃我。
它的声音怯怯的, 裴砚殊一下子就败下阵来:“好啦, 我又不会丢了你,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小白那么聪明, 她一直就没把它当普通的小狗一样看待过。所以现在这样,大概也是意料之中吧。
“啊呜~”人家果然没看错你。
曲子倾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裴砚殊的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阿一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芒,怀里抱着一只可怜兮兮缺了一撮毛的小白狗……
等等,怎么会出现‘母爱’,阿一身上顶多就是个‘父爱’吧!
“少爷,有何吩咐?”裴砚殊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不请自来她恨不能避如蛇蝎的曲子倾。
咳——
曲子倾捂嘴咳嗽了一声,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今天天气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甚好,阿一,少爷决定今天带你出去见识世面。”他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在那张冷冰冰的脸上莫名产生了一种违和感。
裴砚殊想抚额,却还是忍住了,嘴边言简意赅应了一声:“是。”
不过少爷,你能不能别一脸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她听着别扭。
这话她心里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现在要说曲子倾和楠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不说别人,她都不信。
只是没有任何证据之前,她断然不会轻举妄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