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之前说的,留在这里陪我。”管灵杰道,“留在这里,她进不来,自然不能将你怎么样。”
封龄想也没想地就摇头拒绝:“不可能。”
“不可能?哼!”管灵杰猛然闪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阴测测地道,“还轮不到你来说不。”
封龄忍着头皮传来的剧痛,尽量把话说好听,她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拒绝你。我知道你恨我们封家,但是,你把我留在身边这根本也无济于事。”
“而且,我是个正常人,我身上的阳气肯定会对你造成影响。”封龄道,“你让我做别的事情我二话不说立马去做,唯独这事不行。”
管灵杰就是对她有偏见,始终像看蝼蚁一样看着她,“你身上阳气盛的确没错,但你别忘了,你可是少了一魂三魄,我三天往里身体里塞一只小鬼,不出九七,你就再也做不回人了。”
“整治你的办法多得是,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管灵杰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床上拖,“任你今天说破嘴皮子,你也要留下来陪我。”
封龄见他油盐不进,心里也是万分焦急,寻思着各种办法自救,但是李叔不让她碰封家术法,封韵也没有教过她任何技能,她除了知道往外吐舌尖血之外什么都不明白。
对了,舌尖血!
封龄像是燃起了希望似的,舌尖抵上牙关,眼看着要咬下去,却忽然被管灵杰卡住了下巴。
“不要妄图用你那点小聪明伤到我。”管灵杰忽然卡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拧,咔吧一声,封龄的下颌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生生被他拧错了位。嘴都合不上,更遑论咬破舌尖了。
管灵杰果然最爱看封龄痛苦的模样,见此,竟哈哈大笑,道,“拜你那个未婚夫所赐,我的能力早不是一开始那个孤魂野鬼能比的了。”
管灵杰停下来睥睨她的眼:“你知道那个锁煞罗盘是干什么用的么?里面为了养百人煞,放了多少只野鬼进去说出来估计得吓死你。但是现在里面一只都没有了。”
“都被我吃了……”管灵杰得意地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有能力在大半天把你带进这个地方来?”
管灵杰嘎嘎地笑了起来:“封龄,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封遗骨对我做的孽,你接二连三地全替他还了。”
“说不定真有一天我能被你感动,不再追究你们家呢。”管灵杰的声音里有种债主特有的高傲与促狭,“就当了为了你的子孙后代着想,你可得把我伺候舒服了才能算。债主送你八个字:好好听话,再接再厉。”
说着,拽着封龄的胳膊把她摁在了堂前,大手一挥,原本温馨幽暗的卧室一点点蜕变成了张灯结彩的喜堂。只是厅中的喜字、蜡烛连同绸花,所有的布置花样全是白色的。
这样一看,到不像喜堂,反而更像是奠堂。
随着房间的变化,封龄渐渐觉得身上发沉,低头一看,眼睛险些都瞪了出来。
只见封龄原本穿着的短袖雪纺裙恍然一闪,竟然瞬间变成了鲜红如血的嫁衣!封龄忙伸手去扯,想要将那东西脱下来。
然而触手却仍是雪纺衫的触感,手指也一下子从那衣料上面穿了过去,根本碰不到那东西。
须臾,再去看封龄,头发也被盘了起来,甚至还化了好看的复古新娘妆。着一身民国时期的宽袖旗袍,脑门上顶着厚厚的莲花形头帘,一张小脸上面抠着俩水汪汪的大眼睛,竟意外地好看。
管灵杰也穿上了一身红色的长衫,上面绣着黑色的福禄元宝暗纹,胸前挂着朵人头大的鲜红绸花,一副民国时期的新郎官打扮。
封龄要是看不出来他想做什么简直就是傻子了。
她当然不能乐意,见管灵杰仍在专心布置喜堂,根本无心理会她,她一把扔了管灵杰塞在她手里的红色绸花,拔腿就要跑。
可她甫一移步子,就被管灵杰一把抓住了后颈,死死捏住,再也动弹不得。
“如果你觉得这些礼数是虚的,我不介意略过。”管灵杰冰冷的胸膛贴上封龄的后背,冰的她一阵哆嗦。
管灵杰贴近她的耳边,用比他气息更加阴测的语气说道:“略过这些繁文缛节,我们直接洞房,你说好不好?”
封龄觉得她浑身的血液都褪了下去,脸色白的不像话:“我……我已经和别人结了灵婚,万不能和你结阴婚了,否则你肯定也会有麻烦。”
封龄没有一刻如此思念秦术,以往每次她有危险,秦术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救她于危难,可这次,封龄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这个地方好像很特殊,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得来的,上次她从悬崖跳下去之后,这地方就被隐藏起来了似的不见了。而且,她虽然来过两次,但没有一回是清醒着来的,因此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如果秦术找不到她,那她……
“秦术的力量你是知道的,我跟他已经把灵魂绑在了一起,你跟我结阴婚要冒多大的风险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封龄道,“我答应补偿你,我一定会做到,但这种事情,我真的不是合适的人选。”
“拿你未婚夫来压我?”管灵杰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似的,笑道,“我早已超脱鬼界之外,就算我今天强了你,也是谁也奈何不了我,你要不要试试?”
管灵杰说着,一把揽了封龄的腰,让她贴近自己,低头含住了封龄小巧的耳珠,轻柔地啃咬着。
“你说的对。”管灵杰道,“你们灵魂都已经被绑在一起了,即便我跟你拜了堂也没有什么用,瞎忙活。”
封龄以为管灵杰想通了,刚要点头附和,就听见管灵杰促狭地笑道:“如此,咱们直接洞-房省事,反正我最后的目的也只是gan你。”
封龄听见这话,感觉像吞了口屎似的,如鲠在喉,恶心反胃,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而没等她有所反应,管灵杰长手一伸,就将她打横抱起,往一旁的喜床走去。
封龄见他竟然是来真的,“嗷”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开始奔命地挣扎,奈何她用再大的力气,对管灵杰来说也只是挠痒痒而已。
管灵杰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压在了那张木制雕花大床上,冰凉僵硬的身体整个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