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为什么要说刘伟租住的一室一厅的房子是藏污纳垢的窝点,其实是因为他在那套小房子里干了太多采阴补阳的坏事,不知有多少无辜而天真的女孩被他华而不实的表象给欺骗了,然后一窝蜂地做了他一杆银枪之下的牺牲品。
我曾经去过刘伟的租屋几次,但每次去了,都会看到新鲜的女孩的面孔,我一方面佩服刘伟有这种通杀的本事,不管丑的俊的,不管高矮胖瘦的,他竟能一锅端,而且事后他的硬盘还不曾中过病毒,就凭这一点,若没有千年老淫~妖的修行,怎么可能入此化境?
但另一方面我却嫌恶他这种滥情的行为,试想一下,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味地穿梭在牡丹花下,到底有意义吗?这和醉生梦死的生活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到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正是因为患上了这种毛病,再加上吃喝嫖赌全占了,所以他的母亲在心灰意冷的绝望之下,抛弃了他们父子,远远地去了南方打工,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那时候,他上初中,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再后来,刘伟初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念书的可能了,便继承了他父亲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优良传统”,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父亲还要混蛋百倍,一个不幸的家庭就会造就一个不幸的孩子,他便是不幸中的不幸了。
自从他母亲离开后,他父亲的性情变得更加暴戾残忍,对他动辄打骂,棍棒相加,后来,他终于不堪忍受,便在县城租了一套房子,过上了无人管,无人问的可以尽情撒野的小日子。
说来奇怪,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楚,这家伙平时没个工作,到底凭什么应付日常的开销呢?而且他在追求女孩的时候出手阔绰,耀武扬威的,这些钱财,又从何而来呢?这些年,我未曾问过,他也未曾说过,所以这疑问一直存在着。
好了!先不说疑问,且说我和婉晴坐在出租车上,朝刘伟的租屋而去,一路上,我都在提心吊胆的,生怕王溜溜未被开光的身体会遭遇刘伟的摧残,可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过了吧!
我的心悬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中间还忽上忽下的,我就是带着这种忐忑的心情,催促司机师傅将车速放快点,再快一点,司机师傅后来不耐烦了,说再快的话,就开沟里去了,我说人命关天,救人于危难,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司机师傅听后,没再说什么,重重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飞一般向前行驶着……
终于到了刘伟租屋的门前,发现门上并未上锁,也就是说我的猜测果然正确,于是我来不及敲门,便直接用脚踹上了,只听“咣当”之声不绝于耳,里面却毫无反应。
我急得百爪挠心,脚上的力气不由加大了,婉晴像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不咸不淡地说:“你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你给我闭嘴!你他妈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心里有火,无处发泄,只好全都撒到了婉晴的身上,谁叫她不识趣的,她冲我翻了翻白眼,敢怒却不敢言的样子。
后来,在我不懈努力地踹门之下,房门终于开了,并不是我踹开的,而是被人打开的,我看到了刘伟,他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身上胡乱地裹了一条浴巾,一脸错愕地看着我,问:“童悦,你怎么来了?”
我火大地推搡了他一把,吼道:“你他妈的给我让开!”
然后我跨入门里,直奔卧室,看到了不省人事的王溜溜,此刻,她躺在床上,娇面如花,睫毛低垂,身上虚浮着盖了一床被子,我颤抖着掀开被子,却发现她身上不着寸缕,雪白的胴~体柔软地横亘在床单上,那还没有发育齐整的身材,如一道伤口把我撕扯的近乎抓狂了。
啊……我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尖叫数声,替她重新盖上被子,然**着铁块似的拳头折回客厅里,对着正在训斥婉晴的刘伟的脸面,一拳抡过去,这一拳用尽了我的全力,再说又是在盛怒之下挥出去的,所以刘伟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根本抵挡不住,只这一拳,他便倒在了地板上。
我又疯狂地抬起无影飞脚,一边踢他,一边喝问:“你他妈的把溜溜怎样了?你到底把她怎样了?”
刘伟在我如雨点般的飞脚中,并未还手反抗,却阴森森地笑道:“童悦,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问我?我把她怎样了?你应该很清楚吧!这可是你之前答应我的,也是你帮我去完成的,现在你出尔反尔,还出手打我,我不跟你计较,并不是因为我怕你。”
是啊!若不是我的助纣为虐,刘伟怎么可能将如花似玉的少女唾手可得?是我害了王溜溜,是我害了她,我停止了暴打刘伟的动作,整个身体的骨架像是瘫软了一般,再也支撑不了我的肉体,一下跌坐在地板上,陷入到无边无际的自责里。
晚了!一切都晚了!当看到一丝不挂的王溜溜,我就知道她的完璧之身已经被刘伟的触手给破了,破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这时,听见卧室里婉晴在喊我过去,看来,我暴打她表哥的时候,她没有心情看戏,而是去卧室看王溜溜去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瞪了刘伟一眼,然后去了卧室,看到婉晴已经给王溜溜穿好了衣服,我愧疚地走过去,从床上将依然昏迷的王溜溜背在身上,婉晴跟在左右,我们离开了刘伟那个充满晦气的脏兮兮的窝点。
回到王溜溜的宿舍,我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然后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安静地守候她醒来,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这种于事无补的忏悔了。
“童悦,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刚才我给溜溜穿衣服的时候,发现床单上并未有任何血迹,论说我表哥破了她的第一次,应该有血才对啊!”婉晴坐在床沿上,为王溜溜掖了掖被子,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道。