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宫健大伯娘一下子彻底糊涂了,“当家的,你这是怎么说呢?刘寡妇这明显就是故意上门来,直接来探听消息的。你怎么说,这件事情反而是过去了呢?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让你说的都糊涂了。”
宫健大伯娘的反应,让宫健大伯很是不满,这个蠢婆娘怎么这么笨?他斜瞟了宫健大伯娘一眼,这才开口说道:“你这还不明白?你看今天,这刘寡妇今天上门,就是为了这件事。现在,你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凭她那张嘴,都不用你出门给自己解释清楚,你看吧,下次你出门就不会再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你了。”
宫健大伯娘一愣,她没想到今天这刘寡妇上门,反而成了一件好事。想想也是,自己当家给自己编出来的那个理由,也真是无可挑剔。毕竟那些人也不可能,冲到自己家里来,检查自己家里的菜刀到底是新是旧。
而不论是时间,还有当时自己娘家哥哥嫂子上门的事情也都对的上。一想到这儿,宫健大伯娘立刻心里乐开了花。她一屁股坐在了宫健大伯的旁边,满脸笑意的说道:“嘿嘿,这还真是这样。当家的,要不说,还是你聪明。这一下,刘寡妇可得给咱们好好宣传一下,咱们身上的嫌疑,也就一下子被洗头清楚了。”
看他自己这个蠢婆娘如此开心,宫健大伯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原本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得有多么重要,毕竟自己说到底,并没有从宫健家里拿到一分一毫。这件事就是捅破天,被人知道了,也不过是被村里人念叨几句罢了。
那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大家也是清楚的。当然,宫健大伯之所以费心的,特意编个谎言把这件事情圆过去,主要还是为了自己小儿子,以后当官之后,不要被别人抓到把柄。
这要不是为了最后这一点,宫健大伯都不会费心,去想个圆满的解决方法。毕竟自家里人的脸皮都很厚,被人那样异样的看几眼,也不会少一块肉。
他现在心里琢磨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怎么才能,让耀祖一天回到镇上,也好早一点能够找到宫健家里,现在住在哪里?好方便自己这夫妻俩人贴上去占些便宜。
现在他是相信自己儿子所说的,宫健这后生的确是有本事,起码在挣钱方面,要比其他人强上不少。就看他这短短两年时间,就把自己的家经营得这么好,也不知这段时间内,这小子到底捞了多少钱财回去。如果,不是他们家钱多到一定程度的话,这一家人怎么会想到,把家从村子里搬走呢?
想到这里,宫健大伯更是坚定了一定要贴紧宫健一家,以达到改善自己生活的目标。他现在是更加认可,耀祖给自己提的那个建议。觉得自己小儿子的确是有想法,看得远,知道用这种方法为自家谋利。
但不管怎样,这件事情的前提,那就是,要知道宫健他们一家人现在在哪里。所以宫健大伯现在是万分希望,自己小儿子身上的伤能够早日好起来,好让他早点能够回到镇上去。
是的,现在宫健大伯也不在意,自己所定的那个所谓的三个月之期了。他心里巴不得,自己小儿子能够早日回到镇上去,从而能够早一天得到宫健一家的行踪。现在在他心里,这件事情要比把小儿子关在家里,关满三个月,板板耀祖的性子更为重要。
但即使宫耀祖现在是没人看着,需要他在书桌前装蒜,现在他每天只要吃吃喝喝之后,就是躺在床上养伤了,但他身上的伤也要有一个恢复的过程。宫耀祖的心里也急呀,难得自己老爹松嘴,不要求自己非要在家里待满三个月了,可是自己身上的伤势又不允许自己出门。
这样的情况,宫耀祖心里更是焦急不已,他巴不得自己能够早一点回到镇上,和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逍遥自在去。
更何况,宫耀祖还急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早点去赌房里过把瘾,这几个月来,可是把他给憋坏了。
可是眼看这三个月之期,也已经早早到了,宫耀祖身上的伤却还没有好干净。他脸上的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虽还有一些地方会痛,但大面上是看不出伤痕了。宫耀祖心里也开始挣扎了,虽然身上很有些疼,可是他更想回到镇上逍遥自在。
于是这一天早晨,宫耀祖吃完早饭之后,迫不及待的就来到了自家爹娘的房间,他爹现在还在床上,脚上的伤居然还没有好。
但这并不是宫耀祖来找他的原因,一见面,他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开口说道:“爹,我身上的伤差不多了,我看我还是早一点回到镇上去吧。”
宫健大伯早就有这种想法,他期盼着自己儿子能够早点回到镇上,快一点找到宫健家的新地址,也方便自己夫妻两人去投奔。
所以听到小儿子这样一说,宫健大伯心里是很高兴的,但面上他还是又嘱咐了两句:“耀祖啊,你身上的伤怎么样啊?这样是没有好利了,你再休养两天。”
但宫耀祖却是等不及了,他立刻开口说道:“爹,我没事儿的,身上的伤都好多了。剩下来的,我慢慢养就是了。再说了,我不过是去私塾里读书,又不去干什么体力活,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听儿子直言,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利落。宫健大伯娘在旁边,急切的开口了:“耀祖啊,你还是在家里把伤养好了再走吧。要不你身上有伤,我们在家里也不放心啊。”
虽然不满意自家婆娘在旁边插话,耽误自己让小儿子去镇上找宫健一家的计划,但毕竟是关系到小儿子的身体,宫健大伯倒不好显得过于的急功近利,于是他只能勉强的点点头,附和者说道:“是啊,耀祖,你就养好伤再去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