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要带阿一出去玩。
年迈的陈伯忙忙碌碌的准备着东西, 他一脸喜气洋洋的,面上激动之色尽显。
都活到这把岁数了,他还以为这辈子都甭想听到少爷主动提出要出门的心思呢?
不是他老人家瞎操心, 自打老夫人去世, 少爷就变得沉默寡言、不喜言笑、足不出户。
前阵子更是大病一场把自己关在屋里好长一段时间。
他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头啊。
看来给少爷找个侍卫果然是正确的。
“少爷, 那辆宽敞舒适的马车一大早就被茹夫人的人驾走了, 还得委屈你将就一下这个小点的,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布置保准让你觉得舒适。”看见缓缓走来的曲子倾,陈伯一脸愧疚。
这个该死的茹夫人, 仗着老爷宠爱,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少爷的马车竟然也敢动。
“陈伯, 你也不必忙活, 我今日不准备坐马车出门。至于那个马车, 既然已经被人弄脏了,就不必再要回来了。”言语之间, 曲子倾眼神愈发寒冷了几分。
“......是,少爷。”陈伯原本还想多说两句,一见曲子倾的眼神,便也识趣了。
“少爷,我真的要这样穿?”裴砚殊一脸不自在的扯了扯袖子, 感觉袖子上的红色真是刺眼啊!
曲子倾循声望去, 只见阿一身着大红衣袍缓步走来, 长身玉立、眉目如画。
若说男子, 必定也是一个妖孽极了的人物。
咳咳, 曲子倾突然感觉喉咙间有些干涩:“不错,就这样子穿。”
“少爷, 这不是卢家少爷上次......”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曲子倾冲着他做了个静声的手势。
不过阿一穿着确实合适。
“啊?什么卢家少爷?”感觉到了其他人的注视,裴砚殊的耳朵尖尖难得的浮上了一抹红。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还从来没有穿过大红衣裳。
更别说还是以男子的身份来作这般穿着。
“没什么,你快点收拾好,我们出门去。”曲子倾负手而立,一身蓝白长袍与那红色相应,显得清雅无比。
“子倾这是准备上哪去啊?”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墙外传来,不多时,一个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他身穿紫色镶金边长袍,手摇折扇,好不自在潇洒的样子。
“这位小公子是谁?唇红齿白的,身上穿的莫不是我送与子倾的生辰礼物?”
还没等人回应他,他又兀自啧啧两声开口了:“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你来干嘛?”曲子倾言语虽然还是冷淡,却少了一分生疏多了一分熟悉。
“卢家公子,你今日怎的有空上门来?”陈伯倒是开心,这个卢任秉是他家少爷的交心朋友,最是信得过的。
“无事便不能过来看看么?”卢任秉的语气里多了分调侃。
他今日本就是闲着无聊过来看看的,却不想,曲子倾这里竟然还多了个长相俊美的小公子。
莫非,还学着养起小倌来了,念头一起就被卢任秉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对不对,这小公子的气派看着就不是个做小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