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冕看着那个人心中不愉,那时她逼迫自己和郁见恒离婚,现在又绑架了尹笑初,到底是要做什么?
“看来你活的很好呢?”郁夫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像个骄傲的孔雀,俯视周围的一切。
白冕没心情和她谈心,她只想知道尹笑初在哪儿:“人呢?”
“你放心,她没事。”郁夫人冷哼。
得知尹笑初没事,白冕暂时松了一口气:“为什么要绑架她?”
“当然是为了引出你。”郁夫人品了一口茶,微微蹙眉,这茶不比她平时喝的茶,人家自然是高贵惯了。
“你引出我了,有什么话快说,然后放了我朋友。”白冕有些恼怒,当初说好了互不相干了,她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带走自己身边的人呢?!
“听说你给见恒生了个儿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她瞥了一眼白冕,直接说了正题。
白冕柳眉微蹙,冷声道:“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说,我也是见恒名义上的母亲呐,那孩子也算我的孙子,怎么就与我无关了?”郁夫人是那种冷艳高贵气质的女子,老了之后便成了刁钻刻薄,活脱脱的像个巫婆。
“你也配做他的母亲吗?哪一个母亲会背地里算计自己的儿子?”自打白冕知道了那个连郁见恒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她都快恨死了这个女人了!
她说过,人最怕落差,白冕怕有一天郁见恒感受到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
“好了,不想多说废话,你昨天见过见恒了,我们曾经也约定过从此互不相干,你也不许再见郁见恒,可是你违约了,那么抱歉,今天只是给你小小的警告,以后你要是再出现,我一定让你后悔!”郁夫人眼眉微挑,表情恶毒。
郁夫人一向毒辣,再配上这德行,白冕是相信她必然说到做到:“夫人请一百个放心,我也不愿意见他,见一次我就能想起一次你活活拆散我们的恶心嘴脸!”
“好,这就好。”郁夫人假笑着,都说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但她一假笑,鬼都招来了。
“那可以放了我朋友了?”白冕道。
郁夫人翘起二郎腿,坐得很不规矩:“别急,我还有事相托。”
“……”白冕不语,她不想答应,但必须听着,这就是宿命,任人摆布的宿命!
“孩子你不能给他,把孩子的抚养权夺回来!”郁夫人说地轻松,仿佛是一件极容易的事。
白冕一听肚子里的火着了起来,燎原般地气势:“孩子已经同意给他了,而且抚养权我拿不回来,我根本没有扶养的能力,当初你把我逼得一份正经工作都没有,我只能把他过继给别人,如果闹到法院也一定会把抚养权判给他。”
“工作我给你找,律师我也可以帮你找,总之孩子不能给见恒!”郁夫人道。
白冕嘲讽一笑:“郁夫人是怕我儿子打乱你的计划吗?怕被夺了家产吗?”
“是啊,既然你都猜到了,就答应我吧。”
用郁见恒的话讲,这郁夫人还真是连一条狗都不如,不要脸的很,她凭什么要答应她!她可是害白冕最惨的人!
“不答应你会怎样?”白冕问。
“那我们走着瞧,你会看见下场的。”郁夫人面色不善地威胁。
“拭目以待。”白冕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再惨不过是不得好死。
而对于她来说死不过就是解脱了,好不好死无所谓,但一定要有意义,否则她早就不活了。
“时维,送客。”郁夫人抿唇那德行和她脸上的褶子一样难看。
白冕回身一看,安时维手中扯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尹笑初,正向着白冕丢过来,像扔垃圾一样不屑。
“不是说没事吗?你把她怎么了?”白冕上前一把抱住尹笑初,心疼的同时也自责自己怎么能让她受这样的伤害。
“那间卧室那张床,就像当年郁见恒看见我们做的事一样。”安时维黑着两个眼圈,眼窝深陷,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有些疯狂。
“你们还是不是人!”白冕冲站起身上前欲给他一个巴掌,不想却被安时维钳制住了双手。
安时维已经变态了,脸和白冕的脸贴的很近,耳语道:“这个女人的滋味并不怎么样,但应该没有你好,有机会我们也真实来一次?”
“放开我!”白冕大叫,她再也不想重温噩梦,哪怕那只是噩梦不是真的。
郁夫人看不下去了,那可是自己的专属小白脸,怎么能碰这个女人:“放开她,让她走。”
安时维双手拿来,幸灾乐祸地看着白冕邪魅的笑。
白冕扫了一眼房间后,扶起依旧没有醒来的尹笑初离开。
在走到酒店大堂的时候,周围的服务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白冕,甚至有服务生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忙。
白冕其实是想报警的,但是她不知道尹笑初的意思,如果报警可能会毁了她的名誉。
此时内心的自责,白冕已无法形容,她没想到见郁见恒一面会有这样的后果,郁夫人她什么都不怕,就拿她身边的人开刀。
最毒妇人心,也不过如此了。
看来白冕还是要在保证她身边的人都安全的情况下再去找一次郁见恒,把真像都告诉他,危险已经快要来了,郁见恒必须要有所准备。
当初她不愿意说是怕他危险,这回哪怕是危险她也要说,否则这场仗没开始就结束了,结束在敌人手中。
她不要看着自己爱人的坟墓一点点形成。
扶着尹笑初出了酒店,白冕打了一辆车,回C市。
AC两市之间的车程很短,不像其他城市之间那么远,汽车大概两三个小时就能抵达目的地。
白冕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尹笑初,心里想着,自己这辈子欠她的本来就还不清了,这回又欠了更大的,因为自己让她遭遇这些,不知道笑初醒来会如何。
她们之间又该如何相处。
对不起,对不起,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